鹏乘贵顿时嘿嘿一笑,谄媚地说话。
“王爷这可是说笑了。奴才也没来多时,眼看着王爷浩浩荡荡而来,自然不敢阻拦。也得知道王爷是什么打算,才好传达皇后娘娘的意思啊。眼下,王爷是想把宋大人送进监牢,严刑拷打?”
平祺不知如何作答,干脆沉默。
宋时谦听见这话,心里可谓是七上八下,究竟王爷和皇后,是想杀了他还是另有所图?!眼下,得想方设法保住性命才可!
于是,宋时谦赶紧求饶,
“王爷,鹏公公,下官真是有冤啊!还请念在宋家世代忠心的情分上,饶下官一命吧!”
平祺假装懊恼地看了鹏乘贵一眼,便愤愤地拂袖而去。
跪在地上的宋时谦这才擦了擦汗,目送着平祺骑上了马,带着人马扬长而去。
今个儿,他算见识到了平祺的赫赫威仪了。
这时,鹏乘贵将宋时谦扶了起来,还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宋大人,娘娘托奴才问您一句话。”
宋时谦心有余悸,差点又要跪下去,却被鹏乘贵摁住。
“公公请说!公公请说!”
鹏乘贵不禁又笑了。
“娘娘说,这些日子以来,宋大人关怀备至,很是用心。只可惜,大人毕竟年轻,自然年轻气盛,可若是目中无人、阳奉阴违,就不好了。”
宋时谦这才见识到王皇后的可怕!已经明白自己所有的行动都在王皇后的掌控之中,瞬间腿软跪了下去!
“下官不敢!下官知错了!下官不该自作聪明,今后一定唯娘娘马首是瞻,听候娘娘差遣!娘娘让下官往东,时谦绝不往西!只求娘娘救我一命!饶我一次!”
鹏乘贵嘴角一弯,连忙扶起宋时谦。
“宋大人多虑了。只要您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娘娘自然是疼惜你的。否则,也不肯收下你的厚礼。娘娘既不缺,也不会要,无非是想领你的情。今个儿,想必您也看清楚了。咱们娘娘和王爷,想的不是一回事儿。这才特意着奴才来,给王爷一番难堪。因此啊,这门婚事,您切勿着急。娘娘说了,只要您心思坚定,一定会让您如愿的。另外啊,还要改改这放肆的性子。臣终究是臣,君终究是君。”
鹏乘贵这番话,直说的让宋时谦心惊肉跳。
宋时谦连连点头。
“下官记住了,时谦记住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听候娘娘差遣!”
鹏乘贵这才微笑,将后宫中,宋家势力的一个宫女的绢帕,递给了宋时谦。
宋时谦一看,心凉了彻底,这才明白,后宫中所有的暗线都被王皇后端了,心里后悔不迭,不该为争风吃醋,动了自己的根基!
宋时谦只好强装笑颜,伏小做低地送鹏乘贵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走远了才身子一倒,被侍从扶住。
宋时谦怎么也没想到,自以为万无一失,却早就被王皇后看在眼里,直至一网打尽。对于王皇后而言,他宋时谦竟然如跳梁小丑,随便一捏,差点小命就没了。
瞬间,宋时谦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恨意,他绝不是能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的玩物。现下,只能委曲求全,做她王皇后的一只狗。但迟早有一天,他要一雪前耻,报此深仇!
于是,宋时谦命人传告朝廷,说自己突发恶疾,无法上朝。
与此同时,平祺得知母后没有追究宋时谦的以下犯上的死罪,便更加明白了王皇后的意图。
便也叫人传告朝廷,说今日得知有人作乱,便急忙整顿兵马治乱去了,耽误了上朝,从而掩盖前去捉拿宋时谦之事。
平祺叫来泽安,一同商讨此事,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泽安向来聪慧,踱步思忖了一会,才说话。
“殿下,恐怕娘娘的心思不仅于此。”
平祺顿时有些吃惊。
“哦?怎么说?”
泽安认真分析起来。
“表面上看,娘娘是在提醒宋时谦,但其实,她是在逼迫宋家效忠自己。娘娘故意让殿下前去捉拿,她再叫鹏公公前来搭救,卖个人情,也是一种警告。意思是,皇后娘娘若想拿他宋时谦的命,就和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平祺很是认同,不住的点头。
“没错!这就是母后的意思!她知道宋时谦野心很大,心思叵测,便想着管束一番。”
泽安不禁笑了。
“奴才觉得,此事不会就此作罢。恐怕娘娘还有后招。”
就在这时,王岺派的线人到了,请求拜见平祺。
平祺顿时和泽安心有灵犀的互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这就来了。”
只见线人跪下,双手递上锦盒。
“启禀王爷。护国大将军托小的前来,呈递此物。还说殿下看了自然就明白了。”
平祺点点头,收下锦盒。
“知道了,退下吧。”
线人连忙退下。
平祺只留下泽安一人,将其余下人也都喊了出去,才打开锦盒。打开的瞬间,二人不禁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