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就在皇后入睡后的第二日,王岺拿到王皇后交托的密信,依照王皇后的吩咐,安排人将朝廷内外都打点了一番,谋划了一场阴谋,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平淼正常去弘文馆上课,众人照常上朝,看似平安无事的过了一天。
第二日,云生照常去上朝,却发觉平祺始终没有出现,心中疑惑不已。
这时,陈留侯也到了,扫视众人,没有发现平祺的身影,也很是困惑。
等到正式议政之时,却发现宋时谦也没有出现。
众臣子皆疑惑不已。
只有王岺假装疑惑,其实心知肚明。
那么,究竟平祺和宋时谦发生何事了呢?
原来,今早,就在平祺准备骑马去上朝时,远处忽然飞速射来一只信镖。平祺迅速飞身躲开镖身,却已来不及追赶来人。
平祺怕镖上有毒,并不用手拿取,而是掏出袖帕,将打进门柱的飞镖迅速取下,却见上面绑有字条。
只见字条上写着:“今已查明,后宫截信主谋为宋时谦。吾儿需立即派兵前往宋府捉拿宋氏,其余不用操心,一切早有安排。”
平祺顿时一惊。
他本来就还在愁这幕后主使还没被泽安和范团查出来,突然就来了这个消息。
吾儿?这是母后派人来的?可这字也不是其字迹啊!
平祺转念一想,又十分怀疑。若真是母后,何须这般谨慎?而且,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前往捉拿宋时谦,未免太荒唐了!可若不是母后,又怎会知道送信被阻之事?!
平祺想来想去,才忽然想明白。也是,以母后的实力,怎么会对后宫中宰相的势力一无所知?看来,母后早就盯上了宋家,此次,就是要利用自己送信一事,将其党羽一并铲除!
顿时,平祺不禁感到一丝后怕,头皮瞬间发麻。暗自感叹,幸好此信,没有被母后截住,否则,林云生与妹妹的事情,恐怕就暴露了。
想到这里,平祺浑身直冒冷汗。
此次,母后的信如此突然,还如此谨慎,恐怕是要有大动作。也不敢揣测母后究竟要做什么,只能是按照信中所说如实去办。
于是,平祺立即整顿军马,前往宋府捉拿宋时谦。
等平祺赶到的时候,宋时谦正准备上马车去上朝。
远远地,宋时谦便看见浩浩荡荡的一队兵马往自己这边逼近,直觉不好,却也不敢逃匿。
等到平祺到了跟前,宋时谦连忙上前作揖,露出姣好的笑颜,故作镇定地问话。
“下官拜见王爷!不知王爷如此声势浩大,所为何事?”
平祺不敢断定王皇后究竟有何用意,便也不敢对宋时谦太过狠厉。
“本王经过查实,得知你以下犯上,扰乱宫闱,私下扣截本王密信!你可知罪?!”
宋时谦顿时眉头微皱,脑袋里飞速旋转,便立即跪下喊冤。
“下官冤枉啊!这可如何说起?!宋家世代为官,忠心耿耿,还请王爷明察!”
平祺顿时也很困惑,真就这样,无凭无据的将人扣押了吗?
宋时谦觉察到平祺的犹豫,心想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手下的人忠心耿耿,处理的极为干净,此事如何会暴露?
“王爷,下官一定是遭到了歹人的诬告!如今,吏部才改制,就有人如此陷害本官,恐怕是妒忌下官升迁太快,才就此诬陷!即便诬陷不成,也可损在下清誉,可谓心机歹毒!”
吏部改制?原来如此!宋时谦的这句话提醒了平祺。看来,母后是故意要惩治宋时谦的,一为其后宫党羽,二为其暗派杀手,都视母后于无物,可不是该好好惩戒一番吗?如今,吏部刚颁布法令,对官员考核是前所未有的严苛,此时犯下此罪,别说入狱,就是判死罪都可行。
于是,平祺面露凶光。
“宋大人,本王不管你是何原因,即便你或许只是因为对公主一往情深,你也不该藐视王法,视我皇家于无物!如今,本王自然是有确凿证据,才会将你拿下!”
宋时谦这才浑身发抖,再难优雅,大抵明白此事已被平祺知晓,惹怒了平祺,后悔也来不及了,便只好求饶。
“王爷!王爷!下官知错了!下官不是故意冒犯皇室的!只怪下官一时乱了心神,才做了如此蠢钝之事!王爷救救我吧!时谦知错了!”
就在这时,早已在宋府角落处等候多时的鹏乘贵,笑嘻嘻地上前行礼。
“奴才参见王爷!”
平祺顿时一惊,鹏公公居然在这?哦!这就是母后说的早有安排?
“嗯?鹏公公?怎的劳您大驾光临?您是何时来的?”
鹏乘贵不禁一笑,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宋时谦。
“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取宋大人的项上人头。”
宋时谦顿时眉头一皱,呼吸急促,浑身颤抖,立即猜到这是皇后娘娘的计谋,如今只能是见招拆招。
“王爷,下官知错了,请王爷救时谦一命!”
为了配合这出戏,平祺自然得演一场,假装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