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抽噎着的吴妈,看着韩湘芸和司琴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也是渐渐停止了抽泣,满脸不解的问道:“老夫人,您和司琴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老侯爷真的留下过遗言或者笔记吗?”
吴妈问完就是激动的看着韩湘芸,这可是能让自己留在侯府的希望啊!
看着吴妈那激动的样子,韩湘芸心中隐约有些相信吴妈了,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不能彻底放心啊。
韩湘芸摇头说了声“不是,没有留下遗言。”
在吴妈那肉眼可见的失望中,急切正色问道:“吴妈,我问你,当初是不是你和范奇给莫丰元装殓入棺的?可还有其他人参与?”
“灵堂是不是时刻有人在守灵?是谁,你可还有印象?”
听着韩湘芸的问话,吴妈也是满脑子的疑惑。
但她似乎是察觉到了点什么,但此时吴妈也顾不得多想,不愿意放过任何能证明她清白的希望,当即便眉心紧蹙的仔细回想着当初收殓莫丰元尸身,和布置灵堂、守灵人手的情况。
吴妈心中也隐约有了个猜测:难不成老侯爷曾经留了遗言或者遗书?就在衣服、甲胄的夹层里?
韩湘芸此时也是急切期待的看着吴妈,知道实情的司琴也是如此。
丝毫不知情的知书心中也没有多想,她也是从头听到尾的,此时再看着韩湘芸和司琴那急切的眼神,也知道事情可能发生变数了,说不定吴妈就能留在侯府,搂在老夫人身边了。
尤其是听到这事可能与莫丰元这位已经逝世多年的老侯爷有关,更是让知书不敢妄动了,生怕惊扰到了回想中的吴妈。
东厢房内一时间异常寂静,就连几人的呼吸声也是小心翼翼的。
屋外的侯府府兵和段玉是十分担心,脸色难看紧张的来回在门口出踱步着,尤其在他想到吴妈的身手,就恨不得自己亲自进去亲眼看着,或者找府卫首领过来了。
但还好理智在,没有忘了自己的职责,心神紧绷的不停的望着东厢房内。
打算东厢房内一有任何动静,便第一时间冲进去。
东厢房内。
在吴妈再三确定没有遗漏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色不解的沉声说道:“老夫人,当初在是老侯爷战死的消息先传回来的,五日后,老侯爷尸身才运送到侯府。”
“当时也是老奴和范奇,还有侯爷、二爷以及其余几位管事亲自去侯府门前迎回来的。”
“当时您还在生老侯爷的气,便没让老侯爷进正院,便在前院偏房内帮老侯爷整理的遗容。”
“洗漱、净面、换衣裳也是老奴、范奇和侯爷、二爷四人换的,并没有发现任何遗书之类的东西,身上也没有字迹,甲胄、兵器都清洗了放在了老侯爷的棺椁里面,也没有发现什么。”
“之后的装棺、移奉灵堂、守灵、祭拜、钉棺,直到最后的出殡,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府卫和府兵也是不分昼夜时刻守在灵前的。”
吴妈说完,看着韩湘芸和司琴那深思的样子,不禁问道:“老夫人,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有些细节老奴也许可能记不清了,不如去找范奇来问问?府卫里面的三人也是知道的,当初也是他们三人轮流守灵的,有什么他们也许知道的会更清楚。”
韩湘芸听着吴妈的话摇头说了生“不用”。
后眉心紧皱,神情也是变的十分严肃,沉声问道:“吴妈,现在有一件事,事关重大,你可要好好的想想再回答。”
吴妈看着韩湘芸的这满脸严肃的样子,也是心中一凛,郑重点了点头。
“老夫人,您说,老奴会想清楚再回答的。”
韩湘芸闻言想了想,沉吟了几个呼吸正色问:“你收殓莫丰元尸身的时候,可曾细细的检查过吗?能不能确定他就是莫丰元本人,有没有发现人皮面具的痕迹?”
“还有,确定是没有脉搏没了呼吸?找府医检查了吗?钉棺的时候确定没人会动手脚吧?”
韩湘芸问完就紧紧的盯着吴妈,生怕错过吴妈脸上的神情变化。
其实韩湘芸心中隐约有个一了百了的想法的,她也不是做不到,但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有些犹豫,下不了决心。
便打算先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吴妈能跟着韩湘芸这几十年没有被放出去嫁人生子,身手高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吴妈智谋也是不俗,而且跟着韩湘芸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韩湘芸为什么要这么问。
当即吴妈睁大了双眼,呼吸几近停止的看着韩湘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怀疑。
“老夫人,您是怀疑老侯爷没死?是被人掉包了?还是说当初老奴收殓的尸首根本不是老侯爷的?”
但没等到韩湘芸回答,吴妈就一挥手,十分肯定的说:“老夫人,绝对不可能,那个人老奴十分确定,就是老侯爷,您知道,习武之人感知很强,那人身上就是老侯爷的气息,绝不可能作假。”
“此外撬棺偷尸掉包,就更不可能了,不说府卫那三人日夜在灵堂看守,根本没那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