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人先是惊愕,然后一脸失望,情绪低落。
忽的想到陈轩已失忆,心中释然:“大哥你失忆了,从你父亲开始就经常接济看顾村人,到你这里自然延续下去,这几年你打猎,利用你父亲的遗留的关系挣钱,到底没让村人饿死。”
什么,整个村的人都要自己看顾,懵逼了。
多少张嘴啊!陈轩差点软倒,来时不知道这个情况啊。
“大哥你有没有路上看到别的村几无人烟,而本村活口众多,这都是你们父子两代人之功,不然整个村的人都早已化为尘土了。”
看着陈轩在那愣住,先前那人显的很是担心陈轩不想继续此举。
来时还担心村里空了,没人了,现在却这么多人。
突然回过神来,自己应该高兴才是,虽然压力巨大,但这些人都是自己,是以后发展所需的基本盘。
陈轩笑容复返脸上:“自然,要继承父辈的优良品行,快快,每户半担米,给我分下。”
先前那人明显松了一大囗气,兴沖冲奔出门外:“我大哥说了,每户人家先分半担米。”
外面一阵欣喜的吹呼,立时又吵闹起来,牛二和横巨汉等人一起出去看着分粮。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陈轩回来了,在里面吗?”
有人答应了声,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走了进来了。
似是看到了什么惊人的物事,突然眼睛瞪开,嘴微张,一副见鬼般的样子,身子微摆。
看的陈轩担心此人要随时摔倒在地。
正待要上前去扶时,那老人忽的伸手指着陈轩:“你,你你!”
脸色涨成猪肝色,非常气愤,气的颌下的胡须不断抖动。
咋的了,莫非自己脸上有什么,至于这么惊讶吗?我也没有阴阳鬼的黑白脸,太夸张了。
不知此人是谁,不请自来是为何事。
陈轩心中正嘀咕着,那老人终于“你”好了:“你这个不肖子孙,今天我非要执行族规,按规该浸猪笼。”
什么,陈轩如坠冰窟窿,浸猪笼啊,一阵一阵眩晕袭来,忙扶住椅背,稳了一下神:“老丈,你为何人?”
老人先是满脸不可思议,接着一呆:“怎的,你要离宗自立吗?都不认得的老夫。”
先前那人刚好走了进来,吓了一跳:“大哥,这是族长,是你族叔。”
啊!陈轩吃惊不小,忙上前抱拳揖见礼,心中懔然,古代族长权力极大。
自古皇权不下乡,只到县一级,很多事情都在宗族内处理,犯事处死一个人都不是事。
老人却不理,冷然道:“陈轩你身为副族长,当应为表率,今却剪掉头发,须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损,你实为大不孝,应浸猪笼谢罪。”
知道这不是玩虚的,后背发冷,忙跪下低头道:“族长家再加二担精米。”
又大声的,急吼吼解悉了,落马伤了脑袋之事,唾沫乱飞,但前面老人声响俱无。
看来通不过,又仔细讲解。这时,先前那人俯下身:“大哥,人都走完了,不要讲了。”
陈轩抬头,哪里还有人影,忙站起来赶到门外,人影俱无,原先那三百来人也都消失了。
咋的,自己梦游了,对刚才的一幕感到非常不真实。
不由精神恍惚起来,也许真是做梦。
先前那人看着陈轩神情很是诡异,忙道:“大哥,就不要再想了,刚才族长被他老婆叫走了。”
这么草率啊,原说是要浸猪笼的啊,太不严肃了,吓自己一大跳。
稳了稳神,陈轩问道:“为何就全走了?”
“大伙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有米了,当然急着回家煮了吃饭。族长自然也是,他孙子都快饿的不行了。”那先前人回道。
看样子送粮这招起了效,吃人的嘴短,确有其事。而且,自己头发又不是无故剪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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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阳县衙门口,张策刚走来,待要去办事,正为那五个真奴头的功劳,自己没份生闷气,那县衙带民壮之人,被主薄占了。
忽的有人叫喊:“师爷,稍候,有要事相告。”
往左边一看,一个秀才模样的人领着一个伙计,赶着马车正徐俆而来。
似很眼熟,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张策疑惑问题:“不知兄台是哪位,有何要事?”
“大喜事,大捷啊。”
“何喜之有?”
心想,应该是擒了个毛贼来领赏,还说是什么大捷,一副兴趣阑珊的斜视着金远他们。
下了车,行礼后,金远俯耳低声说道:“我是陈轩属下,刚在县衙大堂见过。”
张策点了点头,想起了,那时这人就在陈轩队伍里。
金远左右看了一下,并无他人:“在路上遭遇土匪,不想灭了匪头阴阳鬼,特来献功。”
什么阴阳鬼,原来此人是术士,张策正欲举步行去。
金远急了,走上前拉住:“就是威震山西的土匪头阴阳虎。”
身子巨震,不可相信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