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忙命牛二扶起:“不必如此多礼,快快回去吧。”
站了起来,抹了几下已发红的眼睛,告辞而去。
古代的老百姓多少纯朴,只要给口吃的,能活下去,命都能交给你。
可操但的世道,却要断了老百姓的生路,自己到了这世界,定要改变这吃人的社会。
前面远远已能看到田前村的一部分了,陈轩越忐忑不安起来,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样的人等着自己。
而忐忑不安的还有一人。
宗艾镇
一个宏宏的宅邸,占地五十亩左右,上面房屋极多,用的是典型的“五脊六兽、怀中揽月”传统建筑格调,宅间院深,砖用柏木刻,精美绝伦,镂空勾栏,实属罕见。
而里面的装饰极为华丽的书房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怒气冲冲,将手中的名贵钧窑瓷怀摔在地上。
地上一名年轻男人脸色苍白的跪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这老人有着倒三角的脸型,下巴很尖,颌下稀疏的几缕胡须。
因发怒眼珠凸起,看着很是阴狠毒辣。
老人背着人踱步,转过脸,皱起眉:“哼,什么阴阳虎,还没上阵,就被射杀,我看是阴阳猪才对。”
“父亲,也不能全怪他,怎会想到这么不显山露水的小队人,竟然有暴射一百多远的强弓,准头还刁辣,任谁也想不到的。”地上年轻人面带恐惧之色,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老人也有些惊悸,停下踱步:“怎的会有如此强弓手,不能够啊,一个猎户凑巧杀了几个后金之人而已,也不至于能拥有如此强手啊!连边军里也极少有如此般强手!”
“还有个巨汉,高壮的不可思议,跳山豹、钻山鹰、一杆旗、穿山龙和飞地狼都死在此人手里。
年轻人表情很是沉郁,接着说道:“更过份的是,他们居然还有火铳,云中雁就死在火铳之下。”。
那老者不再只踱步,呆呆在看向窗外的一株枣树,脸色阴沉。
思忖了良久:“怎的一个普通猎户,有过什么样的境遇,才会有这么些强悍手下。”
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又开始踱步起来。
“本来大伙看到那小队人都着黑色鱼鳞全身甲,头盔竟带有面甲。”
年轻人表情惊诧,又低头讲述:“我自认也是见过几套鱼鳞甲,但此等鱼鳞都也是第一次见,本来大伙都怕了,想退走,但阴阳虎贪图对方铠甲,决意要攻。后来……”
“废物,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阴阳猪实在是太飘了,因名声在外目标太大了,这几年让他躲在幕后,做个土匪的精神上的首领,这次称手闲,定要亲自带队,还带了好几个山寨的头领下山,这下好了,不明不白就全死了。”
老人又背手踱步,一脸肃落,感概道:“后生可畏啊,这次我也想不到会这样,你尽快去探清,在这猎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此厉害?”
地上年轻人表情疑惑:“父亲,那就让苏家粮店低价倾销吗?”
语气很是不甘,老人停下步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一个小粮店,通知大家,包括山上的人,暂时都不要行动,等搞清后行动也不迟,让那小粮店和猎人养一些时间,到了时候等养肥了,还不是我们的了。”
说完用手作势在脖子上一划。
年轻人心领意会,露出满意之色,就得令告辞而出。
话虽这么说,但老人又踱了几圈,人心越反忐忑不安起来,直觉告诉他这猎人非常不简单。
一条小河在前穿过,水流非常小,几欲断流,满是泥浆。
众人穿过小桥,就到了田前村。
后靠巨大的高山,上面有好些山峰凸起,处在一个巨大的缓坡地面上。
村前都是荒废的田地,也许村名就此而来。
但寂静无声,连鸡鸣犬吠声都无。
陈轩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完了,整个村都饿灭了。
还以为总有几个同宗之人可用,现在却全无。
虽然可以用饥民难民,但是总有些不放心。
现在自己展初始,力量小,如履薄冰,一招慎全盘皆失。
正待叹息上天之不公,忽的从村中远一处小巷口,左摇右摆鸭子般的慢慢走来一人。
身形非常瘦弱,可能会随时倒地死去一般。
突然,看到陈轩一伙人,不知怎的,仿佛满身力气又回来般的。
站的直直的,伸长脖子远远仔细打量了一下陈轩。
顿时全身弯起,象是一张满开的弓,然后又突然伸直再后仰。
“嗷”的一声,极为嘹亮,声透全村“哥父回来了,哥父回来了。”
语气非常愉悦,感觉以后世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
一窜一跳朝陈轩等人急跑而来,甚是笑。
也许是高兴过度,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哥乎,这村人莫非里读书人,叫个哥还带个语气字乎。
呜呼哀哉,怕是个书呆子吧!
来到面前,陈轩急忙拳作揖行礼:“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