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字正在回味刚才肉加饭的后味,感觉这辈子都没有吃过如此香的饭食,自己已经饿了很长时间了,快撑不住了。
上天保佑,把轩哥儿还了回来,轩哥儿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自己活下去就有了保障。
这不是现在,肉饭吃了个半饱,如否轩哥儿怕自己撑死,不让自己多吃,不然能干下三大碗饭去。
这时见冲出来一群响马,人数还很多,顿时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差点吓尿了。
陈轩虽然心中紧张,但表现的很是平静,陈字看着心中不由稍稍放松了些。
见吓的缩在粮车边的陈字,没来由的一阵气,陈轩招手让他过来,命他也穿上鱼鳞甲,并给了一把雁翎刀和一根长予。
又伸手抓住陈字衣领,拉到自己面前,冷冷盯着陈字的眼睛:“你就把土匪当成平时山上的猎物,不要怂,不然以后就一刀两断。”
陈字正被陈轩盯的心底生寒,微微抖了起来,听到一刀两断这四个字,就知道,这相当于断了自己的生路。
心一横,脖子一伸:“我决不会下了轩哥儿的脸面,今天定要杀几个土匪,以贺轩哥儿平安回来。”
陈轩哈哈大笑:“说的好!”随即就大声命令道:“准备杀匪!”众人都拉下头盔上的面甲备战。
土匪越来越近,众人伏在粮车边。
走了一段路,不知怎的,那些骑着马悍匪聚在一起,似在商议着什么。
好似众悍匪都惊疑不定一样,往陈轩他们这边,不断抬头看着并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话。
可一会儿,众悍匪象是决定了,分散开来,继续向前逼来。
先下手为强,张雁拉弓偷偷睢准一百步远的一个骑马着半身甲的悍匪。
这悍匪戴着一顶头盔,别的都没有,应该是土匪头领。
松开弦,羽箭极速飞去,在头皮发麻的尖厉啸鸣中,抵达那悍匪身边。
可能是想不到,这么小的一支队伍中,竟有人能射出这样急箭,能射到这么远,有点放松戒备。
等那悍匪头领听到啸音转过脸时,羽箭已从他脖颈上透穿,当即掉下马去。
自己这威震山西的阳阳虎,就这样莫名的死在一个无名小卒的箭上。
都没接战,就被射杀,真死的亳无尊严。
而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不知有多少,有多少黄花大闺女坏在自己身上,往事幕幕闪过。
后悔啊,不听二寨主劝,偏要接下此次生意。
以为象以往一样,手到擒来,看到土匪不是吓的逃散,就是跪地求饶。
刚才就看到,对方几个人,都着带面甲的鱼鳞全身甲,极为罕见。
聚在一起商议时,绝大部分悍匪都建议退走。
着此等甲的绝对是非同小可,大家都怕了。
但自己贪图对方鳞甲,凭人多优势,决意要战。
这下好了,在这么小队伍面前,踢到了铁板,阴沟里翻了船。
报应来的太快,心中不由很不甘心和后悔。
那悍匪头领百念电闪而过,摔在地上,抽搐几下当即死去。
同时,余下骑马的土匪正不断朝众人射击。
箭矢射在众人的鱼鳞甲上,叮叮一通乱响,火花点点。
随行的老幼,这时已躲在粮袋围成的粮墙后,上面象搭帐篷般,用木杆支撑着几件鱼鳞甲,一时箭矢还伤不着。
而那悍匪头领中箭落马,惊的众匪一阵骚动,大喊大叫着大寨主已死,风紧扯呼,连连往后退去。
“嘭”的一声巨响,严铜火铳开火,又击中一个骑马的悍匪,那悍匪立时倒身掉落马下。
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众匪大叫败了,开始崩溃四散而逃。
见此,知道追击时机已到,陈轩忙令金昌和陈字保护老幼。
自己则率余人带齐兵器上了马,追击而去。
心中却愤怒异常,小小毛匪也敢在自己面前造次。在外面遇到土匪也正常,可都快到家了,那就火大了。
不然以后自己怎么在此生存下去,这次一定要赶尽杀绝,打出点威名来,知道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穷追不舍,也要杀光对方出心中怒火,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子是捉鼠猫。
悍匪的马匹,都类似驼马性质,速度快不了,一会儿陈轩等人就慢慢迫近。
张雁在马上不断放箭,只有半数击中。比在地上射箭,难了不少。
不过也有九个悍匪不断摔下马来。
余下的十个骑马悍匪,其中一个蒙面的,马匹很是神骏,竟把众悍匪和陈轩他们远远甩在后面,眼看是追不上了。
陈轩看了也是惊讶不已,只能望风兴叹。而余下的九个悍匪,自知无法逃出生天。
竟横下心,拨转马头聚在一起,往陈轩等人厮叫着,冲杀过来。
陈轩忙命组成小才阵,牛二打头,严铜和张雁在后,自己则断尾。
有了上次击败溃兵之举,现在都很熟练,放松了许多。
马速慢慢加快,二队撞在一起,咔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