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了,王晟便没有再过多关注。
是黑是白,是对是错,自在人心。
随后,趁着在家的空闲时间,他便打算把自己手头的稿子赶完。
上回说到,蔡来福孝感天地,机缘巧合,魂游阎王殿。
这回,王晟寻思许久,落笔成文。
蔡来福替父受刑,故而投胎的时机,比得蔡伯山晚。
他这一世虽未曾生于前世般阔绰地家庭,可相比于食不饱饭之人,蔡来福家庭和美,家中以酿酒为生,幼时送他去学堂,长大后,他便接手了家中的生意。
蔡来福此生也只有一个念想,找到自己前世的爹爹,蔡伯山,引他向善,莫再让他误入歧途。
这一寻,就寻了二十余载。
他寻了许久,终未得见。
千思万想,蔡来福终于决定把酒铺子开到临县,趁着生意扩大,方便寻找。
当蔡来福的铺子,开业之时,他也终于见到了蔡伯山。
蔡来福欣喜上前,唤道:“客官,里面请。”
蔡伯山瞥了一眼,往后摆摆手,身后五人便鱼贯而入。
酒家,自然粗人的生意也做得。
蔡来福没多想,以为蔡伯山在附近劳作,还特地添上一壶浊酒。
他站在柜台,遥望蔡伯山,不禁感慨:“前世爹爹身体大不如现在……”
话音刚落,蔡伯山同桌之人就躺在地上翻滚。
蔡伯山大声呼唤:“掌柜!这怎么回事!”
蔡来福匆匆上前查看,沉默半晌,方道:“你们稍后,我派小二去医院将大夫喊来。”
蔡伯山却瞥了一眼蔡来福,哼了一声道:“不用,我二弟略通医术,他说,你们酒里有毒!”
周围瞬间一片哗然。
“你要么给钱,要么我就将你这酒馆给砸喽!掌柜的,看你怎么选!”
蔡来福一怔,蔡伯山从未这么对自己。
他迟了许久,知晓蔡伯山来此处找茬,却不忍报官,只能咽下这口气,想以此为机接近他。
“要多少?”
蔡伯山冲几个人使了眼色,其中一人,摇摇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两!”
蔡来福往后退一步,皱着眉头说道:“我给你十两,此事就罢了。若再胡搅蛮缠,我也不是愚笨之人,咱们官府见!”
蔡伯山往后一看,其余人都点点头,他方道:“罢了,十两就十两,算你小子走运,碰见了我!”
蔡来福正要把钱给瘫在地上的人,借机问道:“你姓甚名谁,作何生意?过几日闲暇,我便去府上拜见,看看你可曾恢复。”
蔡伯山却伸手一抢,直接塞到自己的裤腰带里,并报上:“往南走百里,说要寻伯山,自有人领路。”
他招了招手,四人便将地上的人抬起来,地上之人却扭摆身子,将桌上的酒瓶给碰碎。
蔡伯山二话不说,直接领着五个人走出酒家。
其余人见蔡伯山走了,方才与蔡来福说道:“他们是这条街有名的混混,还好掌柜的聪慧,不然去官府,没有五十两下不来台啊!”
蔡来福一惊,下定决心,要劝蔡伯山改邪归正。
他带着物件去寻蔡伯山,两人因此结识。
一日,蔡伯山问他:“为何你明知我骗你,当初还要将钱给我?还日日带酒菜来寻我?”
蔡来福摇摇头,叹了口气,反而问道:“为何你有护百姓之能,却行骗术之道?此道非长久也。我如今带着酒菜来寻你,你不会因没钱而行此道,换条路吧。”
蔡伯山一惊,眉头一跳。
“好。不劳福弟费心,我自有打算。”
蔡来福日日给他灌输勤劳致富的思想,蔡伯山口头上应声好,背地里却干着欺男霸女的勾当。
又过了几岁,县里换了县令。
蔡伯山没了靠山,却改不了毛病。
有一次,恰巧骗到了贵人的儿子,其子不服,蔡伯山杀人灭口,被逮了住,进了地牢,待秋后问斩。
蔡来福来寻他,给他带了下酒菜。
蔡伯山泪眼汪汪,悔道:“福弟啊!早知如此,我应听你的,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你能不能帮忙通融通融,让我出去。我出去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蔡来福摇摇头,走了出去。
不是没寻,是没办法。
蔡伯山问斩当日,蔡来福亲眼目睹,其人头落地。
蔡来福望着牌位,才发觉,自己的纵容与退让,加速了蔡伯山的死亡。
终于,他寿终正寝,又入地狱后,跟着白无常到了阎王殿前,再次跪求。
阎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