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尽和谢琓经常不在家,家里的男的,除了谢仟就剩下你。”秦婉玉说着掩面哭起来,“难怪你总是让我对周悻悻宽容一点,难怪你会爽快地答应周悻悻和谢仟离婚的事情,原来症结出现在这里。”
“……”谢东章百口莫辩,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突然就安在他头上,谢东章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地冲秦婉玉怒吼,“不是这样,你别胡说八道。”
“那你说周悻悻的孩子是谁的?如果不是谢家人的,她为什么不怕亲子鉴定?”秦婉玉打定主意不相信谢东章。
谢东章更加气闷起来,“我哪里知道,怪你为什么不多问一句。”
“是你敢做不敢当,竟然和自己的儿媳妇扒灰,你真是个老登徒子。”秦婉玉叽里咕噜地说了好些难听话,一句句地把谢东章钉在耻辱柱上。
谢尽听得太阳穴跟着跳起来,他不得不说出实情,才能安抚住即将动手打起来的谢东章和秦婉玉,“孩子是谢忖的。”
“怎么可能!”秦婉玉又是一惊,“周悻悻和谢忖从未说过话,她和谢忖没有交集。”
谢东章却是听出来些其他信息来,“你早知道?”
“孩子的时间,是周悻悻离家上班那段时间,我发现后,劝说周悻悻离开谢仟,我不知道的是,周悻悻已经怀孕。”谢尽顿了一下,补充道,“谢仟知道。”
“知道什么?”秦婉玉泪眼婆娑地问。
谢尽沉默了片刻,他说,“谢仟知道周悻悻和谢忖的事情。”
人善被人欺,秦婉玉以为为谢仟找一个可以终身陪伴他的人,是对谢仟最好的安排,可事实是,谢仟遭受的欺辱,全部来自于秦婉玉的蛮横安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秦婉玉枯坐在凳子上,她双眼呆滞地盯着墙上的一副名画看。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知我们?”谢东章生气地质问谢尽,“你自以为是地认为可以把控局面,却延误了最佳处理事情的时机,把事情变得越加麻烦。”
这的确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如果谢东章和秦婉玉咬死周悻悻怀着的孩子不是谢仟的,那么就会牵扯出周悻悻和谢忖的私情,被钉在耻辱柱上的,除了周悻悻和谢忖,还会有整个谢家。
如果谢东章和秦婉玉认可这个孩子,会是谢家最为窝囊的一根刺,会折磨着每个谢家人。
最佳的解决办法是,周悻悻选择不生下孩子,把这件事情永远被埋藏。
“周悻悻的诉求是什么?满足她的条件,给她足够的补偿,劝说她不要生下孩子。”谢尽说。
秦婉玉木讷地看着儿子,她僵硬地复述着,“周悻悻说她要搬回来住,她要把孩子生下来。”
没有最佳解决办法,周悻悻打定主意要为难所有谢家人,把进退不得的难题留给谢家人来解决。
“我们需要过问一下谢仟的意见。”谢尽说。
秦婉玉立刻站起来,她要求,“难道你还嫌谢仟遭受的伤害不够多吗?不要让谢仟知道。”
谢东章也说,“不要告诉谢仟。”
“周悻悻是谢仟的前妻,这个孩子,顶着谢仟孩子的名义,谢仟有知情权。”谢尽建议,“既然周悻悻不肯善罢甘休,那么她不会只找来一次,与其谢仟被动知晓,不如主动告诉他。”
谢东章和秦婉玉对视一眼,两个人互相推让起来,“你去说,这样的事情,我开不了口。”
谢尽主动揽过来,“我去说。”
该如何和谢仟说?是直接说?还是委婉地说?
谢尽拿不定主意。
谢尽下楼时,其他宾客已经散尽,谢概、杨清清、谢琓在一楼大厅坐着,看到谢尽过来,三个人立刻围过来,谢概关心地问,“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谢开心呢?”谢尽看了眼手机时间,他说,“谢开心该睡觉了吧,挺晚了。”
谢概愣了一下,她领会到谢尽的意思,识趣地说,“谢开心是到该睡觉的时间点了,我们先回家了,你替我们给大伯和伯娘说一声。”
谢让带着谢开心在旁边玩,他听不懂话里的意思,茫然地问,“现在才几点啊,谢开心精神着呢,他不想睡觉。”
谢概抱起儿子,拽着谢让的手臂,把俩人拉出去了。
到了谢家门外,谢让仍旧是一脸懵,“怎么回事儿?姐,我说错话了?”
“你没说错话,是没有听明白话。”谢概停顿了一下说,“周悻悻突然来家里,应该是和伯娘说了什么,不然不会把大伯和谢尽紧急叫上楼,不然谢尽不会是那样的脸色。我们虽然同姓谢,但我们不是谢东章的孩子,他们自家的事情,我们外人在场不合适,谢尽在清场。”
“周悻悻已经和大哥离婚,她能说什么事情?索要钱财赔偿?那她可是有点贪心了。”谢让胡乱地猜测。
谢概摇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一定不是小事。你这几天老实本分一点,不要找任何人瞎打听,尽量不要在大伯面前晃悠犯错,时间到了,该我们知道的自然会知道。”
“好的,我听你的。”谢让问,“姐,先送你和开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