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三兄弟,只有谢东章这一支的后代会成为公司的核心领导人物,而谢西同、谢北青两兄弟的后代会越来越被边缘化。谢概是姐姐、是妈妈,她需要为弟弟和儿子铺路,铺一条,就算没有谢尽,同样会平坦的大路。
谢让鼻子泛酸,他哽咽着保证,“姐,我能照顾好自己和谢开心。”
谢概把谢开心抱紧,她笑着说,“这不是以防万一嘛,把心放宽,不要把路走窄,多条退路总是好处多多。就算我和范阔生离婚,范阔生亲口承诺十年内不会有第二个孩子,那么谢开心就是范家目前唯一的子孙,这样的优势资源,不用白不用。”
谢概认为和谢尽关系还不错,大多时间像亲姐弟一样相处,可她心里清楚,他们非同父同母,在遇到重大利益问题时,谢概永远是外人。比如今天,就算谢琓不成器,可谢琓仍旧是留下来的,而谢概是被打发走的那个。
谢概从来是清醒理智的,她为了置气,然后和范阔生老死不相往来,然后让谢开心和范家彻底脱离关系,让谢开心和谢尽的孩子分一杯蛋糕吗?
这是正确的吗?
不是,不计较一时得失,谋得长久利益。
谢概偏要谢开心时常在范阔生父母及范阔生跟前承欢膝下,她偏要用谢开心栓牢范家这棵大树,她偏要谢开心在范家占有一席位置,因为那才是独一份的、更舒适的位置。只有范家做为背后力量,谢概在谢家公司才能真正站稳脚,谢让和谢开心才会有一席之地。
“姐,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让认真听着并且记下。
“大概是我把事情想得复杂了。”谢概又说,“谢尽和谢忖怎么明争暗斗都行,你不要表态站队,对待他们两个,你要一视同仁不要区别对待。无论他们两个谁把握公司大权,你都是他们的堂弟。”
“我知道了。”谢让不是聪明的孩子,但是他一定是乖孩子,尤其是谢概的话,他是会逐字做到的。
谢让让人省心,谢琓却总让人不放心。
谢琓平时不严肃、不正经,他等到谢概和谢让离开,才紧张地问,“哥,怎么了?为什么让谢概姐离开?”
“没有商量好怎么解决前,谢概在这里不方便。”谢尽说。
谢概算外人,那杨清清岂不是更加外人了?杨清清自觉地说,“你们聊吧,我去楼上等你。”
谢尽没有含沙射影指代杨清清的意思,可既然杨清清主动提出来,谢尽便点头同意了。杨清清上楼去谢尽的房间等他,她没有坐椅子或者沙发、床之类的地方,只是站在窗口往外看,看这个偌大的处处奢华无比的地方。
客厅此时,只剩下谢尽和谢琓。谢琓越发紧张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是杨清清都不能听的吗?”
“周悻悻怀孕了。”谢尽说。
谢琓啊了一声,然后他反应平静,“然后呢?”
“……”谢尽觉得,他决策失误了,他留了最不应该留下的一个人,但凡聆听者是杨清清或者谢概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是这样平静的反应。
谢琓见谢尽拉着脸色,他更加不解了,“周悻悻怀孕了,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情吗?她和大哥离婚有段时间,怀孕不是很正常的嘛……除非,她不是和大哥离婚后怀孕的,可就算是没有离婚前怀孕的,这也很正常啊……”谢琓停顿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周悻悻怀孕了?孩子是大哥的?大哥知道吗?”
看谢琓兴高采烈的表情,他大概以为这是件好事儿。
谢尽厌蠢的情绪到达了巅峰,他把重要信息掰成碎片、一点一点地展开说给谢琓听,“周悻悻和大哥离婚一个月,孩子却两个月,说明是未离婚前已经怀孕,孩子不是大哥的。”
谢琓消化了一下下,他狐疑地看着谢尽,提出质疑,“你为什么说孩子不是大哥的?你有什么证据?”
“……”谢尽心态崩了,他挥手让谢琓走,他说,“我打电话叫杨清清或者谢概,她们回来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哥、哥,我没听明白,你就说清楚一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谢琓同样慌了,他很努力却把握不住精髓。
“周悻悻的孩子不是大哥的,这件事情我可以确定,否则周悻悻第一个找的人会是大哥,不会是妈妈。周悻悻表达含糊,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却误导妈妈怀疑其他人,说明她心里有怨气,想要报复我们。周悻悻想要留下孩子,她要求搬回来住,父母不同意,我们需要告知大哥。我找你,是商量怎么和大哥说。”谢尽说出一长串话,说完他等待谢琓的反应,“现在,听明白了吗?”
“有点明白。”谢琓换成自己理解的语言内容,他简单地陈述总结,“意思就是,周悻悻怀了别人的孩子,但是她要把这个孩子挂在大哥名下,让我们谢家来养孩子。爸妈不同意,我们要告诉大哥一声,全家来反对她,对吧。”
“……”谢尽略微思考一下,他点头表示认可,“是这个意思。”
“那你直接说就好了,干嘛绕一大圈,害得我一直抓不住重点,不是我理解有问题,是你表述有问题。哥,不是我说你,你当领导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