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好奇地交头接耳地说着话,“这是谁?她不是谢仟离婚的妻子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怎么能穿红色?”
别人诧异和怪异的眼神打量,周悻悻是无法无视的,可她坦然地迎接,她心知肚明别人会怎么背后议论她,可她不在乎了。而且,周悻悻甚至感到好笑,为什么她不可以穿红色衣服呢?难道就因为秦婉玉要穿红色的衣服呢?
如果这是别人认为的“规矩”,那么周悻悻打算,从今往后,都不再遵守这条规矩。
周悻悻的到来,引起一小阵的躁动,秦婉玉急匆匆地赶来,她瞧见周悻悻仍旧会下意识地嫌弃、瞧不上,看到周悻悻身上和自己撞色的衣服,她越发的不满起来,“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给您过生日。”周悻悻双手递上两张纸张,“我给您带了生日礼物。”
秦婉玉将信将疑地伸手接过来,展开看了一眼,她立刻把纸张合起来,眼神变得狠戾起来,“你跟我去楼上。”
周悻悻乖巧地应了一声,抬步跟上,没有忐忑,只有即将上战场的从容。
到了楼上,秦婉玉把房间门关上,她恨声质问周悻悻,“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怀孕了。”周悻悻微笑着说,“谢仟的孩子,您的孙子。”
秦婉玉抬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周悻悻脸上,她怒声骂着,“不要脸的女人,在外面怀了别人的孩子,却想把脏水泼向谢仟。你真是没良心,我当初不该心慈接纳你,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帮你度过难关,你却恩将仇报,你这样的人,配得上你一塌糊涂的人生。”
周悻悻的脸被狠狠地打偏,她许久没有把脸回正,大概是秦婉玉的话听起来实在可笑,周悻悻真的笑出来。她一侧脸颊上带着一枚明晃晃的巴掌印,可她却怪异地笑着,“你看一下,纸张上面有预估的怀孕时间和预产期时间,孩子是在和谢仟婚姻存续期间怀上的。孩子真的是谢仟的孩子。”
秦婉玉牙齿要咬碎了,她算是见识到周悻悻软棉花一样的性子的厉害处,就是,秦婉玉已经声嘶力竭地狂躁暴怒,可周悻悻仍旧一副软绵绵的模样,骂她两句、打她两巴掌,她都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孩子,不可能是谢仟的。”秦婉玉笃定地说。
“谢仟虽然是您的儿子,但他是我的丈夫,我们两个晚上住在同一个房间里面,里面发生过什么、这个家里发生过什么……您未必是全部知晓的吧。”周悻悻没有拔高音量,可她清楚是怎么可以把秦婉玉逼疯的,就是用她这幅软软的声音,“如果您怀疑,待孩子出生后,我可以配合做亲子鉴定。”
秦婉玉的瞳孔震荡起来,不只是周悻悻无所畏惧的态度,还有周悻悻笃定的话。
“我可以确定,孩子的确姓谢。”周悻悻语速极慢,确保每一个字都加倍地凌迟着秦婉玉的认知。
秦婉玉崩溃了,她惊恐又害怕,像是最为信任的一角突然地崩塌了一样,她震惊又难过。
原来,秦婉玉也会有这样脆弱的表情。周悻悻欣赏着,她心里感到报复的快意,她感到身心舒畅。
“把这个孩子打掉。”秦婉玉快速地整理情绪,她命令道。
秦婉玉仍旧是秦婉玉,就算已经处于劣势,她仍旧要盛气凌人,仍旧要对着别人呼来喝去地,这个模样,真的很难看。
周悻悻的最后一丝犹豫和善良,彻底消失不见了,她确定地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不可以!”秦婉玉惊叫一声,“怎么可以生下来!”
周悻悻反问,“谢仟的孩子,为什么不能生下来?”
“它不是谢仟的孩子。”秦婉玉说。
周悻悻笃定地回击,“它是。”
只谈要求,周悻悻和秦婉玉是无法达成共识的,需要条件。
秦婉玉后退一步,她承诺,“你把孩子打掉,做为补偿,会有一套房和一笔钱子过户到你名下,算是赔偿金。”
又是拿钱砸人这一招,谢家真的是没有一点新鲜的招数。
周悻悻重复一遍,“我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周悻悻又说,“我怀孕后无法正常工作,我无父无母生活无法得到保障,从明天开始,我要搬回家里来住,直到孩子出生。”
秦婉玉直接拒绝,“不可能。”周悻悻明显是来者不善,如果轻易同意她搬回家里来住,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这个孩子,会是件见不得光的大麻烦。
“我认为,您应该改正一下不听人说话的毛病,你可以和爸爸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以免会做出对谢仟的声誉、对谢家荣誉,会产生不好影响的决定。”周悻悻最后一次表态。
本来秦婉玉生日宴已经结束尾声,杨清清再坚持一两个小时,就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因为周悻悻的突然到访,杨清清不得不多耽搁一些时间,因为谢尽被谢东章和秦婉玉叫去楼上了。
留下其他宾客面面相觑,人人都看到了秦婉玉难看的脸色,及谢东章僵硬的表情,已经谢尽匆匆跑上楼的身影。大家小声议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谢概安抚杨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