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澜只是问问名字，没做太多深究的询问，楠南依依答了后，她便摆摆手和她道别。
    楠南还没踏进教室门，靠走廊上等人的张婼黎上前，用那盒冰凉的奶贴上她后颈，楠南微惊。
    那道疤痕很浅，但并不是完全看不见，张总这才迟缓的些许内疚，她没忘是她弄的。
    张总做出递出去的手势：“你干嘛去了？”
    楠南怔愣了下：“送东西。”
    见对方没接，张总把牛奶抵她肚子上，楠南疑道：“是要交朋友？”
    “傻帽，就给你喝的。”
    然后楠南回座位上喝，张总偏要倚她桌子边喝，加上她腿长，差点顺势一屁股坐上去。
    晓思看明信片看得入神，视线里多了一道阴影影响观感，她没看是谁就说：“过边儿点，挡我光了姐。”
    张婼黎扭头：“谁他妈是你姐。”
    晓思没理。
    楠南扯了扯她短袖：“过来点。”
    张总眸子下移：“怎么？要我坐你腿上啊？”
    …
    今晚张总又去楠南家补习。
    楠南给她开门的第一句话便是：“又来蹭饭？”
    张总呵呵得意：“你还真懂我。”
    楠南对上次张总的芹菜瘦肉挺满意，想着只要这人肯帮忙，那就可以再宽容一次。
    就是张总今天老分神，楠南苦心给她讲了五页，她缓缓伸手撩楠南后颈的头发，楠南一头顶的问号。
    张婼黎叹了口气，说了那句一直欠着的道歉。
    楠南眨眨眼，没想到张霸总也有这怜悯愧疚的一面，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后颈：“都多久的事了，伤早好了，别放心上。”
    张总蹭完饭学不下了，叫楠南到她家来看电视。
    张总电视可以投屏，屏幕也够宽够先进。
    楠南第一次进张总的家，简约的一室一厅，且瓷砖发光，摆设不多但看着干净。
    张总投屏投得熟练，电视一切屏，瘫上软沙发翘起二郎腿，拍拍身旁的空位：“坐。”
    结果第一幕就弹出成人广告，两人同时瞠目，张婼黎咒骂几声极速拿起手机退出。
    “妈的垃圾网址，无语死了。”
    楠南尴尬了会，慢慢就镇定下来：“没关系啦……我们也不小了。”
    张婼黎一手遥控一手手机：“你压根儿看着就很小，像初中没毕业的。”
    安静了会儿张总又道：“要别人看见了说我带坏你。”
    张总忙活了半会，屏幕又弹广告出来，气得她差点摔手机。
    终于弄好后张婼黎挑了个爱情电影，说给楠南这个稚嫩女孩涨点知识，但看着看着两人都渐渐觉得不对劲，十分钟左右果然上演了俩美女的粉红泡泡。
    张婼黎迅速把电视关了。
    “不看了！怎么他妈是这种电影啊？！上面标签没说啊！”
    楠南起身：“我……也先回去看书了。”
    张总正在沙发气呼呼，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缓缓朝紧闭的家门看去，房间再次只剩她一人。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心道这世界真是什么型什么人都有。
    当晚张总做了噩梦，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上课，课堂上实在控制不住昏死过去，被老师点名批评了好几次。
    若不是期末有进步，教师们还会在下学期严抓她的学习。
    暑假时期，张霸总给家里安了空调，一大清早的电钻声把楠南吵醒，楠南打开家门，正好与站对面的张总对视。
    张总道：“以后想蹭空调，随时来我家。”
    楠南心道，婼黎家真有钱。
    暑假长，张婼黎还是不可避免地回了一趟家，楠南也是。但不一样的是楠南每次回来心情都不错，张总却总摆着一张臭脸，就算没人也是这死热的天气惹毛了她。
    开学那天张总真的报了住校，还嘲楠南肯定不敢。
    楠南打电话问过秦芳岭，芳岭说：“你都17了，不用什么都顾妈的意见，只要你觉得对你有好处就好。”
    楠南边感动边说：“妈妈，我才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