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拐她的人还是一群惯犯,不仅早提防她身上的法宝,还明胆试她身手。
他们会反复试探猎物反弹逃跑能力。
让你极限逃跑,又在快成功时抓你回来,这是她用了一件法宝,从第二次围捕里逃走后知道的道理。
很不幸,今天没带太多…好吧应该是不小心落洛漪那了!!
她要保命的东西!她动她玩意干什么!
还有一样贴身物件,只是…
她看着侧跨腿踩坐板凳的喝酒大汉,以及暗处还有两三黑衣人不远围住,耳边是铜锣喧天足以掩盖她哭声的戏腔。
不能一击致命还是观望。
那大汉瞎了一只眼,瞧她不动不跑,醉醺醺哈哈大笑让人拿上麻袋。
“小妹妹乖乖自己吃,还是哥哥喂你?”那人从汗油的胸前掏出眼睛大的油丸,她两边戴着铁面的黑衣人四指的铁刺光亮冒寒。
她朝人伸手。
但她的不惊不慌引起几人警惕。
一人击踢她腿骨逼扣她跪下,手动扳开她的嘴,堵她嗓眼强塞,松开手时这姑伢白嫩的脸颊上还留下强硬的红手指印。
有预有谋的,是不是有大鱼?
她哭:“求你们放过我…”
回答她的是黑漆漆麻袋一罩,临了手还被剐开一刀,堵住嘴扔入四壁盒里面。
搬运之后,她听见外面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有点慌了,尝试去撞四壁,结果声响根本不大,在她冷静思索时,危险发现自己四肢在发麻。
该死。
这时她好似听见希苓她们的呼声,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若信自己能得救,白活那么些年了。
用快没有触感的手指去扒拉衣服,这还是洛漪总杀她,所以她备了一件软卫甲在身上,大体去摸索软甲里的反刺,艰难脱下反复撞壁面找接口处。
麻袋被哗啦刺破,怕自己没知觉松了反刺衣,紧捆出热汗的手掌上,在黑暗里摸索,耐心死嗑一处打磨,汗水流淌入眼,她咬牙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知道全麻还有多久。
“何人?”稚嫩而生涩装强硬的声音从她上面威严探问。
居然同样是小孩的夹子音!
有些懵的同时也回叫人:“救命…”
她听见自己盒上被压动的声音,那小孩用童声对她下令:“躲开。”
又一懵,她哦哦着挪去逼仄另一边,刚刚磨刮的地方狠力噗呲捅入刀匕,富余的空气与昏暗的光打入她眼里睁不开。
那小孩一刀便吃力了,手撑她盒板上勉力在喘息,又坐近位置再试。
“喂,你要不要紧?”她透过缺口与人对话。
小孩将气息放均匀,严正但没有效果呵她一句:“放肆…”
“……”
两人仅有的“友好”互动还没有下一步进展,她突然感觉盒身被推动,再是不稳的摇晃,连外面的小孩也因为蓦然振荡而偏离开她的盒盖。
不等她想到当前处境,不知哪里来的水从她头脚两侧流入,等外间的小孩攀回来时,水已经浅没了盒子底层。
那孩子在想帮忙办法,刻不容缓往下捅开木板,敲中了一块尖锐金属内板,刀刃竟被生生被折断了!
“别弄了,我来。”找个一个缺口反刺甲便能用了。
“嘶—嘶嘶…”
内外隔间的两人不约而同紧绷。
此时在河流沿岸的人纷纷惊叹,流远宽阔的主流河岸里有百余座小型船灯,每座有邻间距,像是夜空呈亮的辰星一般,星罗棋布。
但人们也发现后面续放的船灯像是匆匆下江,紧紧凑凑没有间距。
正叹放船之人虎头蛇尾辜负美意,小小船灯上点足落下一素白修士,劈手一招轩然大波的真气斩沉了两架船灯,也吓走了看灯凑热闹的人群。
“玄玉宗办事真快,这就来了,互杀的好戏才刚开始,可不能让她坏了兴致。”
“风极,办了她。”
“是…呃!”应声者笔挺倒下。
那人周围又立刻跳出四人铁面,皆有金丹威压。
数十根冰锥在她手间转沉,随即聚合一把冰晶聚刺其中一人,瞬移拉近距离挑起战局。
那人笑看江流,意味深长:“我爱侄可喜欢这份生辰礼?”
水涨高没了她侧躺的一只肩身,随盒身飘荡,水拍入她耳朵里。
外面的小孩不高的惊吓声,她听到上面木头被啃食的声音,连忙对外面人道:“把它引下来!”
“别怕。”
她继续捣鼓缺口变大,水拍嘴里以后,麻药功效似乎退了。
“你能解决吗?”
“放它下来就是。”
直到她一眼瞅到似蜈蚣多条触手,又似冰凉的蛇皮接触感一股脑进来时,她不可避免发出爆鸣的尖叫声!
那玩意在她脸上嘶嘶张牙,绿色黏液流粘她脸上,咬上时她反应极快掐头部怼高盒板,多只尖锐的触手咯咯嘶嘶到处抓刮,扫过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