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子,安吉儿子豆豆一直流鼻血不停,每天一早都流,儿子难受,安吉也担心,便抽时间带他去医院检查,却被告知无甚大碍,天热造成的毛细血管破裂,但还是开了药,一共五副中药,回来煎服后果然不流了。药很苦,儿子豆豆不愿意再吃,安吉也就没有勉强。
电脑还是有问题,也许是中了病毒,只要一打开文件,就变了样,安吉再也不敢用了。而很多程序都要重装,所以一直坚持的写作也不写了,每天晚上上网也不尽兴,干脆就早点了。
和董鑫很长时间没联系了,他的联系方式也被安吉删了,再想找回就得打电话问,他的号码倒是被安吉烂熟于心,一则由于号码是好几个重复的数字,二则也是因为那个号码董鑫用了很多年,且安吉跟他联系过很多次,早就背下来了。
但是安吉不想再因为打电话被他那个瘦成纸片的老婆听到了又跟自己找事,就冥思苦想终于想起来原来跟他有过文字方面的交流,便试着从邮箱里找,果然给他找到了,便又申请加了好友,并留言道:“看在多年同学的份上,没什么不能原谅。”
第二天安吉打开qq聊天窗口,发现他通过了,并给她留言说:“看到你在跳舞。”
安吉便问了一句:“你们好了吗?”
董鑫说:“好点了。”
“好点了是什么意思?”
董鑫说:“我一直无法原谅她都看我的qq。”
安吉说:“你应该可以理解,人都是自私的,她可能怕我抢走你。”
“我怎么理解?我不能理解。”董鑫看起来情绪还很消沉。
安吉说:“这种事放给谁都一样。”
董鑫说:“不说了,我不想再提那些事了。”
“好吧,那就不提了。最近是不是尤其忙?”安吉话锋一转问道。
“是的。”董鑫说。
安吉:“你熬夜太厉害了,眼睛都没神了。”
董鑫:“就是,但没办法。”
安吉:“能不能白天多干点,晚上早点休息?”
“干不完,非得加班。”董鑫无奈地说。
安吉:“那这样的话,生活的乐趣又在哪里?”
董鑫:“就是啊,唉,真没办法!”
安吉打趣道:“本人深表同情,呵呵......”
结果这句以后就老半天没有董鑫的回复,安吉问了一句,屏幕却老半天不动了,原来是死机了,安吉无奈叹口气,只好拔了电源睡觉。
又到周末了,同事们吵吵着去公园玩,完了一起聚餐,aa制,安吉欣然参加,于是中午下班就去了。席间喝了几杯酒,玩到午后三点回来,安吉中午睡惯午觉,这天没睡本来困得不行,但借着醉意分别给几个人发了同一条短信:“同事们在公园玩,我喝醉了,意乱情迷间想你了,怎么办?”其实她不过就是玩个无聊的测试游戏而已,结果有的回复有的没回。
董鑫的回复是:“我在郊外的景点上搞接待。”
安吉便识趣地说了句:“那就你忙,我不打扰了。”便再不说啥了。
此后便再无联系,偶尔上qq,也不见他头像亮起,安吉知道现在是旅游旺季,作为政府部门机要秘书的他,有很多接待的任务,应该是忙得不亦乐乎,便也不留言。
那个六月,一个偶然的机会,安吉邂逅了一个年长她几岁的男人,他们先是在网络上聊天,结果越聊越多,逐渐地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最后留了电话,约定见面。还好,并没有出现所谓的“见光死”,虽然他不是他自我描述和她想象中的那样难看,她却比她照片上还要漂亮。这要得益于她之前的一番精心打扮。
他风尘仆仆,带了好几件价值不等却特别具特色的礼物,可见他也是做足了见她的准备的。她则因为羞怯和激动,显得唇红齿白,笑意盈盈,比原本灰暗消沉的样子要年轻。
放下东西去吃饭,他们有很多话题可聊。可是她的姐姐安琳,多事的、恨不得将她控制在自己手心里的二姐,却因打给她儿子的一个电话而知道了有人上门的事,便打电话给她,要她说出来人是谁?什么身份?并直截了当要她自重!她气得不行,但挂了电话仍旧若无其事地跟他谈笑风生,说了很多话,几乎说完了他们十多年都没有说过的话。
转眼到了十点多,她家人来电话催她回去,并说她不负责任。可她气急败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关了机放任自流,一任感情的洪流泗流开去。
想不到看上去文弱的他——安吉戏称他为善于耕耘的“老黄牛”——果然他是那样强悍,很快地让俩人登上了峰顶,找到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生命里又一次迎来了春暖花开,只是这一次她认为会有结果,便跟他一起规划者未来的路。
匆匆地告别,约定第二日的见面。一夜无人作伴,他们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