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他们单位属于逢年过节别人忙他们也忙的单位,可是别人忙是忙家务,他们忙却是要忙公务,因为他们履行着维护节日市场秩序的义务,所以越是逢年过节,别的单位职员可能就要三三两两地轮休准备过节的东西,他们却要坚持将市场大采购潮流和秩序归置好才可,所以她上班到大年三十下午才放假,年货都是借着中午下午上下班的当儿置办的,家里还有很多活没干,可是偏偏那几天天太冷了,安吉每天和同事们出去检查市场、调解消费纠纷,一来二去就感冒了,虽然头疼脑热的,可是上班时间坚持着没有请假,回到家就懒得动了。吴刚也是腊月二十七八才回来,虽然面有不悦,倒是干这干那的忙活着打理家务。
安吉虽然借自己身体不适不想插手,但还是挣扎着揉了面包了年夜饭必吃的饺子,正要洗手呢,却接到单位电话说:上面有消费者投诉的派单,让她赶快去录一下。安吉没顾上吃饺子,匆忙骑车去了,结果发现处理投诉的同事居然对投诉人和被投诉人是谁都不知道,什么文字资料也没留下,导致她根本无法录入系统,反而因此惊动了上上下下很多人,基本上从局机关领导到基层所领导都惊动了,就为了不要让大年除夕这节骨眼上不要出问题。
最后,查来查去,却是因为一个串线的电话,安吉等到下午四点多钟,上面的人才查到举报人资料,可是局机关的系统里派单派不下去,安吉这里收不到信号,只好先回家,登到次日再看,这样一来二去,那顿热腾腾 大年夜饺子安吉就没吃上,只是随便吃了点吴刚卤好的肉和拌好的凉菜,心里也是老大的不舒服。
吴刚的两个外甥被吴刚和儿子豆豆请来倒弄电脑,搞半天弄不上就抬去他们家慢慢捣鼓了。安吉也尽量表现的客客气气的。而之前儿子豆豆在安吉回家按响门铃时就在楼道里等着她,并叮嘱她:“注意语言文明,注意形象,你应该知道来的是谁。”
原来他是怕安吉见到吴刚大姐的那两个孩子-他的表哥后想起过去和吴梅之间发生的不愉快而吵他们。
安吉笑笑说:“小子,放心好了,你妈妈我好像没那么差劲吧?”所以安吉进门后还是满脸笑容,十分客气地请他们吃吃喝喝的,那俩孩子呆了一阵走了,吴刚带着孩子也出去了。
晚饭吃了火锅后,安吉等他们父子出去烧纸,又在院子里陪着儿子放了一阵烟花,又一个人在街上走了走。
回来看春晚,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到结束,被吴刚蹬醒了后上床去睡,由于中午吴刚借着安吉短暂的休息时间发泄一番,当晚的除夕之夜他们便再无战事,就这样度过了。安吉说服自己要学着心性分离。
其实她本来听朋友讲,夫妻两个一定要制定个存款计划的,可是没想到她刚开口,就被吴刚一句:“我和你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给噎的死死的,只好闭嘴,将高昂的辞旧迎新的兴致和对来年的生活期许生生憋在了喉咙里,知道如今的他们,跟以前一样貌合神离,甚至更甚,即便他对很多家庭问题表面附和,实际上早就身首千里,根本不会有她所谓的共同语言和共同目标,更没有今生今世期望的琴瑟和鸣、夫唱妇随或者妇唱夫随了。也好吧,就这么的吧,好多夫妻都是同床异梦地过着,她安吉没什么特别之处,也可以这样过。因为一直以来,只有她对这个家,对吴刚的无偿付出,即便为此将安吉手里几个钱打了水漂,他也不会说一句道歉的话,但无论她做什么,在吴刚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甚至成为他打压她的把柄,如有失败,更是他拿捏她的软肋,那么,以后他干什么,也与她无关,要做到视若无睹算了。
安吉决定从这个跨年夜起,就不再心细如发,做个无知弱势的小女人,只负责做好孩子的监护人,尽管孩子在他的影响下,也在发生一下不良的变化,但安吉决心抓大放小,只要不越距太远,她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初一那天轮到安吉值班,她早早到单位上,听音乐看书,坐到十二点回来,走在路上,给下午要接班的同事发信息,却被吴刚隔着厨房窗户看到,等她回家来,一进门,吴刚就说:“我就看着你走在路上还在看手机,肯定是情况的问候吧?我就盼着你踩到冰上摔倒呀摔倒呀,美美地摔一跤就好了!”
安吉冷笑:“我可是知道你心里憋着坏,所以格外留着个心眼呢,不然我摔死了不正中你下怀吗?财产白得,儿子白得,用我的抚恤金娶个风流少妇,住我的房子,盖我的被,用我的男人,打我的儿子!我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了,绝不能让你阴谋得逞!此生就算死耗着也要先耗死你!起码坚持到我退休!到时候你也快六十岁的死老头了,再怎么会关心勾引人,再怎么风流会讨好,还有那个女人再上你的当!”吴刚见安吉现在练就了一副伶牙俐齿的嘴巴和金刚不坏之身,知道自己不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坚不可摧的安吉对手,只好不言。
吃过午饭,安吉正要准备午休,吴刚将正在看电视的儿子支到楼下去玩,将安吉抱到床上,就来剥她的衣服。安吉知道她要干什么,可也不想计较太多。男人有男人的胸怀,可以一边和外面的女人调情一面和家里的女人点火,女人如要不吃亏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