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的牌面夕月给的很足。
主要表现在,其他人都是被顺手丢在圆台之下,就他被双手反剪,压上了圆台,被踢了腿弯,单膝跪在夕月跟前。
要不是场合不对,像极了当众求婚。
书墨黑着一张脸,心如死灰。
满脑子都是:完了,玩脱了。
夕月好整以暇的打量他的脸色,屈膝一蹲,指尖勾起书墨的下巴:“圣子是跟我心有灵犀,也想收了水云山庄,还是……打算做黄雀?”
书墨一脸屈辱,眼角余光还不甘心的扫向宴今昔。
他怎么都不愿相信,宴姑娘这样的人会轻易的中招。
可若是有后手,此时此刻也该行动了。
总不能因为他的身份暴露,所以宴姑娘打算借夕月的手让他死一死再行事吧……
不是没可能!
书墨惶恐至极。
夕月一看一直以来的对手这般窝囊,连句狠话都不敢放,像是只要她愿意听几句求饶的话语就高抬贵手,书墨就会跪地求饶,登时失了兴趣。
“视你为对手,于我而言,是一种羞辱。”
书墨捏紧了手,要是时间倒流,没跟宴今昔这几人牵扯上,他兴许还不至于落到被夕月视为阶下囚的地步。
怪只怪,他对浮花谷少主和彼岸这个杀手太过信任,导致真就没做多打算,生怕宴今昔杀个尽兴,把他的人也顺道解决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夕月鄙夷的瞥了一眼书墨,起身之时,还用手帕擦了擦手,把人撇在了一边。
所以,不杀么?
宴今昔眨眨眼,有点失望呢。
夕月的人本就时刻待命,此时也以合围的姿态现身,缩小了包围圈。
宴今昔戳了戳将手搭在她腰间的手:“动手吧。”
谢尘缘指尖顿了顿,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夕月身侧。
宴今昔则和花念、寒雪,以三人之众,凡包围了夕月手下那区区几十人。
这一切发生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时,被三人反包围的那几十人,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已经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书墨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发展,先是一喜,他就知道,宴姑娘没那么废物,岂会被轻易的算计。
喜悦的心情还没蔓延开,更大的悲伤就席卷而来。
墨月门圣子的身份已经暴露,不死在夕月手里,也定会死在宴姑娘手里。
毕竟,墨月门和浮花谷有旧仇,还是灭门的大仇!
再加上他接近她们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这回才是真的完蛋了。
书墨剩下不多点的精气神一下子就散了,趴在地上,脑子里全是宴今昔等人杀人的场景。
谢尘缘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要想杀他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真就以为他们差那一两张请帖?
剑柄将被点了穴的夕月一拍:“你的同门,交由你来处置。”
书墨和直挺挺摔在地上的夕月面面相觑,一时间精气神又回来了,艰难的坐起来:“放心,定会让你们满意!”
另一边,失了内力的一众侠士,除却个别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他人都是欣喜中带着惴惴不安。
在场无人敢多说什么,黄粱杀手在江湖中的名声一向不好,彼岸虽说不滥杀无辜,可万一呢?
路怀瑾饶有兴致的打量一圈,随后把视线落到了小脸煞白的水翩翩身上,他轻声问:“怕吗?”
水翩翩强忍着没哭。
怎么不怕啊!
她是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连有关命案的新闻都不敢看,顶多就是在电视电影上看过杀人的桥段。
听到凌绝那货要杀她,光是脑补下场就让她整晚做噩梦,现在就要面临杀人现场,甚至自己也会被杀死,她胆子都要吓破了好吗?!
“别怕,我会保护你。”
水翩翩不太敢信。
没到吉时前,她就听身边的丫鬟说起了现如今江湖第一美人和黄粱杀手彼岸等人的事迹。
丫鬟听来的传言可能会夸大,但夸大到不怎么外出的丫鬟都能如数家珍,就证明里面可能有水分,但不多。
现在正式见识过这几人轻描淡写的扭转局势,水翩翩就知道,传言不仅没夸大,可能还保守了。
武功高强,一来来四个,路怀瑾就是再厉害,还能以一敌四?
她揪着路怀瑾的衣衫,同样小声道:“不用保护我,如果能逃的话,就自己逃吧。”
“你我拜了天地,成了夫妻,我岂会丢下你独自求生?”
水翩翩尴尬又感动。
宴今昔眼疼又牙酸。
这个男主挺会装,明明就是想继续看戏,非要说些撩拨的话语。
“诸位。”
宴今昔缓步走向谢尘缘,“我等几人,本是想凑个热闹,无意搅和这场喜事,不成想婚宴出了此等状况。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借着水云山庄宝地,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