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愤愤的说,“她们好像发现了姑爷,杀人埋尸的证据。”
“这不正经胡说吗?”
“姑爷一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杀的了禁军。”
“还巴巴的跑我这儿来说嘴。我哪能容的了这个?”
对于这种说法,司棋有些嗤之以鼻。
编谎话也得来点靠谱的,这明显不靠谱。
贾迎春也不相信,但是连探春都意有所指。
那就是有这个可能性了。
但是他是这样的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
难道他温润的外表下,也是一颗暴虐的心?
贾迎春只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了。
“小姐,你怎么了?”
司棋见贾迎春站的,有些摇摇晃晃。
忙扶住她,扭头喊,“绣橘!……”
“这怎么了?这是?”绣橘进来惊讶的问。
“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边问边跟司棋一起,扶着贾迎春坐好。
司棋也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一个谎言还能让人这么害怕。
果然,只听贾迎春脸色渐缓,她手里握着一粒棋子,对司棋说,
“司棋,麻烦你差人跑一趟。”
“去一下林家。”
“啊?我去说什么?”司棋惊讶的张着嘴。
“你就问一声,棋分黑白,人有正邪。”
“我辩不了正邪,只能不管黑白了。”
“然后把这颗棋子给他吧!”
说完,贾迎春把手里的棋子,交给了司棋。
催她快走。
绣橘在一旁闻言,眼睛瞪得直直的,觉得不妥,立刻制止了她们,“小姐,这不好吧!”
“定亲了,再来往不合适。”
“而且,你不相当于去退亲吗?”绣橘实在是理解不了。
私以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于是她又说道,“小姐,不管黑白,定亲了,难道太太允许你不嫁吗?”
“你这样让人发现了,还不得告你一状。”
贾迎春凄苦一笑,对司棋说,“你去吧!”
“无所谓的!”
“这样我也死心了。”
“本来我就不是那样的好命人,还奢望什么其他吗?”
“痴心妄想不要也罢。”
“无心才能无苦。”
“不行!”绣橘又说道,“小姐,我不知道你什么原因,必须这么做。”
“但是此时此刻,小姐你再想想,是否妥当。”
“咱们院里一向与世无争,以前从来没有人正眼看过一眼,反而今儿,来来回回来了好几拨人,”
“我也不懂什么黑白正邪,到底谁是正谁是邪,我们听风就是雨,会不会中了邪人的道?”
“反而伤了正人的心。”
说到这儿,绣橘伸手从棋盘上,随手拿了一把棋子。
放到盒子里,边放边说,
“我也不反对小姐去问什么话,但是东西就不用了吧?”
“到时候说不清楚,谁知道能有什么污水等着呢?”
“我们小姐可没有什么撑腰的人。”
“反而小姐这定了亲,才有了这份让人正眼看的情形。”
“如果得罪死了姑爷,最后受罪的还是小姐。”
“别人也就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轻飘飘的一句话!”
“对小姐就是一辈子的饥荒!”
绣橘虽说的有些絮絮叨叨,但是语气恳切,字字在理。
司棋怔怔的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去还是不去,她等着迎春的消息。
贾迎春也有些若有所思。
“你说这么多,那你帮小姐出个主意,”
司棋见绣橘今儿突然话多了,迎春也半响未动,于是反问道。
绣橘继续说道,
“这哪用出什么主意?照我说,你们该问还问,但是送东西还东西的,这种让人抓到把柄的事,最好不要做。”
“如今我们是任何把柄都掰扯不开,太太不在,大老爷又变成那个样子,就算大老爷好好的,会为小姐出头吗?”
“这一头得罪了姑爷,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呢?”
“就算姑爷杀人放火了,也是当家人的事,给我们什么相干。”
绣橘的一通话拨亮了,贾元春的眼睛。
自己如此冒冒失失让司棋过去,又是质问,又是还棋子。
也许真的不妥,看来自己已经有所求,就失了平常心了。
《道德经》自己得常念念为好。
想到此,她也下定了决心,
“司棋,就按绣橘说的办,东西给回来我吧!”
“你就把我说的话送过去。”
“你也去找晴雯,紫娟叙叙旧吧!”
“咱们凡事站到理上,任它东南西北风了。”
说到晴雯,司棋嘴角一动,自己还真有些怕她。
但是这是一个绝好的理由。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