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楼的第一件事情,安陵容就开始盘点身上的银两,她的身上还剩下为数不多的银票,银子带的也不多,皇上带着她南下巡游,她以为皇上万事都做齐了准备的,不料夏刈身上的银票掏出来,还真的是被水沾湿了,碎成了一滩纸泥。
安陵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皇上是瞅着身旁有夏刈的保护,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这江南还有认识他的官员么?万一银子不够,去各地的官府借些银子来用,那皇上不知能不能拉下脸面开得了口。
“皇上,你当真没有带银两么?那我们身上剩下的银两不多了,估计能在这个酒楼住上一个十天八天的,皇上,那我们要不要早些回紫禁城去?”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皇上却是无心观赏窗外的美景。
皇上直言道:“容儿,朕从来就不觉得,这银子是个好东西!朕说实话,也从来没有将银子放在眼里,放在心上,朕唯一放在心上的人便是容儿了,朕说过,出门在外,朕只带容儿一个人,剩下的朕自己想法子解决吧!去银庄提银子来吧!”
安陵容张口结舌地,皇上,果真是皇上,动不动就去银庄提银子,谁叫那银库是他家开的呢!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皇上又如何能体验到生活的艰辛!
安陵容刚沐浴过后,一身散发出自然的清香味,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洒在皇上的胸前,皇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头发,道:“这头发真香啊,发质挺好,发丝柔软。”皇上撩起她的头发放在鼻尖下闻了又闻,深吸一口气,侧过身子来,将安陵容圈入怀中,美人在怀,这一颗心又变得踏实起来。
皇上微闭着眼睛,微熏的香气让他有些沉醉,他喃喃道:“容儿,明天的事情就明天再说吧!朕是大清天子,权倾天下,富可敌国,朕从来没有将银子放在心上。”
安陵容伸过手来轻握住皇上的手道:“皇上,这银子还是自己付出劳动攒来的,才花的香,别人送的银子不香,明天,我就带皇上去找活干,定能攒回生活需要用的银子的。”
皇上吃惊地睁开眼来道:“容儿,你要朕去干活,可是,朕除了号令天下,还会干什么呢?朕连个柴火都点不燃,锅也不会涮,碗也不会洗,容儿想带朕去哪儿,干什么活,体力活朕也做不来,连下田耕地这也是这辈子头一次,唉哟,真是让朕为难了,朕是来江南游山玩水的,容儿你别给朕找事情做了。”
安陵容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皇上的手背,果真他手背上的肌肤柔软细嫩,哪像是干粗重活的手,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权贵人家出来的有钱公子爷们。
安陵容柔声道:“皇上请放心,定不会是带皇上去耕田做粗重活的,皇上难道忘记了我的特长是什么了么?”
皇上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一丝笑意浮上眼眶道:“朕想起来了,容儿可是制香制药制毒的能手,容儿到底想去哪里,想干什么?那容儿去工作的时候,朕就在一旁帮容儿端茶递水,朕来侍候容儿可好?容儿只要负责朕的一日三餐就好了!”
安陵容半闭着双眼莞尔一笑道:“皇上放心,我定不会饿着皇上的,早上包子,中午面条,晚上喝稀粥,定会让皇上的身材越来越好。”
皇上一努嘴道:“朕不喜欢吃包子,朕不喜欢吃面条,朕也不喝稀粥的,朕倒是有个好法子,这个酒楼租金贵,不如我们租一个别致一些的农家小院,过一过两人世界,以后朕就跟着容儿,容儿亲自下厨做饭给朕吃,朕可以打扫庭院,朕会洗碗,会洗衣服。”
安陵容忍住狂笑的冲动:“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四人了!皇上您当真会洗碗,会洗衣服?”
皇上搂紧她的身子道:“朕不会,朕可以学的呀!哪有天生就会的,朕不会的地方,容儿可以手把手教朕呀,朕愿意学,有心学,这些对朕来说可不是难事,朕只想和容儿一起。”
安陵容笑着点头道:“皇上,快睡吧,天色已晚,明天就按照皇上说的,去租一个便宜一些的小院子,我们也过一过农家寻常百姓家的生活。只是皇上这身打扮可不合时宜,得改改装束,最好换个粗布衣裳穿穿,脚上蹬个布鞋,才不会被人看出破绽。”
皇上笑道:“这还不容易,朕明日就叫夏刈将朕的这身衣服拿去给农庄的人换粗布衣裳回来,这么好占便宜的事,他们定是会愿意的。对了,不够银子,可以将朕的这衣服拿去当铺当了,等朕有钱的时候再拿回来。”
皇上刚说完,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情不对头,道:“不行不行,这事若是被人发觉了,那又得看朕的笑话了,这衣服不能送人,不能拿去当铺,叫夏刈去买两身粗布衣裳回来就行了。”
安陵容将身上为数不多的银子给了一部份给夏刈,夏刈去集市上买了六套粗布衣裳,安陵容两套,皇上两套,夏刈自己两套,本来一套就够的,可是考虑到要换洗,就各自两套,然后在江南水乡的扬柳公园附近,租了一套三进三出的庭院,将他们的行李都搬了过去,安陵容带着皇上将庭院打扫了一番,收拾干干净净的,夏刈就将东西都排置好了。
接下来,三个人围着杨柳公园兜了一个大圈,公园旁是一个巨大的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