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后,眉头微蹙,似在深思。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夏大人,你说得在理。但朕所求,非长生不老,而是与容儿共度此生。朕年长于她,不愿先她而去,留下她独自面对这世间的风霜。自她入宫以来,朕的心便只在她身上,再容不下其他女子。朕知,这样的宠爱或许会让宫中他人心生嫉妒,但朕此刻,已顾不得这般多了。”
安陵容听着皇上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皇上的宠爱,让她感到既幸福又惶恐。十天之中,有七天皇上都会留在她的宫中,与她共度良宵。而那些对骊皇贵妃不敬的宫中之人,皇上更是严惩不贷,从不姑息。
得到皇上的宠爱是她梦寐以求的,但专宠,却是她从未敢想象的。除了尽心尽力地陪伴皇上,她再也想不出其他报答的方式。
经过几日的相处,安陵容发现皇上除了治理国家、处理朝政之外,对生活上的细节小事并不擅长。他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甚至连烧柴火这样的小事都需要她教。她不禁想到,若是有一天皇上流落江湖,恐怕连最基本的生存都会成为问题。
于是,安陵容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她想借这次南巡的机会,让皇上体验一下真正的生活,让他知道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在农场里,安陵容忙碌地清洗着碗筷。她叫皇上退去灶堂里多余的柴火,只见皇上看着自己满手脏污,有些嫌弃地叫道:“容儿,我的手好脏啊。”
皇上平时没有干过粗活,一又手白白净净,养尊处优。
安陵容带着他来到水池边,也不说话,只是拉起皇上的手,先在水池边的石板上搓几下,然后再将他的手浸入池水中洗一下,又拉着他的手在石板上搓几起,反复如此,片刻,皇上的手便白净如初了。
安陵容柔声道:“好了,四爷,这手真白净!”
皇上看着安陵容转向又去忙碌的背影,只见她洗完碗筷后又去清扫灶炉,将多余的柴枝搬到外面去。她就像寻常百姓家的妇人一样,任劳任怨,吃苦耐劳。
皇上感动着,手洗干净了,他对着水池里几条鲜美肥大的鲤鱼发着呆。
他低声道:“容儿,这水池里养着这么多大鲤鱼,不知道是不是和宫里的味道会不一样呢?”
安陵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她知道皇上一旦看到这些鲜活的家禽就忍不住想要品尝。宫里的家禽都是经过处理的熟菜,虽然色香味俱全,但哪有眼前这些活蹦乱跳的家禽来得真实。
皇上兴趣盎然地看着水池里的鲤鱼和旁边的王八。他雀跃地数着:“一、二、三……足足有十八只王八,够我们吃上一段时间了。”
安陵容忍不住笑出声来:“四爷,您怎么满脑子都是吃的呢?这里是农场,东家是做生意的。我们虽然可以借用他们的炊具做饭,但这些食材都是要付银子的。这么大的王八,一定很贵吧!不知四爷此次下江南是否带够了银子?”
皇上摸了摸腰间,摇头道:“天下是四爷的天下,这天底下的王八也都是四爷的王八,银子,从来就不是四爷该我考虑的事。”
皇上抬眼看了一眼夏刈:“夏大人,银票都收牢了吗?我要将这里的王八都带回去!”
夏刈摸了一下胸口道:“四,四爷,银票都被水沾湿了,废,废了,不能用了。还有银子在身上,只是数量不是特别多!”
皇上瞪了他一眼:“你怎能这么不小心?!”
一旁的安陵容听到这话,低低地笑出声来。
一会儿,农场的东家就走了过来。他中等个子,长得憨厚老实,手里拿着一个大算盘和一沓发黄的纸。
安陵容朝皇上笑道:“四爷,东家来算账了。”
皇上不以为然地说道:“算账?好吧,我们吃了一只鸡、十块豆腐、几斤大白菜,还有那些鲤鱼和王八我们没吃上,真是可惜。东家,你算算多少钱?”
东家毫不客气地打起算盘来,片刻后说道:“老爷,您下田时穿的防水衣一次五两银子,耕田一次十两银子。”
安陵容打断道:“啧啧啧,十两银子,也太贵了?”
安陵容见状,赶紧拉了拉皇上的手臂,示意他讲价。
东家淡淡地说道:“老爷,看您这一身装束就知道是有钱人。有钱人怎么还在乎这点小钱呢?我们这里的农场是体验生活的,不需要您来耕田。看您这身打扮,应该是京城来的吧?估计您从来没下过田、耕过地吧?”
东家继续算起账来:“一只鸡十五两银子、豆腐一块一两银子、十块豆腐就是十两银子、大白菜五两银子一株……还有碗筷铁锅柴火加起来得二十两银子。总共六十五两银子。”
安陵容听后不禁咂舌道:“我就在这里吃了顿饭,你们就要收我六十五两银子?是不是看我像有钱人就想讹我?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东家收起账本,辩解道:“这位姑娘,我这农场开张以来接待过不少权贵人物,从来没人说我这里东西贵。这里的食材和外面不一样,主要是体验生活。这些大白菜都是刚从地里拔出来就下锅的,比外面买的要新鲜美味多了。您尝过这味道就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