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两日的路程。
正常速度骑马五日的路程。
正常马车半月的路程。
带着秘阁第一美人付青鱼的马车,一个半月的路程。
这段日子,意舟也是罕见的放松。
病人有人照顾,马车也格外的舒心。
大多时间,她也是昏昏沉沉靠在专门搭脑袋的地方昏睡过去的。
付青鱼由于重伤的缘由,留在了宸王府,在意舟院子旁边的一个院子里。
府中下人因为此事在底下议论纷纷,当然传不到意舟耳里,但能传到…付公子耳里。
不过,他才不在意呢。
但是也没多久,浮白将那群多嘴的人处理了。
“浮白侍卫!”付青鱼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浮白。
浮白:“付公子?有事吗?”
付青鱼坐在木质的轮椅上,轻柔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的一袭锦缎上,波光粼粼。
好一个贵公子的模样。
付青鱼嘴边带着礼貌的笑意:“浮白侍卫怎么突然来了?是…是殿下让你来的吗?”
浮白迟钝了一瞬点了点头:“昨日下午殿下在小花园走走的时候,听见这些没长脑子的胡言乱语。”
当场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浮白怎么说也是从小跟着意舟的,她自然知道意舟情绪是如何的。
付青鱼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微微颔首:“替我多谢殿下。”
浮白应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汴京城官员大换血,意舟这几日因为这些事情忙的脚不沾地。
还好,过了这一阵好了许多。
庆历新政,这么些日子是不够的,它需要一直的执行下去,直到大宋不受冗官冗兵等之扰。
而秘阁学子也开始了正式的旅程,因为七斋这次除了王宽回到了王家,其余几人都去了该去的地方开始学习。
为期三年的学习。
意舟自然没有理由阻拦,不过她将小景从乡野的仵作手底下调回了汴京。
放到了刑部一个很厉害的仵作手底下。
她既然要学,那自然有些苦还是得受的。
付青鱼的身子恢复了大半年的时间。
那些日子宸王去哪身后都跟着一个坐轮椅的‘军师’。
三年时间,过的还是很快的。
意舟也从宸王殿下变成了大宋太子,移居东宫。
意舟看向赵简:“西夏?”
赵简几人点了点头。
赵简:“元昊必须死。”
意舟沉吟片刻看向书桌上的信件,上面的字体瞧着不太像是中原人所写:“正好,那我和你们一起去一趟吧。”
赵简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意舟没有给他们解谜的意思只是说道:“有位老朋友许久未见了。”
几人自然也没有多问。
几人离去后,付青鱼问:“殿下可想好怎么跟官家说?”
他本来是想问殿下打算如何糊弄官家的,糊弄俩字在嘴边盘旋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意舟抬头看了一旁磨墨的美男,手上略微僵了的手腕似乎也轻松了片刻。
意舟眼神飘到付青鱼他头上的玉冠还有腰间缀着的配饰。
付青鱼眸子带着不解看着她。
意舟回了回说了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付青鱼耸了耸肩:“行吧。”
付青鱼心里琢磨别再拿我当挡箭牌就好。
意舟晚上坐在床上时挠了挠下巴,抬头唤着浮白。
浮白推门而进。
浮白:“主子?”
“你去将母后赐下来的玉肌散去送去给青鱼吧,瞧着这几年常常他随我去军营,他倒是黑了不少。”
意舟着素色的里衣靠在床头。
她之后不在的一两个月还需要付青鱼装扮成太子殿下啊。
其实最近也没有太多事情,不过过些日子有一些繁琐的祭祖之类的,意舟相信付青鱼可以搞定的!
她还能躲个闲……祭祖…真的……意舟不想再提起来了。
浮白顿了一下:“是。”
七斋外出任务,其他几斋没有几斋在汴京的,倒是刚回来没两年的一斋的三人在秘阁看家。
互相的任务也没有人没有规矩的会问。
快马前行,太子殿下有些风寒,官家直接给了什么时候康复什么时候上朝的假期。
但意舟不可能两月不上朝。
意舟几人在快马往西夏赶着的路上,一路的通官蝶文上面除了章印是真的,其他的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付青鱼此刻坐在意舟的书房中,十分娴熟的处理着今日官家送过来的公务,可见这三年这种事付青鱼没少做。
至此除了她身后的浮白还有七斋等人,再就是东宫她的几个近卫,没人知道当今太子如今已经在西夏王帐之内了。
八斋和七斋也集合了。
楚袅一只眼睛蒙着纱布,看着意舟,躲过衙内的视线。
意舟:“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