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漓挑眉望着爱徒,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童世夫并不是焰血坞的创建者,焰血坞曾经真正的匪首,乃是一名叫做翁昆的人,他绰号膻枪,为人极为残暴淫邪。”
“每次作案不留活口,并且嗜好淫辱虐杀,手段之惨烈,鬼神不忍。”
“其人另有恶癖,喜好的女子皆为丰腴之躯,越是那丰满肥美的女子,下场愈凄惨。”
“因其此癖好,翁昆早年间曾袭劫飞鹰山庄家眷车队,将其庄主夫人等多名女眷掳掠,盖因其体态丰腴而惨遭翁昆凌辱奸虐而死。”
“此事一出,当地群雄哗然,众怒之下,由飞鹰庄主牵引,多方势力绞杀膻枪翁昆,奈何对方暗藏保命手段,侥幸逃匿。”
“好在当时已击破翁昆气海,废了他一身的功力,但他也就此销声匿迹,此后不知是生是死,又或是在何处隐姓埋名。”
“至此,焰血坞曾经的二当家童世夫,变为匪首。
三当家棉宗仁则成为二当家。
焰血坞也因此低调许多,一直在暗中活动,暂且不知这次伏击小师妹的真正动机到底为何。”
“膻枪……”安幼漓咀嚼这两个字,秀挺的鼻尖蹙起一抹戾意:“哼,此獠最好祈祷别落入我的手里。”
她斜倚云榻绣柱,五根细长雪指轻摇一把黑色羽扇,姿态优美慵懒,奇道:“月儿你的巡监司夜莺,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打探的如此详细,了如指掌。”
星月澹澹莞笑。
有别于她杀人时森冷严酷的模样。
此时的她,眉眼皆弯,犹如新月。
透出一股子纯净乖巧与恬静娴柔,竟有常人所不曾见过的楚秀之美。
星月眼帘低垂,纤长浓密的睫羽轻颤,轻快的说:
“此事说来也巧,我家莺九与焰血坞其中一位匪徒,曾做过……夫妻。”
“哦?”安幼漓“倏”的一下,坐了起来。
她胸挺脊直,颈背线条优雅流畅,优美弧线顺势延伸向下,勾勒出一个完美的s形曲线,高贵又端庄,宛如盛绽牡丹,艳丽夺目。
也愈发显得峰峦雄伟,丰硕,令人难以别目。
忽闻有瓜,她顿时来了兴趣,休憩的凤眼中划过一抹异彩。
“细说。”
座下几女也都纷纷竖起小耳,仔细倾听。
星月抿嘴轻笑:“此人是那名青衫中年,唤作慕少秋,他年轻时曾为游侠剑客,也算青年才俊。”
“莺九少女时期与慕少秋结为夫妻,仗剑江湖,倒也快意。
怎料其夫后来自甘堕落,成为焰血坞匪众。
越陷越深且难以自拔后,莺九在伤心欲死之下与其恩断情绝,至此分道扬镳,颠沛流离后终落我观。”
“故而莺九知晓很多焰血坞不为人知的秘辛,今日也是识出前夫尸首,并告知与我的。”
星月娓娓道来,安幼漓静静聆听,点点头,感叹:“遇人不淑,会是如此,也算此贼咎由自取,只能说造化弄人,倒也巧合,奇妙。”
几女纷纷感慨一番后,扯回此前话题……
谈及正事,星月的神色重新转为清冷无波:
“死去的那个红裙女子叫做柳飘飘,绰号香刀玫瑰。
此女与翁昆一样,名声狼藉极为不堪,叫我将其魂魄拘拿,尸身也交给龙妹日后炼成魂尸以供驱策。”
安幼漓点头,称:
“善。”
“柳飘飘当场击杀执役弟子小黑张木生,随后与人发生战斗,脖颈有数处致命刀伤,身上也多有伤痕。
李夏荷昏迷不醒,现场当时仅有执役弟子沈醉一人,柳飘飘身上伤势也与他所练的三阳拳相吻合,故而可以确定,是沈醉击杀的柳飘飘。”
星月无波无澜,陈述着客观事实。
“沈醉的三阳拳乃三师姐所赠,也经我亲自教导,只是他修习时日尚短,却不知为何突然能爆发出来如此威力,竟将那一流高手柳飘飘当场击杀,只以偷袭为由的话,难以站脚。”
“我仔细检查过,柳飘飘身上残留有纯度较高的灵气,此事颇为诡异,很难解释缘由。”
珞冰适时接过话茬回忆着:
“沈醉当日曾求过我传授其玄幽引灵术,我心中便起疑心,随即他露出马脚,炼丹时不小心引动些许灵气被我发觉。”
“当即便探过他的虚实,奇怪的是其体内确实没有开辟出丹田气海,经络中也无丝毫修炼痕迹,他当时身上也没有灵石等蕴含灵气之物。”
“他曾患有隐疾,肺腑曾遭受过严重创伤,寿元也所剩无多,不仅体质孱弱,于修炼一途较之常人要难上许多,这几点是不会错的。”
“但由于丹药司式微,如意寺丹俸压力太大,沈醉此人神魂感知力相当不错,颇有几分丹药天赋,尤其契合丹药之道,故而为了培养与拉拢,暂且没有与他计较此事。”
珞冰的嗓音温柔,声线优美悦耳,如同潺潺溪水舒缓流淌。
她是性子温和一些,却不是好糊弄,相反其心思非常细腻,聪慧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