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啧……”
“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妙滋味儿。”
“又会有如酒这般绝妙之物?”
安幼漓品咂感叹。
不怪她今日生气。
门下几位亲传个个都是她的心头肉,宛若至宝,可谓禁脔。
当年她宁可损失一身修为,拼掉无数重宝,从东域杀出重围,也未曾舍弃过一人。
七弟子唐凝烟,虽说是中央大陆本土天骄,其年岁最小,但聪颖慧心,伶俐能干,行事尤为老成可靠,深得其心。
幽云观诸多繁杂庶务和钱财宝库在她打理之下,运转良好,条理清晰,规正名顺。
这便省下安幼漓大部分的心思用作修炼之上。
此番无论是谁,敢将脏爪子伸到她最疼爱的真传弟子身上,就别怪她安九幽心狠手辣,抽魂炼魄。
她越想越气,站了起来,冷哼着:“哼!不行,太生气了,我等不及,这便去点了蠢匪天灯。”
墨玉节还未出言劝阻。
珞冰忍不住了,皱着眉头冷声道:
“师尊不可,那名残匪毕竟不是首恶,抽魂炼魄实在有伤天和,将来你渡地劫,渡天劫,怕是那业障劫雷的威力也要再增三分。”
唐凝烟望着安幼漓也是露出不悦之色:
“师尊你怎可任性,我们蛰伏多年,一直行医布道,惩恶扬善,辛苦积攒下许多善业,怎肯为了一介小卒而动怒挥霍因果,这笔买卖,实在太亏。”
星月深表同意,也道:“我不畏因果,此事由我去做正合适。”
许颦儿千娇百媚的脸上也严肃起来,劝说:“谁冒头便打谁,平时还是以和为贵,咱们闷声发大财,待师尊你玄功大成之日,再做计较也不迟。”
安幼漓见几位弟子齐声反对训斥,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无趣。
她脸上颇为不甘,又无法反驳众弟子,眼波婉转之间风韵自生,皱着山根高挺的琼鼻,冷冷哼着:“那便将他交给老五,将其炼制成魂尸以供驱策,令其永世不得超生,以解我心头之恨。”
她们师徒之间的对话有些奇怪,有别于正常的师徒关系。
反倒像是姐妹闺蜜一般,没有世俗的许多礼数与禁忌,毫无拘束之感。
墨玉节见她开始耍蛮胡闹,遂沉声喝止:“好了幼漓,她们说的没错,此事还是交由我去处理吧。”
她说完便要离去,但马上想到了什么,语气更为严厉:“还有,你今日已饮满五觞,不可再贪杯,知道了吗?”
待师姐走后,殿内气氛随之一轻,安幼漓再也无人能制,心中欣喜,举止间愈发放肆起来。
宽敞舒适的高塌上除了金珠宝玉,还铺着精细绒毛织就的锦绣丝绒。
安幼漓好似一只绝世优雅的波斯猫儿,侧躺其中,斜靠着柱梁,一手支腮,轻棠滑落,胸襟顿开,展露无限风情。
幽黑的云瀑垂泻至胸前洒落,被拱出高高的坚挺弧形。
她身上雪纺轻棠本就缕空,隐现琼脂般细腻的雪白肌肤,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氤氲霞光中。
衬映得她靡顔膩理,白得发光,玉亮刺眼,难以直视。
更有一条腴润白腻的修长美腿,点着细雪足尖,纤尘不染。
安幼漓的个子本就极高。
她一双大长腿犹如精雕细琢的羊脂白玉,像两根通体洁净剔透的笔直玉柱般,修长柔美,浑然天成。
奇怪的是,她的美腿看似柔弱无骨,充满丰腴软肉,腿膝紧紧并拢,且毫无缝隙。
可给外人看来,却又无丝毫赘负之感,极为和谐显瘦,笔直又纤长,十分神奇。
正是多一丝则肥腻,少一分嫌瘦楚,恰到好处,匀称的令人惊叹,堪称神品。
若是能抱着这条大腿咬上一口,胜过人参仙果,蟠桃琼酒,纵死也无憾矣。
如此的妖颜惑众,诱人到极致,饶是下面几女也不敢多看。
安幼漓手里挽着柔丝发绺,妖娆圆亮的凤目慵懒地瞥向唐凝烟,抿着红唇,道:“烟儿,那个李长生你怎么看?”
不久前,李长生浑身浴血跑回观中求援,随后便因伤势过重,体力不支而陷入昏迷,等服下诸般药物苏醒后,他才将事情经过简要交代了一番。
唐凝烟闻言面露沉思之色,仔细回想着事发时的场景,眸光微闪:“李长生……也算有功,当时毕竟引走了五人,否则于我更加不利,也会对那执役弟子沈……沈醉造成更大的威胁。”
提到沈醉,唐凝烟似乎有些不自然,抬了下臀部换個舒服点的坐姿,顿了顿,总结道:“李长生虽然有避战之嫌,但过不掩功。”
安幼漓闻言撇撇嘴,却有些不满,蹙起烟眉,摆摆手嗤笑一声,十分不屑:
“亏他还曾经是个什么狗屁游侠义士,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虚士罢了。
若不是瞧在他爹李长寿,每年供给大量的银钱资费上,我明日便将他逐出观去。”
“哼!也就是烟儿没有大碍,今日若是出点差错,李家庄满门上下的祖宗十八代,我都给他挫骨扬灰,一个都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