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就放心说吧!你可是李知府的义女,说的好了坏了的,我都不会说与外人的。”
金夫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苏薏也只捡着一些事来说了。
但是什么不得善终这样的话,是万万说不出口了,万一金夫人一口气没上来,自己还真说不清。
“许是,是庞宣在外面有了子女吧!我道行尚浅,看错了也说不定。”
饶是苏薏已经长话短说,坏话好说了,金夫人还是眼前发黑,差点没过去。
“老天爷啊!好一个庞家,真真是好一个兴国公之后啊!!!”
金夫人骂了半晌,用力抓着苏薏的手。
“不对!哪怕是外面有人了,抬了妾室就是,为何要瞒着若兰?
若兰那柔弱的性子,怕是这些年主动给庞宣张罗纳妾都不知几次了。”
金夫人眼珠子转的越来越快,面色也越来越不好。
一个外室,不肯为妾室,又有了子女!
庞宣宁愿过继,也不肯让那一双子女回府。
等等,过继....过继就要记在若兰名下,那就是嫡子嫡女。
好,好好好!这个外室竟如此不简单,想让自己的儿女狸猫换太子不成?
能让男人为了自己不纳妾,为了自己,不让正事怀孕。
好厉害的外室!!!这哪里是外室,这是煞星啊!一朝得势,她的女儿可有命在?
金夫人越想越怕,恨不得插翅去了冀州庞家府上看个究竟。
苏薏听的心惊胆战,这世间竟有如此恶毒的男人。
她不禁低头看向胸前的玉佩。
那该死的黑龙,该不会是利用自己吧!!!
苏薏想的咬牙切齿,恨不能砍了那厮的龙头,拆了龙骨熬汤喝。
金夫人猛然抓住苏薏,把苏薏吓了一跳。
“苏姑娘,我女儿命数如何?”
苏薏只得摇摇头。
“若兰姑姑的命数,有些坎坷。”
金夫人哪里听得了这些话,直接从床上下来,就要给苏薏跪下。
“苏姑娘,求求你,救救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吧!
我含辛茹苦的把她养大,可不是为了让她被人如此作贱啊。”
苏薏哪里受得了这一跪,赶紧把人给扶住。
“这,这不是我能帮上的,我就是一个...”
是一个什么呢,神婆吗?
金夫人却不管那个,她越想越是心惊肉跳,只怕是女儿被庞家那畜生骗的好苦。
苏薏虽只指点了几句,却全中要害!
若是得苏薏帮忙,这件事一定能为女儿讨回公道。
金老爷听说夫人病了,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夫人挣扎着要给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跪下。
那小姑娘奋力挣扎,显然是不想受这一跪。
“夫人,您,您这是....”
金老爷不知道要如何望下去了,往日夫人也是知轻重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金夫人看到金老爷哭的更是大声。
“老爷啊,若兰命苦啊!那庞家不是人,不是人啊。”
苏薏扶额,那些只是金夫人的猜测,到底真相如何,哪里就这样断定了。
金夫人哭哭啼啼的把苏薏所说和自己的猜测说给了金老爷。
金老爷皱着眉摩挲着那几缕胡子。
“夫人,我们金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庞家该是不敢如此。
虽然父亲不在朝中,我们金家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事情到底是如何还未可知,您怎可如此猜想?
若是传到庞家人耳朵里,生了嫌隙,日后女儿岂不是更难做?”
金夫人哪里肯听这些话,认准了庞家畜生不如。
苏薏可算抓住了空档逃出了金家。
她只是个神婆啊,别的可管不来。
大梅小梅和刘玉莹还在讨论着金府的花多好看,只有苏薏闷闷不乐。
这一耽误,今日是没办法启程了,算了,走到哪算哪吧!
谁知,第二日一早金府又来了人请苏薏过去。
这次却不是那柳婆子,而是金夫人身边的。
“苏姑娘!昨日夫人身体不适,也未给苏姑娘谢礼。
今日老奴带了夫人和小姐的谢礼,若是苏姑娘得空,还请去一趟府上,宽慰宽慰我们夫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送银子的?
那沉甸甸的小箱子,怎么也得有百两纹银啊,这金家果然是有钱。
到了金家,除了金夫人和金老爷,竟然连金老夫人和金老爷子也在。
这位金老爷子往那里一坐,一言不发就让人不敢直视,自有一番气度。
“好姑娘!若兰她娘是个不经事的,昨日吓着姑娘了。”
金老夫人和和气气的拉了苏薏的手,让苏薏坐到了自己旁边。
又把昨日的事,细细问了一遍。
苏薏其实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些庞宣后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