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乃是兴国公后代,冀州人士。
他叫庞宣,待我十分敬重,虽我多年未曾有孕,也不曾对我呵斥过一句。”
苏薏面上点头,心中却冷笑。
这金氏命中无子,可她那男人可是命中三子两女呢。
这金氏又不是个短命的,那必然是家中妾室所出。
这大宅子里面的弯弯绕绕实在是不少啊。
“您夫君有几房妾室?如今膝下可有子女?”
金若兰看看母亲,又看向苏薏摇了摇头。
“夫君只有一个同房,我没嫁过去之前就有了!
到如今膝下无子!为了此事婆母与夫君多有争吵,可夫君怎么都不肯纳妾。”
听上去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夫君啊,若是不知道他背后那些勾当的话!!!
“哦?竟然一个孩子都没有?你婆母闹你夫君,你夫君可有想过什么法子?”
苏薏又问道。
金母几次欲言又止,这苏姑娘到底是来给若兰看病的,还是来打听大宅子里头的八卦的。
这怎么竟扯着庞家的事问个不停呢。
她这里急的都要坐不住了!女儿这些年寻医问药都说身体无大问题。
补药吃了一副又一副,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吃药,可就是没有这子女的缘分。
如今请来苏薏,就是想让她帮忙看看可是有其他说法,可这姑娘怎么揪着庞家不放呢。
“唉!夫君自是拗不过婆母,年前已经商定,从族内过继一子。”
说到过继,金若兰眼里有了些许愁思。
苏薏觉得这女人的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真是没有其它了,竟是半分都不深想。
夫妻二人身体康健怎会无子,若不是金若兰夫君的身体出了问题,那就是心眼子出了问题。
那庞家的老夫人呵呵,她不信什么都不知情。
媳妇回娘家,还派个妈妈跟着,怕也是提防着什么吧!
若是没有张菲云的关系,苏薏是不想说太多的,毕竟因果牵扯良多。
“若兰姑姑,您夫君在外面是否...”
金若兰愣了一下,转又十分坚定。
“夫君不会有旁的心思,他待我十分的好。”
苏薏头疼,这女人的脑袋啊,一旦有男人真是半句话都听不进去啊。
又想到自己玉佩里那条龙。
呜呜自己还说人家呢,自己还不是一样,恨不得把这世间所有的功德都捧给那条龙。
“若兰姑姑,您可有动用过嫁妆支应庞家的开销?”
苏薏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若是金若兰和她母亲还是这副样子,她也爱莫能助了。
金若兰被苏薏这话问的心惊肉跳,这事苏姑娘怎么可能知道。
她面色的变化没有逃过金夫人的眼睛。
“嘭!”
金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猛然一拍桌子。
“你,你竟然拿自己的嫁妆贴补了庞家?”
金若兰看母亲生气了,本还想着隐瞒,可苏薏一双眼睛盯着她,好似早就把她看透彻了。
她总感觉苏薏那双眼睛有魔力一般,对着这样一双眼睛,竟有些不敢说假话。
“母亲.....庞家虽是兴国公之后,可如到夫君这里也只剩下了个五品伯爵的虚职。
实在是,实在是难以支撑了,女儿也是没有办法....”
金夫人听的气愤不已。
“呸!好不要脸的庞家,竟花女人的嫁妆?
你婆婆难道不是带着嫁妆嫁到金家的?怎么不见她用自己的嫁妆贴补。”
金夫人越说越生气,走到金若兰面前,用手点着她的头。
“也怪我早些年间心思都放到了你大哥的身上,养成了你这副纯良的性子。
你膝下无子,嫁妆又被庞家挪用!呵!若我是庞家,这送上门来的肥肉,不拿捏倒是可惜了。”
金若兰眼里有了泪花,惹得母亲生气是她不应该。
可母亲真的误会夫君了,夫君不是那样的人。
夫君许诺过,绝不会对不起自己的。
金夫人却觉得心里一阵绞痛,还不知道那庞家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
嫁的如此之远,她不在身旁支应,女儿怕是让人骗了都不知道。
若兰的身子明明康健,可为何却不曾有孕?
要么是庞宣那厮身体有毛病,要么,就是庞家根本不想让女儿怀上。
越想越心惊,金夫人捂着胸口,只觉呼吸困难,好在她身边的陪嫁婆子是个有眼色的。
赶紧取了一枚黑色药丸给金夫人服下。
“母亲,您,您这是怎么了?您的身体?”
金若兰着急去看母亲,苏薏看着金家手忙脚乱的想走。
可金母却拽着要离开苏薏的衣角,不肯放人离开。
没办法,苏薏也只能坐在那里吃吃糕点,喝喝茶了。
过了半个时辰金夫人可算是稳定下来,原来金夫人的心脏不是很好,一直没有对远嫁的金若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