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砍刀劈头而来。
“小心!”
在小芳的惊声尖叫中,姜月像旁边一扑,打了个滚险而又险地躲过砍刀。
啷当一声,大砍刀砸到卷闸门上。
卷闸门都被劈到变形,弹起后卷到一半被卡住。
几个人要往店里冲。
傅景泰一脚踹翻后面人的自行车,抡起来就砸过去。
“妈的,兄弟们,给我打!”
傅景泰宝刀未老,他用的是战场杀敌的招式,不要命的打法,狠厉摄人,夺过砍刀之后,一刀就抡到对方肩膀上。
对方仗着年轻才躲了过去。
打斗中,傅景泰的帽子掉了,露出花白的头发。
“妈的,原来是个老头子,兄弟们给我上,弄死他们,今天抢了店里的钱都是大伙儿的,谁抢到谁拿!”
听到分钱,小混混们一哄而上,傅景泰到底年纪大了,体力不如当年,加上因旧伤常年疗养,最多做一些八段锦锻炼身体,已经很久没有真刀实枪地打架了。
刚才是危急情况下极端爆发,一刀没震慑住他们,他们一哄而上的时候就撑不住了。
“老了,老了,要是年轻个十岁,老子收拾你们这帮混混跟捏死蚂蚁一样。”
他恨的咬牙切齿,真是虎落平原,让这帮混混欺负。
这里只有两个姑娘,他撑着病体也得扛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现在就后悔,早知道让司机跟过来了。
傅老爷子吃力地和为首的混混扭打在一起,顾不上后面劈砍过来的长刀,他心想今天完了,怕是要交代到这儿。
这群人根本就不是为财而来,分明是亡命徒。
刀锋落下,破空声响起,长刀啷当一声飞了出去。
姜月收腿,抡起自行车砸到为首那人身上,傅老爷子趁机翻身压上去,一个剪刀脚把那小混混给擒拿了。
吴裁缝来上班,远远就见店门口打了起来,这些年的经验让他下意识就想跑,不想惹事。
可只退了两步,想到未来的日子,想到嗷嗷待哺的孩子,他狠狠咬牙,扔了皮包,旁边停着一辆垃圾车,车上靠着个大扫把大铁锨,他抡起大铁锨就冲了过去,雄赳赳加入战场。
“打死你们这帮鳖孙,让你们欺负人,让你们欺负人!”
一个混混冷不丁被铁锨拍倒,带倒了小芳的轮椅,手里的刀摔了出去。小芳死死勒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耳朵撕扯。
“放开,你这个臭娘们,我打死你!”
小混混喘不上来气,疯狂敲打身后的小芳,胡乱摸到一块玻璃,不管不顾地往身后扎。
小芳穿的单裤子,洗的褪色的棉布一下子就被划开了,血蔓延出来。
她双腿没有知觉,只知道拼命箍住小混混的脖子,不让他加入战场,能给姜月她们减轻一点压力。
砰!
姜月跳起来,一腿格开追打她的混混,膝盖撞到对方鼻子,对方捂着流血的鼻子蹲下去,她膝盖疼地龇牙咧嘴险些昏过去,眼泪汪汪。
傅景泰确实被姜月惊到了。
只见她一个小姑娘,身形灵巧,愣是没吃一点亏,长腿似鞭,接连放倒两个混混。
怕得直哭,打人的时候可一点不手软。
他瞧地目瞪口呆。
这姑娘,有几分当兵的风范。
天亮了,已经到了上班时间,这边闹的动静大,已经惊动了路对面工地上工的人,几个工人拎着大锤榔头过来救人。
小混混们一看阵仗不对,撒丫子就跑。
可哪儿有那么容易,一伙儿五个人,被按住三个,为首的人带着个小弟跑了。
“姑娘,没事儿吧。”
工头瞧着就姜月哭的惨,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脸都哭花了。
地上躺的姑娘,腿上被划了那么大个口子,愣是一声不吭。
姜月也注意到小芳的伤了:“呜呜呜,我没事,先看看小芳,师傅帮我们报警。”
打架也太他妈疼了!
太疼了!
姜月恨不能什么都不管了,躺地上哭一会儿,腿像被踢断了一样。可她还得忍着疼处理后续。
小方一条裤管都被血染透了。
得抓紧送医院。
还有这位老先生,平白被卷进来,不知道伤到没。
在工人得帮助下,他们把小芳抬上板车,送去医院。
吴裁缝留在原地等公安过来处理情况,清点损失。姜月和傅景泰跟着车去医院。
幸好小芳伤的不严重,看着凶险,但只是外伤。
姜月让医生给傅景泰检查了一遍,除了一些淤青,没有伤到骨头。
她松了口气:“今天可真是连累您了,太危险了。”
“说什么呢,他们一帮人欺负你们两个小姑娘,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而且他可记得,那小混混是先问了他是不是姓傅,这才动手的。
他问:“姑娘你家人姓傅?”
姜月:“对。”
她犹豫了一下,刚要细说,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