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优柔寡断,才将事情闹到今天这步田地。现在你还不肯说出真相吗?”袁夫人有些哀叹,语气都柔和了许多。“那日中午,到书庐送饭的到底是谁!”
“是我的婢女幼桐!”曲泠君低着头终于将实情说了出来。
事情到这里其实文去病已经没有了兴趣,虽然对之前见梁尚的是幼桐是文去病没有想到的,但是这其实是谁给梁尚送饭并不重要,毕竟从梁尚的死因上来看,凶手是个武力值不低的男人。要是一个男人穿着女装进入书庐,梁尚肯定会第一时间喊叫的。这样的话,大家也不会在这里审问曲泠君了。
文去病之所以要再听大家再问一问曲泠君,只不过是害怕自己先入为主罢了!
跪着的曲泠君依旧说着,“她披着我的荣氅去的,那日梁尚并未认出是幼桐,便像骂我一般将她撵了出去。后来家丁搬书进来,发现梁尚竟靠在书案上,身上插着一把刀。夫人,郡王,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你放心,有郡王,凌将军和我儿袁慎在,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还你清白!”袁夫人认真地安慰着曲泠君。
见大家都觉得曲泠君是无辜的,梁母眼睛一转,直直地扑向了曲泠君。
但袁夫人一直都在关注着梁母,见她想要扑向曲泠君,立马沉着脸吩咐一旁的侍女,“把她给我摁住!”
可是被人摁住的梁母丝毫没有放弃,冲着曲泠君怒吼,“人都死了,随你如何编都可!我三郎审过门口的守卫,只见你一人进出!难道杀我儿的不是你,是幼桐!你这个不守妇道和太子私通之人!谁会信你!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掌嘴!”文去病随口吩咐了一声,身后一个侍女便走出来冲着梁母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文去病。
文去病笑容不变,见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看我做什么,我今天就是凑热闹的,你们随意!”
可是文去病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在梁母面前的侍女又一巴掌拍在了梁母脸上。
就在侍女准备打下第三掌的时候,袁夫人突然开口了,“殿下,她虽然不修口德,但现在毕竟还是梁家的夫人,请殿下看在梁家的面子上就先饶她这一次吧!”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文去病当着梁家族老的面让人打了梁母的脸,本身就是对梁家极大的羞辱,但是今天是梁母非议太子在先,作为太子的嫡亲妹妹文去病打梁母脸,他们也没有立场阻止文去病。
文去病看了眼袁夫人,冲看着自己的侍女挥了挥手,“本王喜欢袁夫人,既然袁夫人开口了,本王也就给袁夫人这个面子!”
“梁夫人,本王叫你一声夫人,不是你有多厉害或是你儿子有多厉害,而是看在梁氏这个传承了百年的世家的面子上。本王也不怕告诉你,就梁尚那个家伙只会打女人的窝囊废,就算现在他没死,本王也是准备收拾他的!还有你嘴里的遐儿,你就知道说梁家的人不肯推荐,可是这些年没有人推举走上朝堂的可不少,你为什么不让他参加辩经会,参加悦评会呢?是你这样的老媪也知道,你的遐儿无德无能从这样相对公平的渠道是走不上朝堂的!这些年本王一直看不上梁家,但是没人推举梁遐入仕倒是让本王高看了一眼梁家!”
“你!”梁母不由得捂住自己刚刚被打肿了的脸。
文去病没有理会梁母的样子,转头看向袁夫人,“袁夫人,本王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去查看书庐了,既然曲泠君说自己没有杀人,这梁夫人又口口声声说除了曲泠君没有人进入书庐,就当这两人都说的是真话,那问题定然是在书庐了!所以袁夫人,各位梁家的族老,若最后我们不能通过正常的办法找到密室,那说不定就要拆屋子了,还请各位见谅!”
袁夫人轻轻点了点头,“她们二人所说之言都是可以有人佐证的,所以作假的可能也不大,殿下的话不无道理,殿下放心,我梁家一两间屋子还是拆得起的!”
袁夫人的话音刚落,文去病之前留给程少商的一个侍女就小跑着走到文去病的身后,小声地告诉了文去病一个消息。
文去病听完这个消息,不由得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转头看向袁夫人,“袁夫人,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巧,本王敢说完要找密室,这密室就被找到了!而且这密室里还找到了凶手的血衣,袁夫人有兴趣吗?若有兴趣不如一起去看看!”
袁夫人的表情没有变,可是跪在地上的梁母脸色却瞬间变得惨白。但是很快她脸色又恢复了,强硬地狡辩,“血衣又能证明什么,这衣服谁都能穿,说不定就是曲泠君这个毒妇让人杀了我儿之后藏在密室的!”
可是即便她又找到了理由,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谁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找到血衣其实已经再次证明了曲泠君的清白。
另一边凌不疑站在门口看着门外,梁家成年的男丁都被凌不疑带着黑甲卫赶到了这个房间里,而屋子里面已经沉默了好一阵时间了。
终于梁州牧率先忍不住开口,“凌将军,为何将我们梁家男丁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