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离开盛京的那日,欢快的像个孩子,一会掀开车帘看外面匆匆而过的树木和行人,一会抱着张遮在男人的脸上用力吧唧一口。
张遮笑得如同外面的暖阳,他趁着姜雪宁拉开窗帘的刹那,猛然深吸几口,自由的味道就是阿宁最为喜欢的。
以前他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虽是本性使然,但也是迫于生计。
他没有背景,没有家财,虽爱读书,却因家贫不能得。
父亲蒙冤而逝,寡母几乎用性命挣铜板。
他不是不爱笑,只是生活窘迫,喜欢的常不能得,生活凄苦,那些苦难在他心底早已发了芽,如何能笑得出来。
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有开怀大笑的时候,但是遇到了勇敢的姜雪宁。
姜雪宁的爱热烈又卑微,还过于勇敢。
他畏惧过,不安过。
他怕不能给姜雪宁想要的生活。
真心爱一个女子,总想给她最好的,可是他除了他自己,一无所有。
他只能拼命的查案,不敢歇息,马不停蹄的办案。
好在他升官了。
好在这一世重来了。
好在姜雪宁还爱他。
好在姜雪宁没有放弃他。
他鼻子发酸,把还在伸头往车外张望的姜雪宁拉回自己的怀里。
他顾不得规矩和礼仪,马车帘还没合上,就吻在了姜雪宁的唇上。
他霸道的吸吮姜雪宁的红唇,舌头直入姜雪宁的口腔,疯狂的与姜雪宁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他贪婪的狂吻,直到姜雪宁的脸色涨红,拍打他的胸口,他才缓慢下来,让姜雪宁得空呼吸。
他轻轻柔柔的亲吻怀里的人。
姜雪宁大脑空白,脑袋晕眩,她不知道张遮为何忽然吻她。
但她知道张遮一向守礼克制,现在这么放纵自己,想必是难以克制。
能够出盛京,张遮一定同她一样开心。
姜雪宁刚才被亲软了身子,这会在张遮温柔的攻势下,她的力气回来了不少,双手挽上张遮的脖子,把欲要停止亲吻她的张遮拉回来。
“张大人,你先动的嘴,我还没亲够,不准停。”
张遮嘴角勾起,黑亮的双眸闪闪发光,托住姜雪宁的后脑勺再次亲吻。
吻着吻着姜雪宁就把张遮压在了马车车壁上。
有些疼,但张遮依旧宠溺的笑着。
这个姿势是他的阿宁惯用的。
他戏谑着问:“阿宁,你这是想用强?”
姜雪宁气喘吁吁,看着马车狭窄的空间,皱着眉头道:“睡惯了大床,这马车再宽敞也没有床舒服。我怕你硌得慌,不闹你了。”
姜雪宁想要离开张遮的身体,却被张遮掐住细腰坐回他的腿上。
张遮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姜雪宁感受到张遮的情动,脸上有点烧。
张遮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亮晶晶的双眸变得黯然:“阿宁,你是不是变心了?以前在马车里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我不愿,你也不会停手。我都记得。阿宁,是不是因为我老了,你开始嫌弃我了。”
姜雪宁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矫揉造作的张遮,她很稀奇,捏着张遮的脸问:“张大人,你在撒娇?”
张遮皱着眉头往姜雪宁的颈窝里钻,长长的哀怨一声,拖着长音喊了一声:“阿宁--”
姜雪宁哪里受得住,可是往日那段记忆浮上心头。
“张大人,你这是在向我求宠爱吗?你不是不喜欢在马车里被我强吗?我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生气了,害得我担心了很久,怕你不理我。你都不知道我为了哄你,脑子里闪过多少法子。”
姜雪宁想到那段记忆,很委屈。
张遮箍住姜雪宁,头埋在女子的颈窝处勾起嘴角。
“阿宁,其实我喜欢。”
姜雪宁自是知道张遮喜欢的,要不然不会纵容她乱来。
有了张遮亲口承认的喜欢,姜雪宁丝毫不客气的在马车里把张遮强了。
为了让守在外面的侍卫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姜雪宁把张遮的嘴给堵了。
这么多年,张遮虽然还是隐忍克制,但在安静的黑夜里,张遮完全放松的时候,情动时叫得比姜雪宁还频繁。
即使是这样,外面的侍卫还是察觉到异动,自觉地离马车远些。
这些护卫基本上是战场退下来的士兵,受燕临委派,特意保护姜雪宁和张遮的安全。
这些人机敏、懂战术,关键是忠心。
燕临也特意交代过他们,姜雪宁夫妇恩爱,让他们尽量离得远些,不要打扰。
燕临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感觉有上千只蚂蚁在啃咬自己的心。
他的宁宁就是那样的嚣张,无所顾忌。
他记得他曾经想要偷吻他的宁宁,但宁宁躲开了。
他起初以为是宁宁害羞。
后来他才明白,宁宁不喜欢他,所以才不会同他亲吻。
宁宁对张遮完全不同,主动投怀送抱,主动同张遮亲近,似乎宁宁想要黏在张遮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