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依刚学会走路,总喜欢往隔壁跑,为了缩短路程,谢危让人在院墙中间修了一个小门,这门只有依依能走。
就连张显允都没有资格。
张显允很不乐意,但是他知道谢帝师不喜欢他,他也不敢跟谢帝师对着干,于是眼巴巴的看着小依依高高兴兴的从小门进到隔壁院子去玩。
严肃的刀琴和剑书一看依依就笑得见牙不见眼,陪小依依疯。
刀琴喜欢抱着依依上房顶,依依欢快的拍手,朝张府里喊娘亲。
剑书喜欢背着依依在院子里跑,依依的笑声就没有停过。
别人家的小姑娘没有一个像依依这么活泼好动还爱笑。
隔壁的谢府自从有了依依小姐的到来,府里原本冷沉如寒冬,现在整日欢声笑语。
姜雪宁看着、听着,也很快乐,竟让她想起以前在乡野间疯闹的时光。
好景不长,张依依三岁,被谢危接到宫中听学。
张府里变得很安静,姜雪宁突然不适应。
她站在梅花树下看着梅枝发呆,恍惚间听到张显允和张依依喊她娘亲,她满面笑容的应了一声,回神才发现院中并没有孩子们的身影。
孩子们长大了,就会离开父母。
父母比孩子更加舍不得分开。
可依依才三岁,显允才七岁,她的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进宫学习。
别人都说能被谢帝师看中并亲自传授知识,别人求都求不来。
张府的小少爷和小小姐真是好福气。
姜雪宁在心中呸了一声,她总觉得谢危在挟私报复。
不过谢危确实在认真教授孩子知识,显允功课越来越好,先生预测显允定能高中。
张遮听了很高兴,一向不爱在别人面前大笑的张遮,那日笑得露出两排牙齿。
姜雪宁知道,若是显允能高中,就能弥补张遮心中的遗憾。
只要张遮开心,她也开心。
所以她不再埋怨谢危,还应该感谢谢危。
谢危对依依非常宠爱,别的孩子在宫中学习都要住在宫中,满十日才能休息两天。
而依依不同,谢危每日都会早起在张府门口接依依入宫,讲学结束后再送依依回来。
姜雪宁偶尔在府门口遇到谢危,规矩行礼喊一声:“谢帝师。”
疏远又淡漠。
谢危也表情淡淡,让她起身。
然后转头看到依依,狭长的眸子笑得像是万紫千红的春天,温暖又和煦。
姜雪宁佩服谢危变脸的速度真快。
识趣的她学会尽量避开与谢危碰面。
若不是谢危对姜雪宁如此冷淡,就以谢危对依依的宠爱程度,世人还以为依依是谢危的孩子。
张遮想到这里就绷着一张脸,又气又不能拿谢危如何。
不过幸亏他当时在生女儿之前向衙门告了十日假。
因为他一向很少请假,连续请十日更是少见。
当时陈瀛还取笑他很久。
如今一双儿女都入了宫,怕姜雪宁在府中无聊,他无事便会回府。
今年他三十三岁,眼角已经出现一丝皱纹。
而姜雪宁依旧年轻,浑身散发着女性的魅力,完全看不出生过两个孩子。
张遮觉得自己再不折腾就真的老了。
于是趁着儿女都不在家,他早早就与姜雪宁躺在床上耳鬓厮磨。
原本只是亲亲抱抱,不一会二人喘声连连。
张遮受不住姜雪宁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三十三岁的脸不再年轻,却依旧容易害羞发红,一直红到耳朵尖。
姜雪宁一看到张遮害羞就莫名兴奋。
气氛到了,再不滚床单就说不过去。
姜雪宁强了张遮,张遮在姜雪宁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勾起狡黠的笑。
他的阿宁,果然还是最吃这一套。
他的阿宁,爱着他,从未改变。
他把头埋在姜雪宁的脖颈间用力呼吸,一如既往的好闻,还比以前更香。
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亦或是梅花开放,都不及有阿宁在他身边。
姜雪宁有气无力的趴在张遮的身上,白日里的落寞一扫而光。
她玩着张遮的喉结,笑靥如花。
“张大人,你怎么年纪越长越喜欢黏人,衙门里不忙了?你可是刑部尚书,不能老是往家里跑。”
张遮翻身把姜雪宁压在身下:“想你了,就回来了。”
姜雪宁笑着捏张遮的脸,触感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光滑细嫩,过了而立之年的张遮,面上更加成熟,皮肤开始出现风霜的痕迹。
“张大人,你老了。”
“阿宁,我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
姜雪宁摇头:“张遮,我喜欢任何时候的你,只要是你就行。以后我也会老的。你也不要嫌弃我。”
“嗯,咱们相依到老。”
张遮盯着姜雪宁的脸,手指细细摩挲女子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他想把这张脸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姜雪宁有些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