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哈哈哈。”端沐边苦笑中带着嘲讽,“对不起?我看错你了,墨镜染。”
端沐边抽出腰间软剑,不再言语,直直袭向墨镜染。
或许陪他打一场,让他发泄发泄,心里会好过些,墨镜染暗想。心脏一扯一扯的疼得厉害。
拿出别在腰背间的钢箫,抽出隐藏在里面的剑,对着端沐边迎了上去。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如游龙般轻捷灵活。
“你们慢慢打,我先去休息了。”身子重的白诺雨,看出两人都没有下杀招狠手,打了声招呼,挺着肚子缓步离开。
“雨儿,小心些。”
“诺儿,慢些,注意安全。”
打斗中的两人分神嘱咐白诺雨。
“墨镜染,今日我定要将你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大卸八块。”剑逢对手,端沐边先前的怒气下去不少,打斗的兴致却高涨起来。
“奉陪到底。”墨镜染被心仪之人误解,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奋力出击,身手不相上下的两人,接连打了两个时辰,也未分出高下。
倒是让秦王府的数双,别人安插的眼睛看见,将消息传了出去。
之后的日子里,端沐边一有时间,便会忍不住上秦王府,或偷看身怀六甲的白诺雨的情形,或找墨镜染狠狠打一架。
‘金焱宫宫主端沐边,与都凌国秦王墨镜染是死敌’。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慢慢传遍天下。
……
转眼间到了过年,金焱宫如往常一样,在金领宫举办了团圆宴会。
因着前宫主新丧,各宫长老尚处于伤心之中。
今年的团圆宴会刚结束,大家无心欢乐,纷纷回去与接班人加紧交接,以能更好的辅佐宫主端沐边。
再也没有了端沐锡在身边,端沐边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金火宫内,感到了无尽的孤独。
天地之大,他端沐边竟再也没有一个亲人。
抬眼望着殿门口,他初初打理好宫内事务,去接白诺雨前,让人换上的牌匾——沐雨殿。
此时的他,突然特别想念那段经常去往洛哈拉城的日子,特别想念身怀有孕的白诺雨,还有他气恨的墨镜染。
转头疾奔,飞身下山,端沐边向着都凌国京城而去。
云顶山与都凌秦王府相隔几千里,端沐边日以继夜半个多月,终于在大雪纷飞中来到了都凌京城。
端沐边刚到秦王府清和居
“啊!好痛……”
是白诺雨的声音。
“雨儿。”
端沐边心急,脚下转步,来到声音源处。
隐藏起身影,端沐边看着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人,知道白诺雨定是要生了。
大雪一直在下,端沐边不想出现影响到白诺雨,纵身落在清和居内,白诺雨寝屋外一棵大树上。
耳边听着白诺雨不断痛叫的声音,看着墨镜染焦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端沐边心中也很是忐忑。
墨镜染从端沐边到来,便已知晓。
他一边担忧着里面生产的白诺雨;一边不时瞄过树上的红衣身影。看着其周身落下的白雪,心揪揪的疼,好想招手叫其到屋里去取暖。
“哇……哇……”
终于,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在白诺雨痛呼了一夜后响起。外面等待的两人同时长吁出一口气。
墨镜染接过稳婆递过来的小男孩,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跑进了产房。
“诺儿,你怎么样?还好吗?”墨镜染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虚弱的白诺雨,紧张的问道。
“痛死我了,以后再也不生了。”白诺雨回道。
看见墨镜染眼中布满的红血丝,白诺雨猜想,墨镜染肯定是担心得一夜未睡。
“好,我们诺儿不生了,就生这一个。”墨镜染失笑,语气宠惯。在亲眼确认白诺雨无恙后,他久悬的心才真正放下来。
“让我看看孩子。”白诺雨期待的望着墨镜染怀抱的襁褓。
小家伙皮肤红红的,闭着眼睛。
“真丑。”白诺雨想起小时候,听娘亲与隔壁婶娘们的对话:这小婴孩啊,刚出生,不要夸,要说长得丑,这样便会越长越好看。
“哈哈哈……”不明真相的墨镜染哈哈哈大笑。
回想起当初墨玄权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般小小的一只,闭着眼睛,皮肤红红的。
“小孩子呀出生都长这样,长段时间就好看了。”墨镜染眼中含笑,望着安睡在白诺雨身旁的婴儿,心中暗说:有漂亮灵动的母亲,俊美绝伦的父亲,这小家伙长大了,想不好看都难呢。
屋外的端沐边,听着屋内其乐融融的声音,心中除了酸涩,还有艳羡。再次看了一眼白诺雨、墨镜染所在的屋子,飞身离去。
时刻分神注意着树梢上人的墨镜染,听到端沐边离去的声音,转目望向门外,心内轻说:
“边弟,对不起!你放心,你的儿子便是我的儿子,我会好好疼他、爱他,不让他被人欺负、受委屈。”
墨镜染给白诺雨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