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晓得,端沐边对白诺雨有意,现如今更是有了共同的孩子。他墨镜染不会去做任何破坏两人的事情,也不会去介入他们的感情之中。
只将自己那唯一的心动,默默掩埋在心底深处。
因着白诺雨怀孕,赏月宫宴上,墨镜染以不放心她身子为由,时时伴在她左右,令很多有心人眼红、眼酸。
同时也传出:
秦王墨镜染,与新纳白良娣感情甜蜜,对白良娣宠爱至极之说。
回到清和居的白诺雨,回想起在赏月宴上见到的皇帝、皇后。
开口对着墨镜染道:
“染哥哥,你与皇后关系怎么样?我怎么感觉一直笑颜如润的皇后,似乎身上对我充满敌意?难道她认识我?知道我是谁?会不会我的族人就是她给派人灭的?”
白诺雨不得其解,但在心里,对皇后季雪芸多了一份防备。
“我与皇后并未有过多接触,对其性情不甚了解。事实上,除你之外,我与所有女子、异性,都未曾有过多少交集。”
墨镜染从前对任何女子没有他想,当然对男子也同样,他一度认为,自己今生不会为任何人心动。
端沐边是唯一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变数,也是一个不可能的奢念。
“染哥哥,你后院一大群女人,小孩子,好几个都还捧在手里,或才刚会走路,你说与女子没有过太多交集,会不会太言过其实啦?”
白诺雨对墨镜染,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这后院这么多孩子,但我的亲生孩子,仅王妃所生之子——墨玄权。”
墨镜染说得平淡,白诺雨却张大了嘴巴,“这么劲爆?”
白诺雨起身,拍了拍坐着的墨镜染的肩膀,感慨万分:“你这王爷表面威风,实则当得也真是够呛啊!”
却不去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她看来,墨镜染能心境平和的说出来,定然是毫不在意,且或别有其他目的。
“谁说不是呢?”墨镜染自嘲一笑。
小的时候,兄弟姊妹在一起玩耍嬉闹,长大后,为了那个位子,基本上全都死了,没死的也被远远打发出去。
他不喜如此,也不想要那个位子,偏偏父皇在世时曾多次暗示,百年后让他即位,甚至提前交给了他虎威军和暗部。
虽然不明白,为何父皇将皇位传给了大皇兄墨君颐?他母妃及一众下属,都劝他起兵,将墨君颐拉下来。
墨君颐自小对他友善,且他是奉的先皇遗诏即位,名正言顺。
向来憎恶争夺,且不恋皇权的他,没有听从别人的意见。
在他看来,只要国家治理得好,天下百姓过得好,谁当皇帝,都是一样。
当一个忠心为国、为天下的王爷,未尝不好。
……
“雨儿。”
端沐边挖出端沐宝残留的余孽,处理好父亲端沐锡的后事,又完成一系列宫主上任的事宜。
听说白诺雨跟随墨镜染来了都凌京城,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看到的便是白诺雨挺着圆圆的肚子。让人一打听才知道,她居然成了墨镜染的良娣,且坊间传言,两人恩爱甜蜜,羡煞旁人。
“雨儿,你怎么会突然嫁给了墨镜染?”
秦王府花园内,一身黑色底衫,外罩红色绣花宽袍的端沐边,质问白诺雨。
“端沐边,你怎么来了?”
花园中还有好几个墨镜染的姬妾,白诺雨拉过端沐边,走出一段,彻底隔绝了那些好奇的视线。
“我不来,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媳妇儿,跟自己的好兄弟在一起了?”端沐边一双桃花眼中遍布血丝,是满满的受伤。
“谁是你媳妇儿?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是你媳妇了?”白诺雨见着端沐边的样子,心情没来由的有些烦闷。
“你,你就是我媳妇儿,咱们都那样了,你不是我媳妇儿?谁是?”端沐边一旦认准一个人,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你嚷嚷什么嚷嚷?谁爱是,谁是,反正我不是。”
白诺雨有些不忍,但想到自己的仇,想到肚子里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孩子,勉强硬起心肠。
“我说你是,你便是。”端沐边执拗劲上来。
“我说了不是便不是。”白诺雨倔强劲也上来了。
“边弟。”
墨镜染听说端沐边来了,满怀喜悦,赶来花园,见到的就是两头脸红争执,倔成一团的小牛。
“墨镜染,你还有脸叫我边弟?”端沐边回头,看向走近的墨镜染,“你居然趁我父亲离世之际,拐走我媳妇儿,你愧对我予你的信任。”
端沐边心中气结,将在白诺雨面前受的阻挠,一股脑冲着墨镜染发泄出来。
“你父亲离世?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儿风声也未曾收到?”墨镜染语带关心,接连发问。
他记得端沐锡才刚出不惑之年而已,且上一次见他,精神饱满,身强体壮,怎么会……?
一旁的白诺雨也看向端沐边,眼中有藏不住的关心,和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