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发觉得面临的问题越来越复杂了。
看情形,这乐土教的存在早已不是近期才出现的新事物。看样子,早已野蛮生长了许久,否则也不会形成如此完整庞大的,独立于阴司的另一个社会体系。
为何乐土教的蛛丝马迹仅仅在半年前才暴露出来。当然,也不能称之为蛛丝马迹,实则是从隐藏的状态开始渐渐走在了阳光下。
难道说因为乐土教已经自觉羽翼丰满,所以才敢于走出地下,开始准备与阴司一较高下?
那又因为是什么样的契机才会让乐土教的高层作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在我们眼前出现的乐土教早已是一个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这已经不是一个潜藏于地下,影影绰绰的组织,而已经成为完全可以与阴司匹敌的敌对力量
现如今,我们刚刚作为先驱深入此处,谁能预料,乐土教说不定早已在阴司埋下伏笔。
来到了这里,一切乐土教的秘密对我们来说都是那么新奇,我们仿佛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一个原本我们一无所知的境地。
反过来说,阴司对于乐土教来说,是不是早已毫无秘密可言?
一明一暗,显而易见。
在我思绪万千之时,鼎爷依旧在享受权力和地位带来的快感。
“你们这是为何?你们这是要与老洪共担责罚吗?”
说这话的鼎爷,并没有惊奇,反而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
那些洪爷的铁杆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得更低了。他们虽然没有明确回答,可这样的举动却是明明白白地作出了回答。
我们无怨无悔,愿意与洪爷共同进退。
“也罢!”鼎爷假装无可奈何的语气,“那我也就成全了你们的兄弟情义!”
简短的一句话,看似体现鼎爷尊重情义,可也完全合了鼎爷的心意。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要把你洪爷踩下去,岂能忽视了你身边的难兄难弟。难道还能让你今后有机会死灰复燃吗?
鼎爷绝对追求清一色,那种花色各异的垃圾牌看都不看一眼。
“从今日起,你们被贬为杂役,戴罪立功。什么时候功劳足以洗刷今日的过错和耻辱,什么时候再行起复。”
鼎爷终于下达了最终的判决,一撸到底的处罚。
虽然这样的判决名义上还给留下了一丝东山再起的曙光,可是明眼人都明白,无权无势的杂役还能有了立功的机会?那完全就是奢望。换句话说,永无出头之日。
洪爷一系的势力被彻底摧毁了。
鼎爷的权势更上了一层楼。
在这鬼圣女的府邸之中,还有鼎爷的对手吗?也许还有,只不过这杀鸡儆猴的手段早已使他们偃旗息鼓。
没见那出头的椽子先烂掉,猎枪早已爆了出头鸟。
看着灰溜溜的洪爷一行人小心翼翼灰头土脸地退出大殿,鼎爷居然对着我们一阵挤眉弄眼。
这仿佛是在说“看见没有,你们跟着我是多么的正确。我就是这么的牛x。”
赏罚已定,闲人退下。
鼎爷并没有告辞先撤,而是站在高台之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看情形,这是要再行与我们拉近距离。因此我们也识相地并没有离开。
待众人退去,鼎爷挥退了左右,心照不宣地带着我们离开。
我们并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随着鼎爷的指引,走进了那扇鬼圣女刚刚出现过的大门。
据鼎爷介绍,在这个府邸之中,所有的成员都有级别的区分。
就比如这扇门,并非所有人都可以通过。只有鬼圣女的侍从才能使用。在这府邸之中,犹如我们一般鬼圣女的侍从身份已经算是人上人,鬼上鬼了。
当然,对于我们这样的身份,也并非这府邸之中的所有角落都可涉及。毕竟在我们之上,还有更高一层,犹如鼎爷和原本洪爷一样身份的鬼魂存在。
每一个阶层的门人,都有自己的权限和规矩。
至于我们的规矩是什么?我们作为新被提拔的人自然需要虚心求教,可鼎爷却告诉我们,不用太过在意,只要跟从行事即可。
这话代表了无比简单的意思。管他什么规矩,只要一切向鼎爷看齐就行。
就比如我们之前去过的溶洞,那原本就是最为贴身的鬼圣女侍从才能进入,鼎爷不也在我们尚未拥有侍从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待我们领略过了。
按照鼎爷的说法,他正是这府邸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原本因为洪爷的存在,有时候行事还要小心谨慎考虑后果。作为对手,鼎爷无时无刻不想全面压制洪爷的势力,而洪爷始终也锲而不舍,想要跃居鼎爷之上,获得鬼圣女的独宠。
他们的斗争由来已久,而今日终于分出了胜负。
鼎爷彻底获得了鬼圣女独一无二的信任,而洪爷一系再无出头之日。
鼎爷说,这是一个里程碑。以前,鬼圣女从未给予过他犹如今日般自由发挥的空间。从今天的情形看来,也许今后鬼圣女将会把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