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的愿景很美好,说的话也很中肯,没有玄德公就没有日后的糜家,没有飞黄腾达的玄德公,自然也不会有糜家的兴旺发达,这就是在大汉最大的现实,只有选对了势力,找准了主公,才能青云直上,趁着大势,。
“此事吾岂非不知,”糜信迷惑道,“糜家素来都是如此行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今日帮李承来建房子的所有的财物,等于而已是为了玄德公的大业而孵出来的。“只是和赵家女郎之事有何等联系?郎君需得说清楚。”
这两者之间,总要听懂了才好。
李承好奇的望着糜信,“赵家女郎乃是子龙将军之女,其心如何,总不是偏向外人罢?”
“此乃自然,元从之后,必心向玄德公。”这还用说嘛?这些二代,肯定是最忠心耿耿的。
“既然如此,赵家女郎需守约兄提供消息,难不成还会害了玄德公?”李承摇摇头,
“和糜家一样,亦是助力于玄德公也!”
他见到糜信还有些不理解,于是又仔细解释了一番,“那探子为何要来江陵,私下来决计有苟且之事,而不为人知也,江东乃是盟友,尚且如此行事,为何吾等不成?吾等亦可去中原、江东!”
这些情报收集的工作,如今的荆州地方,估计还没有人重视,就算是有,也还未成体系,倒是赵襄也不知道从何处学来,隐隐约约有一些大概的想法,那一日深夜探访赵襄,李承就知道这位也是奇女子,日积月累不知不觉中将江陵的资料收集了许多。
单纯就靠着这些,估计是不行的,特别是密探事件发生后,李承大概可以猜测到为什么日后荆州之变,吕蒙白衣渡江,兵不血刃就可拿下江陵,显然,他们的情报工作做在了刘备势力的前头。
这个劣势一定要作出改变。
糜信若有所思,李承继续说道:“糜家做生意为玄德公赚钱,在明也;赵家女郎收集消息以警惕敌国,在暗也。”
“不耽误糜家做生意,收消息只是顺手为之,如此的话,岂不是极好?”李测过笑道,“若是如此的话,日后玄德公必然更仰仗糜家商行,仰仗糜家商行,如此意味着什么?”
“自然是又要更器重安汉将军和佐德将军了!”
“吾家乃是玄德公之外戚,倒是也不必担忧此事。”糜信想都没想,就吐口而出。
“哦?”李承挑眉道,“是吗?可是,糜夫人逝世已久了罢?况且阿斗公子,似乎乃是甘夫人所出啊。”
糜信沉默不语,他虽然年轻,不懂这些事情,但也大概看得出来自己父亲日常之中带着一些恐慌和忿恨之意,虽然这种情绪比较淡,但毕竟是父子,每日相处,糜信看得出来一些。
越想越越不明白,越理不清楚这其中的关键,于是糜信越来越头痛,他捂着头,大喊一声,“啊!”
李承被吓了一大跳,“守约兄如何了?”该不会是被自己忽悠瘸了,哦,不是,是忽悠傻了吧?
“此等事,非是吾能计算也!”糜信摇了摇头,把刚才那些烦杂的思路和内容抛之于脑后,“既然郎君说女郎交代的事情,对着玄德公之大业有益,吾听从之就是了。”
“是了,是了,此事易办,守约兄无需担心,”李承得意笑道,“糜家的商队又不做夺关攻城之事,只是打听一些消息罢了,”
他想了那个吕千,又看到了糜信身上的蜀锦长袍,“若是到了江夏郡那边,郎君这一身衣裳做的蜀锦,只怕是能让江夏郡所有的小吏都说出他们知道的事情吧?”
蜀锦是这个时代最赚钱的商品,而且是最值钱的硬通货,比五铢钱还要硬,因为它产量不多且价比真金。
到了诸葛亮主政益州的时代,更是将蜀锦纳入了官营,成为了赚取魏吴两国财物的拳头产品,那曹丕下令禁止使用蜀锦,更写文章以示群臣,不该奢靡过度,可惜没啥效果。
像是糜信这样浑身上下蜀锦的,李承确实没见过,不就连糜芳和那一日一起饮宴的世家子弟们,也不曾这样的奢靡,赵襄也并不如此。
李承不免吐槽:“郎君若是这样奢靡,如何做天下第一等的商人?吾听闻昔日陶朱公,饭不过一碗,菜不过三样,所穿衣裳,都是其夫人亲手织就,如此锱铢必较,才成就了一番伟业。”
“所有的钱都是再投入的资本,而投入的资本越大,收获越大!这才是陶朱公之道啊,守约你身上的衣裳,如果交给部曲管事等人去打听消息,只怕是这会子那位身子一直不好的江夏太守,素日里吃什么药,明日你都能知道了!”
糜信刚才被李承搞得头晕,这会子又被李承的大饼画的热血沸腾起来,他站了起来,朝着李承深深一作揖,“吾受教了!”他到了室外,忙叫过了等候的糜范,“将家中吾所有的蜀锦,尽数拉到此处来,吾要赠与李郎君!”
李承:“……”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郎君招待士人,亦是为了玄德公的大业出力,既然如此,吾又何必吝啬蜀锦?”糜信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就准备直接脱衣服,“日后吾立志,一日不当上天下第一商人,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