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唯唯——头像很熟悉,事实上,王仲明并没有几个网友,他的qq号原本只是和编缉沟通信息的工具,所以很少加人,象范唯唯这样自已主动找上门来的可谓是再无二例。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上网?
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王仲明有些奇怪,随手打开对话框,没有语句,只有一张愁眉苦脸的qq头像,嘴撅着,眼角耸拉着,象霜打的柿子,秋后的茄子,全无半点儿精神。
......该不会是解不开留下的那些作业,找自已来诉苦的吧?......
王仲明想到。
如果真是那样,自已也是无能为力——每天五道死活题,打一张两百手左右的棋谱,这样的练习量可以说是低的没办法再低了,要知道,棋胜楼那些初级班的小孩子们的日常作业训练量也要比这高出一倍以上,更不要说那些中高级班了。
呵,不过话说回来,人家好好的一位演艺明星,靠的是歌喉舞姿演技为生,学棋只不过是临时抱佛脚的救火目的,平白每天要花相当的时间进行这种脑力运动,确实也是难为她了。
安慰一下吧,看这表情,是怪可怜的。
王仲明心中好象,把键盘摆正,开始打字回信息。
红筏小字:怎么了?这样的表情是碰上烦心事儿了吗?
信息很快返了回来。
倾国倾城:是呀,烦的我真想拉开窗户,向外边喊一嗓子!
红筏小字:呵,那为什么不喊呢?记得一篇科普文章里好象写过,呐喊有助于人们减轻压力,调节心情。
倾国倾城:切,什么主意!真要那样做了,十分钟内说不定就有物业保安跑来敲门儿,问屋里有没有精神病人!
红筏小字:呵呵,想喊一嗓子的人是你,我只是附和一下儿,怎么倒成了我的主意了?对了,是不是棋学的不太顺利,进展不如预期?
倾国倾城:是啊!每天五道死活题,你不晓得,也不知道你介绍的那位王老师从哪儿淘来的死活题,前几道好好想想还能解的开,越往后来越难,干晓连从哪里着手都不知道。最变态的,是一点提示都没有,想作弊都找不到办法,真是气死人了!
红筏小字:呵呵,这是很正常的事儿。做死活题是训练棋手的基本计算力,如果看了提示,意义也就失去了一半。现在是因为你对棋型的感觉还不够熟练,等以后死活题做多了,就会觉得轻松了。
倾国倾城:哼,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那些棋用不着你来做。
红筏小字:呵呵,是呀。那些死活题我一分钟大概能解五六道吧,的确是有点难度。
倾国倾城:吹牛皮,鬼才会信你。不过,学棋的事虽然累人,但也不是最烦的事。我现在愁的不是这个。
红筏小字:那你是在烦心什么?
倾国倾城: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今年的天元战决赛要交由京城民间棋社承办。
天元战的事......?
王仲明心头一震,范唯唯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昨天她的经纪人还到棋胜楼,和陈淞生还有廖承志派来的公关部经理谈的好好的,只差最后一步拟定合同,签字生效了,现在说在发愁,难道是节外生枝,又出变故?
红筏小字:是有所耳闻,怎么了?
倾国倾城:本来,我答应棋胜楼出席天元战的开幕式作特邀嘉宾,就差在合同上签字了,谁知道我爸打来电话,说又有两家棋社要找我当特邀嘉宾,一问,居然也是天元战的开幕式,你说,事情怎么这么巧!
......另有棋社要找范唯唯当嘉宾?!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棋胜楼和范唯唯谈合作的事儿泄漏了出去?怎么会!由于关系到天元赛的承办权,对这件事,陈淞生那可是相当重视,除了棋胜楼的几位高层和自已这个参与者,对内对外都没有公开,至于范唯唯那边,张姐是职业经纪人,不大可能会在合作尚在商谈过程中便散布消息,如果用英雄所见略同来解释这样的撞车现象,那么‘英雄’也未免太多了吧?——不是一家,而是两家想到了请演艺明星出席造势,且想到的明星还都是范唯唯.....,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
红筏小字:是哪两家棋社?
倾国倾城:一家是陶然居,一家是乌鹭社。
红筏小字:这两家棋社是怎么找上你爸爸的?
倾国倾城:陶然居的外联部部长孙叔叔原先和我们家住在一个楼道,上下层紧挨着,他和我爸的关系很好,常常一起喝酒吃饭,后来孙叔叔搬家去了丰台区方庄,这几年就没再怎么来往,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消息,知道我正在和棋胜楼谈合作的事儿,便找到我爸,要他劝我不要和棋胜楼签约,要签也要和陶然居签。至于乌鹭社,我爸退休以后几乎天天都泡在乌鹭社下棋,那儿的总经理好象是姓董吧,不知怎么知道了孙叔叔托我爸的事儿,便也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