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长排大步冲来的枪尖森林,塔昆木心下冷笑,这些明军,未免将我大金精锐看得太简单愚蠢了。±,
他大喝着下达变阵之令。随即,1300名鞑子骑兵动作娴熟地分成两部,从前面的枪兵阵前两侧绕过,直扑后面的横行队军阵。
塔昆木心下算得精确,那横行队员手中没有那骇人的4米精钢长枪,以自已这些久战精锐的骑兵猛冲过去,应该可以一击冲溃。他的如意算盘是,若冲溃了横行队,塔昆木相信,凭着这些身经百战的八旗精锐,定可以将横行队后面的虎啸军骑兵同样击溃。这样一来,大金的精锐骑兵,可以象遛狗一样,用环骑战阵弓箭抛射,将最后剩下的这些枪兵逐一射杀。
塔昆木自以为得计,却不知,他的伎俩早已被李啸一眼看穿。
李啸阵中,响起嘹亮的天鹅号声,旗语大动,同样开始紧急变阵。
正在加速前奔的鞑子骑兵,忽然看到,前面的横行队忽然从中间散开,闪出一条大道,后面的左右两部虎啸军骑兵已摆成楔形战阵,马蹄隆隆地向对面的鞑子骑兵们对冲过来。
塔昆木一时心下惊愕不已,他参加的对明国战斗大大小小已有几十次之多,还从未见到明军骑兵敢于与大金的铁骑在野外对冲作战。
骑兵对冲,这是生与死悬于一线的较量,非极其热血与豪勇者不能为之。
一个妖娆矫捷的身影掩在李啸身前,让正一心纵马加速的李啸,心下不觉一动。
“之菡,退到我后面去!”李啸沉声怒喝。
“哼,我的武艺,未必比你差,这一次,本夫人也要立功。”吴之菡抛给他一个鄙视的白眼。
两边的骑兵速度均是越来越快。仿佛只在眨眼之间,两军骑兵便狠狠地撞在一起。
一时间,骑兵的惨叫与马匹的悲鸣,混和着刀枪碰撞的声音,响起一片。
在右侧,由于是李啸的护骑队打头阵,这些有如重型坦克一般的钢甲重骑所组成的楔尖,生生地将对面鞑子骑兵的楔形阵尖顶得迅速向内凹缩,六十多名楔尖部的鞑子骑兵非死即伤,而虎啸军只有三人死亡。六人受伤。
而在左侧,因为全是装备稍逊的突骑兵打头阵,对冲人数将近是自已一倍的鞑子骑兵,虎啸军的骑兵明显吃亏,这短暂的激烈交战中,折损了近五分之一的兵力。
表面上看起来,这次对冲作战,敌我双方互有战损,虽然鞑子骑兵损失稍多。但毕竟其人数众多,完全可以凭人数获胜。
只是,塔昆木心中,突然极其后悔。
因为他意识到。自已已中了李啸之计。
现在自已的骑兵与敌军胶着一处,丧失了速度与冲击力,而被迫与其短兵交战,这对于善长冲击的骑兵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那些高声呐喊着,挥舞着手中重型武器的横行队,趁着现在双方骑兵战成一团胶着一处的绝佳之机。分成左右两部,约各有300人,向鞑子骑兵猛冲过来。
而那些刚才被鞑子骑兵甩在身后的600多长枪兵,也都纷纷转过方向,分成左右两部,向鞑子们掩杀过来。
“不要恋战,紧急撤退!”塔昆木焦急地大吼。
来不及了。
此时,横行队已四下散开将其全部包围,而后面的枪兵正在大步赶来。
眼见自已的步兵迅速赶来,虎啸军骑兵士气大振,纷纷喝喊着对士气消沮的鞑子骑兵大砍大杀。
一名白摆牙喇骑兵分得拔什库,面对着团团涌来的虎啸军兵,左砍右劈,沉着应战,他大吼着削去一名突骑兵的头颅,正欲挥刀去砍另一名骑兵的马匹时,一把凶狠凌厉的虎枪从他座骑后面,余着向上将其连人带马一齐捅穿。
这凶狠的一击,是横行队乙部队长任光楷。
任光楷虎枪继续发力,枪尖从分得拔什库的肚腹中凶狠突出,带出大团的污血与秽物,任光楷松手,大吼一声,一脚侧踢,这名分得拔什库,被虎枪人马贯穿的他迅速倒地,随即便有几把虎刀军镰冲上前去,将其砍成肉酱。
任光楷随后重新捡拾了一把虎刀,继续猛砍大杀。
此时,大步前来的枪兵赶到,一杆杆迅猛击出的4米长枪,将一名名已是左支右绌勉力支撑的骑兵惨叫着捅下马来。
眼见到自已的鞑子骑兵如同烈日下的积雪一般迅速消融,作战人数迅速地越来越少,塔昆木心下满是绝望。
怎么办?
自已的全部骑兵已被虎啸军团团包围,逃是逃不掉了,不若拼死一杀,若能斩掉敌军主将,或许,能让这些有如杀戮机器一般的虎啸军就此崩溃吧。
塔昆木褐黄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离自已很近,正在同样挥着一杆巨大的虎刀大砍大杀的虎啸军最高指挥官李啸。
塔昆木大声地向自已身边的白摆牙喇骑兵护卫喊话,让他们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