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摊手:“我要是能知道就好了。”
阁主命令她在山崖顶等着,她便没有跟下去,谁知道一等就等了三四个时辰,阁主在下面经历了什么,除了把娄涵月救上来了,其他她完全都不知道。
云飖倚坐在窗边,正在想他们在山洞看到的东西。
弓弩,箭矢,银子以及炸药堆满了那个不算小的山洞。
也许,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军队的武器出现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
这里人烟罕至,若不是娄涵月恰巧掉落悬崖,又正好砸进山洞,那里怕是很难被发现吧。
看那一箱又一箱的量,若是想要谋反,足够养活一个规模不小的军队了。
是京城中人,还是藏在哪个小角落的什么人?
这样的人,包藏祸心,对京都绝对是个不小的隐患。
时光匆匆,半个多月一晃而过。
江彦借着调查娄涵月坠崖之事,暗中带人将当日的悬崖彻查了一遍,又搜出来三个同样隐蔽的山洞,仍然是弓箭等物齐全,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幕后之人的线索。
而娄涵月自从被带回府中,每日汤药不断,却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
往日里嚣张跋扈的纨绔少女,几天时间就变成了躺在床上睡姿安详的病人。
朝堂之上,更是“热闹非凡”。
陈御史老来经历丧子之痛,将陈辰安葬后,便大病了一场,却不在家卧床,日日准时准点的上早朝。
而每日的早朝必备内容,便是弹劾娄丞相。
小到相府门人驱赶乞丐毫无同情心,大到娄相的小妾与下人苟且内宅秽乱。
娄相也毫不示弱,娄涵月一日不醒,她坠崖之事就没有突破性进展,娄相便一口咬定是陈御史派人追杀的。
二人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两府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昭仁帝被唾沫横飞的二人嚷嚷的脑壳疼,却也只能受着。
御史大夫一职,本就是为监察朝廷官吏而设,老头儿盯着娄相也无可厚非,况且,老头儿还病着,作为一国之君也不好与他计较。
文武百官眼瞅着皇帝日渐阴沉的脸色,个个谨小慎微,不敢妄动,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到圣上被迁怒。
早朝一度成为百官不想踏足之地,人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秋风四起,桂花飘香,不太平和的半个月过去,迎来了秋闱放榜的日子。
城门口早就挤满了人,连带着坐落在那儿平日里有些冷清的酒楼都座无虚席。
一大部分人,当然是参加了秋闱的学子。
还有一部分,便是榜下择婿的传统。
秋闱虽不像春闱,囊今天下英才,但在这京都之中,却也不乏青年才俊。
许多人家便会在这一天为待字闺中的女儿选择未来的夫婿。
酒楼二层,燕世子正悠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酒杯,细斟慢饮。
时不时的看一眼对面张贴栏的情况。
江彦冷着一天脸从他旁边站起来:“我看你一点都不紧张,我还有公事,就不陪你了。”
一大早就把他从家里叫出来,就是为了让他陪着等秋闱放榜,但现在这副样子,哪儿像是放榜之前担忧的状态?
“诶,老江,你给小爷回来!”燕世子拽住江彦的衣袖,“你这就太不讲义气了,你看,小爷手心都冒汗了。”
他当然得紧张了。
他将来可以继承他爹的爵位,成为下一任的燕国公。
但他二弟不可以。
他爹对他二弟要求严格,不允许他像普通的勋贵子弟一样不学无术,要通过科举走上仕途。
所以,今天他被老爹派出来为二弟看榜单,并且必须带回好消息。
落虹街、平遥街这样的街道更是人来人往,有官府的衙役去各个府上报喜的,顺便讨要个赏钱,有机灵敏捷的家丁跑腿的,也有等不及的公子亲自带着小厮赶往城门口。
整座永安城都被一种焦急又喜悦的氛围笼罩着。
狗吠连天的小胡同里,沙皓一大早就急切的敲响了邻居的家门。
“何兄,快起床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破旧的大门在“吱呀”声中打开,露出何霁一张睡眼惺忪的脸。
看这样子,也不像是记得的。
沙皓拍拍何霁的肩:“何兄你可真的心大,普天之下,秋闱放榜这样的大事也就你能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快走了。”
何霁回屋简单洗漱了一番就被沙皓连拖带拽的往城门口走去。
路上,沙皓一直在喋喋不休。
“何兄,你看我这一身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