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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只有二十一世纪才有,这个世界没人用,但这幅画上的小女孩分明也圈着一条一模一样的,更加可气的是人物旁那句话——顾朵朵觉得自己血气在往上冲。
“大掌柜,你手上的绣帕给我看看。”不自觉的,顾朵朵声音冷了不少。
大掌柜本就是来告诉顾家这事的,见顾朵朵要,立刻就给了,“顾小姐,别和这些粗人一般见识,是高家那外孙女在生事,内宅女人粗俗不堪。”
内宅女人搞出来的?内宅?而且还是小妾?顾朵朵释然了,只有小妾类别的人物才能想出这么下作的伎俩来,心胸也太窄,自己又没得罪她,居然往死里逼!
有的女人自以为是聪明,做些小动作,以为别人不知道,其实别人都明镜似的,看着那些小丑蹦跶就是不说。
展开绣帕,原来不是一句话,而是两句,初看绣帕上的句子,顾朵朵怀疑解大学士穿越了呢,因为这上面是他的诗:“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中竹笋,尖嘴皮厚腹中空。”
难怪这小妾能在宅斗之余回头随便拉一把舅舅,原来是个会识字的,冷笑一声放下绣帕,“跳梁小丑,这两句诗她也配用!”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诗歌,只不过是一些常识罢了,是个人遇到某些事也能想到这两句,只不过被一个有名有地位的人提出来而已,这个世界有解大学士的话也并不奇怪,但顾朵朵就是很生气!
丫的!你有什么资格用我大天朝解大学士的诗!你一个妾而已!还只是小八,连小三都不算!却又心思电转,暗道:自己怎么没有前世沉得住气了?前世自己都不怎么生气的,如今与一小妾置气算什么?
穿越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此时,顾安国看了一眼绣帕上的字,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道:“腰间的丝带不错,让你娘给你绣个好的系上。”
······
“爹,人家骂咱们。”顾朵朵不忿,怎么可以这么淡定!
顾安国一笑,捏了一把顾朵朵越发粉嘟嘟的脸,“我们本就根基浅,根基浅了还不让人说?嘴在别人身上,你管得住吗?有力气去为这事生气还不如好好练字,这绣帕的绣工不错,你将来要是能绣得比她好,谁还敢说你一句不是?。”
“可明白了?”
“爹,明白了,女儿只是看不惯高家的作风,咱们又没得罪他们,他们干嘛要诋毁咱家。”
顾安国放下手中的书,将顾朵朵拉到怀里,苦口婆心的继续道:“还是那句话,咱们根基浅,根基浅就要受欺凌,贫穷是很容易受欺负的,所以朵儿要努力学习,有了本事,别人就不会说了,正因为根基浅,所以一个妾侍都敢欺凌,只要咱们进步了,将来总会好的。”
·····顾朵朵嘴巴惊成o型,爹啊!您是怎么想到落后就要挨打这一真理的!给跪了有木有!
一旁的欧阳耀也点点头,抚着他那短胡须,笑得和蔼可亲,搭话:“顾老爷说的是,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不过。”换了副担忧的口气又道:“不过,还是得早作准备,据我所知高家对顾老爷很是不满意,若不是高少爷最近生病,恐怕不得安生矣。”
欧阳耀话音刚落,却被王氏听了个全,端着木盆进来就说:“果真是高家,屠户出生,无规矩。”
“有时候恰是这些人容易坏事,据说高家那外孙女在幽州祁家颇为得势,年前还生了个儿子,而高家也颇有钱财,一丘之貉。”欧阳耀今儿就是来通风报信的,而且消息都是最准确的,听得顾朵朵炸毛。
“那又如何?我顾家乃正儿八经的士家,难道还怕一个上不得族谱的妾吗?亏她想得出,我顾家根基浅,她根基就深了?这等眼皮子浅的,都羞于与她计较,祁家也堪称一等世家,却出这样的媳妇,真真是世风日下。”
以上在对话,而顾朵朵则在分析以上的话,初步分析,她们得罪了一个小管家,于是间接得罪了管家的顶头上司,这便等于得罪了高门大户的小妾,别看人家是小妾,人家有儿子,也是正儿八经的姨娘,比小门小户的当家主母更嚣张。
而且世家里居然出现了蛀虫,此等蛀虫比如高员外家的外孙女,世家的风气已经大不如前,这是王氏乐见的,王氏虽然恼怒高家外孙女的做法,但是她并不把仇记在搞高员外外孙女身上,而是记在祁家身上。
我滴娘啊,要不要这样结仇啊!报得过来吗?
分析完毕,顾朵朵反而不怕了,你妹!你哪来的信心!知道根源在哪里,那就好了,宅子得快点落实了,不然和人家打起架来自己没地儿躲。
盖房子的前提是得必须有大把的银子,而银子的来源···顾朵朵目光落在欧阳耀身上,看得欧阳耀坐立不安,“顾小姐有话要说?”
没办法,第一次与顾朵朵洽谈生意得时候印象太深刻,一句有话要说他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