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龙凡沉默了。

    经历这么一遭，他的目的，也不再是成为人中龙凤了。人上人，似乎也高贵不到哪去……眼前这人，修为之高，连他也汗颜。他能强到哪去？

    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

    “说不出了吧？哈哈……”

    黑袍人取出酒葫芦，痛快地喝了几口，“人生啊，短短几十载，什么恩仇啊，不要看的太重。咱们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什么事没发生过？在意那么多，不累吗？你看见哪个帝王，逃过死亡？”

    “纵然修真者，那也会死。没有谁，可以选择不死。哪怕是身居高位的人，他们也会死。”

    “那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听见黑袍人一番话，龙凡迷茫了。

    “为【信仰】而生。”黑袍人果断地给出了答案，“你看现在的许多人，忙忙碌碌，都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一天到晚喊累，都不知为了什么。”

    “这些人哪，就是一群没有信仰的人。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抱怨。人呐，最怕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信仰这玩意，你可以理解为追求、理想什么的。没有它，人生就很迷茫。”

    龙凡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反驳。

    人生三大问题，太难回答了。

    “你如果一意孤行，结果可能就是这样。”黑袍人手指朝着虚空一点，有一道灵光窜入龙凡脑海。随即，他见到了一幅幅杀戮画面，很残忍……

    “屠…屠龙？”龙凡吃惊不已。

    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太令人吃惊。他着实没想到，弱小的人类，竟有屠龙的大胆想法。

    那一头头龙，死状太凄惨了……

    “对。每一头恶龙，到最后都是这结局：被人清算。你若作恶，便是这结局。你若不作恶，那也会被人圈禁，受人掌控。横竖都不是好结果。”

    黑袍人的话，断绝了龙凡的念想。

    “那我该怎么做？”龙凡问。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你潜力很大，就这么被灭了，太可惜了。如果你心中还有恶念，不妨去看看世界，看看那些还在遭受苦难的人。你的力量不该扩张邪恶，而且应该发扬正义、光明。”

    “一个人的强大，不在于他所拥有的力量，而在于他的心，他的所思所想。一切力量的来源，皆来源于心灵。你不想做一个改天换地之人吗？”

    黑袍人将酒葫芦，递了过去。

    “改天换地？”龙凡想起某个老人。那是慕容老爷子所说，一个老百姓无比怀念的人物。

    老人前半生，搏出一个新华夏；后半生，还在与人性的恶作斗争。尽管他最后还是失败了，可对后来者的影响，却很大。后来者警惕老人的担忧，在某些方面，采取的措施还是相当出色。

    每一个怀着初心的人，哪怕心中有愤懑、有恶，都会对老人所做的事业，产生尊重、崇敬。

    “干了！”龙凡闷了一口烈酒。

    那液体入口，他才发现，那不是酒而是一种烈性的果浆。它一入口，很辣咽喉，但进了腹部却很温凉，温暖人心，顿感全身有使不完的力。

    “好…好好……”

    黑袍人拍手称快，转而问龙凡：“我一生未收几个弟子，自感人生无趣。你可愿做我徒弟？”

    “徒弟？我不太喜欢受人管束……”

    龙凡皱了皱眉，不太情愿。

    “那就做个记名弟子，怎么样？以后，遇到打不过的人，就报上老夫名号。大多数时候，我的名号挺有用的。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如何？”

    黑袍人嗞着个大牙，换了个说法。

    “行！那就依前辈所言！”

    龙凡点点头，没有丝毫不愿。记名弟子，那比外门弟子还不如，随时可以脱离。但傍上一个便宜师傅，可不容易。黑袍人好歹是一位世外高人，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总之，他有靠山了。

    “吃了这颗丹药……”

    黑袍人递来一颗红色丹药。

    “好。”龙凡没有怀疑，一口吃下。刹那，一股火热的感觉，袭遍全身。他的力量被分解，青色龙气的意识随之减弱，直至不断消亡。

    “你……”他察觉到自己中计了。

    那枚红色丹药，并非是恢复丹药，而是一种泯灭意志的诡异丹药。它会令自己快速消失。

    “你与他，本就是一体，何必分彼此呢？我没有害你，我是在帮你。你不能一错再错，再抱负不可实现的幻想。世界的善与恶，需要维持一个平衡。而你，本不应该产生不该有的意志。”

    “如此消失，对你有利而无一害。或许有一天，当你再次出现，你才能获得应有的自由。”

    黑袍人对待龙凡，并无残害之意。

    “希望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