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谝鬼见到了华老二,情绪稍稍地安稳了下来,他擦了擦毫发无伤的石料后,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大哥,我不走,这辈子石谝鬼跟定您了!他史家逼死了我父亲,这几条打手的人命可不算还完!我要与他史家不共戴天!”
听石谝鬼这般说辞,华老二很是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站起身后对石谝鬼和华强说道:“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把东西交到刺史手里才安心,走吧,我们去找刺史聊聊!”
……
没过多久,几人收拾好了行头,便干干净净赶去了刺史府,是全然不顾客栈的那一地惨状,那些替史家卖命的打手,死活没人会在乎,更何况只要这件宝物送到了刺史手中,一切的一切都将是一句话的问题!
三个人行色匆匆,在石谝鬼的引领下来到了刺史府大门口。
门口护卫六八人,个个雄伟,身披铠甲,腰间挎剑,威风凛凛。
刺史府门外的守卫一下子就见到门外三人手中怀抱着石料,便立刻猜到几人的来意,是带着笑脸轻车熟路地就迎了上来:
“好漂亮的石料呀!几位是否需要在下为几位去通报刺史大人一声?”
见护卫主动上前,华老二赶忙就从怀里掏出了银锭递了上去。
“有劳了。”
护卫也不废话,很痛快地就收下了银锭,撂下了一句:“嗯~不错!懂规矩!我这就去通报!”
“什么东西?本职工作竟然也要银子?”
护卫走后,华强气冲冲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华老二却是一把捂住了华强的嘴,并瞪了他一眼道:“少说几句吧!以前没钱的时候牢骚牢骚倒也无所谓,这会儿都富裕了,你倒是在意这仨瓜俩枣了?”
华强还想说些什么话辩解,但他见华老二并无心听他废话,便也只好闭了嘴。
不一会儿,刺史府内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看见府内一袭红色官服风风火火跑了出来。
一出府门,红色官服就跳到了华强和石谝鬼抱着的两块石料面前,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后,才又兴奋地跑到华老二面前指指点点地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这济州城除了本官,还有谁敢收这么贵重的礼吧?”
这便是昨日华老二等人见到过的张万年,张刺史了。
华老二面带笑意,冲着张万年就施了一礼,说道:“见过张刺史,昨日小的眼拙竟没认出是您!”
“无妨!进府上说话,走走走。”
说着,张万年便拉起了华老二的手,直奔向了自家大厅。
华强和石谝鬼则是抱着石料紧随其后。
到了大厅,张万年坐在了主家的位置,华老二则是被请上了贵客位,华强和石谝鬼将石料放到了张万年面前的桌子上,纷纷退到了一旁。
张万年根本不遮掩自己贪婪的神色,是立刻站起身欣赏起了面前的石料,但嘴上也不忘问道:“你们不是济州城的人,哪里来的富翁?竟用如此手笔,不如直说可好?”
说这话时,张万年的目光始终在石料上游转,是头也不愿意抬一下。
可华老二才不在乎这些,是立刻回应道:“邓家旗下华食伤见过张刺史,小的是东莱人士,为了东莱县县令之位而来!”
“哦?你就是华食伤?”
张万年听到了华老二的名号,终于是目光从石料上移开,抬起了头,看向了正向他行礼的华老二。
“正是。”华老二不卑不亢,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礼节。
张万年上下打量着华老二,看了好半天后才说道:“你的事我听说过,邓家新生代的能耐人!搞得史家是苦不堪言!是还是不是呀?”
“在下惭愧,可能在商斗中伤害了刺史大人的人。”
华老二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
张万年当然是不在乎这些,听闻后,继续低下头摆弄着石料,说道:“什么我的人?做买卖可都是要一钉一铆都说清楚的!”
“嘿嘿嘿,是是是。”
华老二是连连点头。
“东莱前县令朱亥,给了我不少钱,你又送了我这么贵重的东西,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明天我就派人去送一道奏折,把你这事和圣上这么一说,你当县令这事,就算是成了!”
张万年贪婪地抚摸着石料,同意华老二做县令这件事更是像拉屎放屁般随意。
华老二被这一幕惊到了,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张万年则是鼻子凑到了石料上贪婪地闻了闻,可这一闻,却是表情突变,他激动地转头看向了华老二问道:“这石料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这一问,问的华老二的心就一凉。
但也只好如实回答道:“我与史家有仇恨,今天史家派来了杀手来客栈夺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