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想起上次和九歌的约定,他侧身让出一条道路,“请。”
九歌点了点头走进了书房,环视了一圈,慕容澈的书房颇为与众不同,他的书房不分内外室,空间极大,室内只有一面墙前摆放着一个书架。
其余地方都摆放着兵器架子,架子上分门别类的放着各色兵器。
九歌倒不意外,慕容澈的性格本就如此。
“你知道了慕容熙和西域人的交易?”慕容澈关上书房门,声音压低了几分问道。
九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你会知道。”
说罢,她从空间戒指里拿出影壁石,放在了书桌上,“他们的来往书信是西域文,我将慕容熙和西域人的来往书信放在了这里。”
慕容澈拿起影壁石,将它打开,蓦的一道光射在空中,一封信徐徐打开。
慕容澈看向信中的异域文字,他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匆匆看了一遍,他转头看向九歌,“你可知道信中所写内容?”
九歌摇了摇头,“我不认识西域文字。”
慕容澈之所以认识西域文,是幼时母妃教的。凌妃自小在边境长大,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学习了紧邻边境的几个国家的语言。
虽然慕容澈在皇城中出生长大,但是凌妃依旧认为需要精通边境各国语言,了解他们的情况,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天启皇朝国泰民安。
慕容澈凝眉道:“这封信是西域人写给慕容熙的。”
“信中说宫中的雅妃已经动手,仁宗帝已经中了慢性毒药,只要慕容熙准备好了,他们就让仁宗帝无声无息的驾崩,辅佐慕容熙登上皇位。”
“雅妃?”九歌疑问,她以前从未听说过宫里有这号人物。
“雅妃是去年西域进贡来的公主,她极擅歌舞,在跳舞的时候身上会散发异香。自从她入宫后,颇得父皇喜爱,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慕容澈解释道。
“看来慕容熙和西域人这盘棋早就开始了,雅妃入宫并不是巧合,而是西域人特意安排的。”九歌沉吟道。
“我也是如此猜测,怕是我这位兄长已经不满足于太子之位,早已经按耐不住要登上皇位。
慕容澈顿了一顿,语气有些黯然,“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暗害父皇,毕竟父皇和他有父子之情,又将他册封为太子。”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九歌倒是丝毫不意外慕容熙的所作所为,“从古至今,为了争权夺位,父子相残,兄弟互杀的事情比比皆是,一切不过人性罢了,毕竟在至高的权力面前,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诱惑。”
“你倒是比我看的通透。”慕容澈苦笑一声。
“不是我看的通透,而是你不愿意去看清事实罢了。”九歌一针见血,“在你心里,父子、兄弟之情要远高于皇位权力。”
她叹息了一句,幽幽的说道:“你这样太过重感情的性子,若是当皇帝,实为大忌。不过若是你能明辨是非,对待感情不要优柔寡断,惩罚分明,也不失为好事。”
“我还未想好是否真的要争夺皇位,不过你话里话外,倒是一直鼓动我当皇帝。”慕容澈道,“你可知道,鼓动皇子手足相残,争夺皇位,是重罪。”
“我说过,在如今的几位皇子里面,只有你能担当大任。这关乎的不仅是天启皇朝的未来,更重要的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难道在你心里这些不够重要?不能胜过你们那虚伪的兄弟情?”九歌微微一笑。
慕容澈沉默良久,皇位,他真的能胜任吗?
不过九歌的确说的很对,他的这几位兄弟,大皇子昏庸无能,二皇子重色忘义,三皇子心腹极深,卖国求荣,四皇子喜欢斗鸡遛狗,六皇子又年纪尚小。
如此看来,也唯有他成为皇帝,可以为天启皇朝的百姓带来希望。
“眼下,我要进宫将此事禀告父皇,让他有所防备。也尽快让太医院的人为他诊治一番尽快解毒。”慕容澈道。
“你觉得单单就凭你一封信,生性多疑的仁宗帝会相信吗?若是雅妃极受宠幸,又是个有手段的,她在仁宗帝耳边吹枕边风,你有几分胜率?”九歌分析道。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皇被如此毒害。”慕容澈道。
虽然仁宗帝对他的态度一般,不过在慕容澈心中,依旧不能接受父子相残这种事情。
九歌道:“仁宗帝中的是慢性毒药,轻易不会发作,眼下慕容熙不会轻举妄动。既然雅妃已经动手,必然会露出马脚,正所谓捉贼拿赃,你不防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再出手,否则赔了夫人又折兵。”
思量再三,也只有按照九歌说的做,此事非同小可,轻易说出去,的确是不足以引人信服。
“你说的有理,我会派人盯紧雅妃的一举一动。”
慕容澈看向九歌,对着她行了一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