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在愉快和风雨交加的气氛中度过。
以大无畏的姿态迎接爱情,打鸟与兰秀舫两人感情毫无阻碍,或许两人的实力也在某些人的考虑内。
至于松的感情世界是一波三折,低气压持续蔓延。
身在平流层的一众仙人,依然是以他们的角度来看世界。
不过在这愉悦的旅程中也出现了小插曲。
场景是在广大湿草原的道路上,巨大的路树以它浓密的枝叶庇荫着暂歇的旅人。
在树荫底下,有张四四方方的桌子端正地坐落其中。
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无限的闲情逸致观望往来的路人。
当发现兰秀舫时,那表情透露出他们苦候已久。
“小姑娘,终于等到你了。”
“来战一场如何?”
“好怀念以前那场大厮杀呀。这一回来特地是让你上诉的。”
露骨的挑衅让人直觉式的愤怒。
原以为个性过度直率的兰秀舫会冲上前,好好教训三个老不羞。
打鸟也正卷袖子,准备助阵。
没想到气冲冲的人只是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便迅速别过头,挽着打鸟的手臂,抱紧自己的包袱,匆忙离开。
“咦,走那么快。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又匆匆离去,体谅一下老人家走得慢可不可。”
说着,三人中看起来最年轻的拦到了路中央。
这才让众人注意他们的神态。
虽是一头白发,肌肤却红嫩的犹如婴孩;
目光炯炯有神,体态运行如有力千钧,令人不敢小觑。
不过以上种种,对某些没神经的人来说没啥用。
“老头子,要不是看你没几斤肉,用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你,我早就把你打飞到天外天。还在那边说什么疯话。”
打鸟气呼呼,兰秀舫却是惊慌慌。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你认识他们?”
“是呀,惹不得的。”
看着三位老者的嬉皮笑脸,虽神态有异于常人之相,却是令人怒火中烧。
“嘿嘿,小子不服气,来一场如何。”
“怕你不成。好!”
“别……要。来不及了。”
“呵呵,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君子一言,五马难追。”
“喂,多一马有比较快吗?”
“总比少一马,来个三缺一的好。”
“唉。”
听兰秀舫语重心长的这一叹,打鸟侧身问:“他们真有那么厉害?”
“厉害。”
一怔,打鸟再看向三老头。
“有多厉害?”
“我初识得杰克的那半载,即便是断手断脚,也不曾听过他吭一声。惟独面对三老,让他输到想上吊。
在我的家乡,上到武神刘洗林,下到路旁三岁小儿,皆是一闻其名则避风止泣。”
“哦~。”
这下子可让打鸟对嘻笑的三老者另眼相待。
“那他们擅长的是?”
抢在兰秀舫前,身着素净白衣滚红边的老者,以三人中较为睿智的表情与眼神瞥了打鸟一下:“我们是习惯三个人一起上,你们只要派出一个就好了。
假如硬要派两个,那可得等等,我们得先商量谁退出。假如是三个,那就要等我们商量好谁加入。还是你们喜欢一起上,对我们三个。这样子不见得有利。”
“怕什么,就是以一对三,我从没怕过。”
说着,打鸟就抡起了拳头,准备招呼过去。
只见老者一翻掌,无涛无边的气势如天塌般,将打鸟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后头另一人着白衣绣青边的老者说:“非是以一敌三,而是一对一对一对一。”
话间,打鸟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
另一净白袍老者才指了指身后方桌说:“方城之阵早已布下,四方之位只待天注定。我们斗的是智慧、天命,不是比拳头母大小。”
一百三十六张小砖整整齐齐叠在方桌上,分上下两迭、东南西北四边,方方正正围成一城;
三颗小骰分以一二三点之面朝上。
再看三老者期待的表情,与那三双兴奋而放光的眼神,直觉青边袍、红边袍与白袍只像某样东西。
“青发、红中、白板。”
“正是在下。”
“比的是麻……将。”
“你们输定了。”
兰秀舫漠然地说着,彷佛杰克输到上吊那一幕又重现在眼前。
“不……打吗?”
“打,当然打。怎不打麻将呢。我兄弟三人打了三五百年,就是等有人敢放胆跟我们一搏。小子欸,你够种。”
“不,我的意思是……”
打鸟拢一拢衣袖,摆一摆拳头。
只听三老以不屑的声音齐骂一声:“丢。”
“别整日只想着抡刀舞拳的,有点格调好嘛。我兄弟三人,既不会打也不能打,更不想和畜生一样,整天只想着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