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差不多两个周吧，她又找到我说她公司人手还不够，喊我继续帮她物色人。”
    “我好奇问了句她公司是干啥的，我能不能去。”
    “她笑得非常癫狂，眼泪都笑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她点了根烟说道。”
    “你倒是能去，不过你是人才，也有野心，还是跟我干吧，公司就别去了，我保你拿得比公司干还多，而且也没那么辛苦，哦，对了，这次物色的人不要再找你亲戚了，最好不要是你们村的。”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怕我以后做噩梦，当时我一头雾水，后来我知道真相后何止做噩梦啊，我tm天天都活在悔恨中。”
    “太多次生出了自杀的念头，可是我不敢。”
    “能给根烟吗？”
    王伟静静的点了根烟塞在他嘴里。
    鸡哥使劲抽了两口才叼着烟继续说道。
    “我虽然满头雾水，但还是继续帮她找人，先后给她找了30多个吧。”
    “她见我已经完全上了她的贼船，也可能是知道我已经没了退路。”
    “在一次聚会中，她告诉我说，我找的人都被她当猪崽卖去了国外，一个人卖800块。”
    “至于是干什么，不用想都知道，绝对不是她说的什么流水生产线。”
    “她还把我家五口人的4000块给了我。”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强行咧出个笑脸问她。”
    “你是骗我的，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
    “你猜呀。”
    “我看着她的表情，听到这个语气，瞬间就瘫了。”
    “眼泪止不住的流，可死活哭不出声音来。”
    “我缓了好一阵才有点力气，操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准备把她杀了，可被她轻易的躲开，她很随意的一脚就把我踢倒在地。”
    “踩着我的脸说如果我不干了，她就把我做过的事说出去，她有没有事不确定，但我肯定会完蛋，”
    “那时候严打的厉害，我也没那么多见识，加上早已六神无主，我被她这一说反而害怕了。”
    “她接着说道，你是大男人，古话都说无毒不丈夫，你想想曹操，人家在几千年前就能说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话。”
    “你再想想你现在的生活，你家人在家还不是野菜加麸皮，就这还有上顿没下顿的，现在他们去了国外，虽然过的日子苦了点，但起码能吃饱饭，再说了，在哪儿不是苦呢。”
    “而你，你爹妈和你大哥就不一样了，你们可以拿着这几千块钱，盖几间大瓦房，添置些厚棉袄，大棉被，还可以给你大哥家的崽割肉吃。”
    “而代价就是你妹子，你哥，你嫂子换个地方吃苦而已，你有啥想不通的？”
    “而且你跟我好好干，收入只会越来越多，毕竟这不是一锤子的买卖，而是下金蛋的鸡。”
    “刚刚跟你说的是好的一面，你想想坏的一面。”
    “你这会接受不了，硬要报复我或者告发我，咱不说你会不会被严打，就事情败露后，你的家人，你介绍给我那三十几家能放过你吗？你自己能过得去良心那关？”
    “钱了没可以再挣，良心没了，可以挣得更多。”
    “你想想两个画面，一个是当你回家向你亲人坦白你亲手卖掉你家人，你爹妈，你大哥恨不得活撕了你，你侄子恨死你，他们自此不认你这个亲人，而且你的家人从此郁郁寡欢，最后被气死，你落得个家破人亡。”
    “另一个画面是你拿着这几千块钱，我再给你2千，一共6000块回家，告诉他们这是你哥，你嫂，你妹子他们到了国外后，我付给他们的安置费，你们全家可以拿着这笔钱盖房，割肉，添衣，从此过上全村乃至全镇人羡慕的生活，锦衣玉食。”
    “你想要哪个画面，而且这个钱是长期都有的，你一年半载拿些钱回去，说是他们的工资，你又有知识，一年写上两三封信，不知道真相的他们是不是会一直过得很幸福。”
    “而且过几年你可以跟你大哥说你嫂子跟一个洋鬼子跑了，他又有钱，再讨个黄花大闺女，你想想你家人将过什么神仙日子？”
    “而这一切都是谁给的？是我，是你的同学，而你付出的代价只是几个本来就要吃苦的亲人换个地方吃苦而已。”
    “你想想怎么做才划算。”
    “她说完后也没管像个行尸走肉的我，又从包里掏出2000块钱放在桌子上离开了。”
    “我在那里坐了一晚上。”
    “眼前飘过好多画面。”
    “有我俩妹妹小时候缠着我给他们讲故事的。”
    “有我二哥抢完工分后不顾疲惫还坚持上山给我们摘野果的。”
    “有我大嫂用竹丫枝抽我侄子的。”
    “最后这些画面都变成了一摞摞崭崭新的大黑十。”
    “这时候天也亮了，我知道，画面转变那一刻，我就不是我了。”
    “从此我就是个麻木不仁，只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