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幸月哭的稀里哗啦,车里的沈宜宁却是默默麻木落泪。这次,便一次问个明白吧!
马车走远,阿武一直站原地不舍眺望,心早就随着马车上幸月飞走了。
“回去吧,阿武。”
阿武落寞回头答应,眼前却是小厮递来的马绳,抬头看宋宵元递上了包袱。
“回京吧阿武,与心上姑娘白头!”宋宵元将包袱递到他手上。
阿武震愣握着沉甸甸包袱:“公子,这....我不走!”
“回去吧,难不成真打算孤独终老。你喜酒,公子我定来!”宋宵元接过小厮手中马绳递给阿武,拍肩示意走吧!
阿武背起包袱上马:“公子,说定了!可莫要出事错过我喜酒!”
“放心,此后无牵,剩下的....只有安宁了。”
“保重,公子!!”
“保重!”
阿武纵马追随着爱而去,大家都向前走了无数步,后退影在暗处的只有两人。宋宵元一一送走了身边每一人,从此身旁只有脚下影子同行。
洛熙半路要求停车,马车外询问:“沈姑娘,我想与你同乘,方便吗?”
沈宜宁忙擦泪:“洛姐姐,方便的。”
洛熙掀帘进去,梨花带雨娇娇哭红了眼,轻抚她肩膀安慰:“哭也这般好看,莫哭了,方便同我说说是怎了?”
沈宜宁帕巾放膝盖上折叠喃喃:“洛姐姐,我不同你们回京,我打算去庐安找他!”
“嗯?那怎不一起去,偏偏你还出来了。”
沈宜宁拍膝上帕子:“都怪他,我故意躲着他,他倒好干脆直接不理我了,这次去庐安我便问个明白,他究竟想怎!”
洛熙噗呲笑出声:“你们怎和小孩子一样。”
“成婚我以为他会爱我的,结果全是我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连现在生气在他面前都如此莫名其妙。如若他当真不喜我了,那便就此算了....”
“宋公子,太过超脱世俗,清冷的似高山寒花。姑娘选得郎婿啊~真真是要多哄哄。”
沈宜宁深吸,叹气将胸腔气全部倾出:“他从前不这样的....我现在算什么,京城终于如愿嫁他的痴女。”
洛熙安慰拍她手:“不痴不痴~沈姑娘分明是有情有义!”
车外马蹄驰晨而来,赵金墨掀帘:“阿武!”
后面幸月勾头看,激动一声哭了出来:“啊~武哥哥!”
阿武难看笑着点头,沈宜宁也钻出马车看:“阿武?”
阿武叹气:“嗐~少夫人,我们一同回京吧,公子他要一人去庐安。”
“他不是一人。”沈宜宁低头喃喃。
一行人除洛熙皆奇怪,沈宜宁抬头:“还有我这个痴女,我打算悄悄去庐安。”
“啊!?”
次日一早一行人上京,沈宜宁未要幸月与阿武同去,庐安离黔南也算近,阿武安排了翎、羽两影卫护送马车一路安全。
一身黑的两人黑帽也压的极低,抱拳行礼能看见两双锐利似鹰的眼睛。沈宜宁比划了一下两人面巾询问:“热不热?”
“回夫人,不热。”
“我去庐安的事...”
“少夫人放心,我们不会同少主说的!”
宋宵元在昨日沈宜宁放纸鸢处摆弄金鱼纸鸢,那日拍胸膛折了几处早已重新补好,只是一直未得机会放飞试试,绿意盎然的山间红色纸鸢高高飞翔。吹哨玄极跑来,拉绳上马烈阳下打马离开了幻云阁。
一人一马穿过了山林绿荫、田野麦浪、潺潺小溪....夕阳西下,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
溪水旁有一家客栈【提名】,迎着日出山峦而开,背朝日落麦田。下榻居住的大多是上京赶考的才子,就因寓意好!日日晨光金灿灿照耀【提名】牌匾,夕阳又洒满后园连片麦田。
堂中满是文人墨客拨琴、喝酒、对诗,桌前醉酒两人见门口一人白衣黑马佩剑而来,夕阳下不由举杯作诗:“仗剑天涯一壶酒,饮马江湖断情愁。”
“人生五味皆尝尽,豁然转身已....原是位,年轻公子。哈哈哈~”
“钱南兄,钱南兄醉了!错将墨发...认看白!”
马厮牵过玄极宋宵元丢过一坨银子,马厮高兴接着:“单厩,最好草料!”
一袭白衣进店要了间安静上房,堂中才子嘀咕好奇,是何身份出手如此阔绰。
“公子白衣配剑,相貌温润不符的文雅,可是初入江湖客?”
宋宵元抬眸:“不是。”
书生被潭眸里的寒意冻到,他恐血脏了文雅,胆肥同上楼的宋宵元开口:“江湖在东,往南可是文雅贵地啊!”
宋宵元未理径直回了卧房,窗外夕阳照的油绿麦田泛黄....
影卫换了便衣做了马夫,沈宜宁乘马车较慢,此刻才出黔南地界。
客栈门口影卫帘外询问:“少夫人,天色不早,先在此地休想一晚。”
“好~”虚弱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影卫对视不知怎了。
沈宜宁脸色惨白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