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与随从来到园中,猬实花下坐一天仙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苏老爷瞬时骄奢放逸屏退了两身后随从,屈身掀开连廊纱幔一睹美人芳容。
美人珠帘遮面低头抚琴,抬眸时苏老爷看清那一双异色瞳孔不由色心大发:“洛美人。”
花树下的洛熙犹如黑夜里翻墙而入的狸猫,神秘诱人。
苏老爷色眯眯一步步靠近,身后一长剑放于喉咙处,冰凉寒寂吓的苏老爷腿下一软。他想回头看,锋利的剑便割开了他脖上皮肤,疼的他不敢再回头。
洛熙琴声未停,苏老爷身后冷森森声音问:“她是不是很美?”
苏老爷害怕声音颤抖:“是...似天仙...敢问好汉是谁?”
“是谁,不重要,你便记住是教训你的人!”
“别别...别!好汉要什么,银子?美人?还是别的,只要我能给的都给好汉。”
“要你这条贱命,可行?”
苏老爷属实害怕往前跑大喊救命,赵京墨在后面一脚踢的他跪倒在洛熙面前,上前踩住苏老爷后背迫使他似狗般仆跪朝弹琴的洛熙。
“你的随从,早已提前为你去探了地府的路。”
苏老爷双手杵地站不起来跪着求饶:“不要,好汉不要杀我。”
一曲奏毕洛熙抱琴起身,水粉纱锦扫过猬实落花,绣鞋尖抬起低头跪地苏老爷下颚,俯视下的异色瞳孔笑眼弯弯:“你说,我偷你十两银子?”
苏老爷看着天仙似得美人,似忘了现下惨状哈巴狗似的乐呵开口:“没没没,美人怎会偷钱,是偷了本老爷的心。”
绣鞋踹开仰视自己的恶心嘴脸,嫌弃离远了些:“啧....真是骄奢淫逸恶心至极。”
背后踩着苏老爷的赵金墨腿上用力:“不准看她!”
“哎哎,好...我不看,你们究竟想干嘛!我可是县衙,信不信我治你们罪!”
赵金墨抬脚,笑着与洛熙站一处,剑指地上正要爬起的苏老爷:“别动,狗爬可见过?”
苏老爷抬头,看清眼前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狂妄站起拍袖:“呵,原不过是对苦命鸳鸯,就你...把她让给本老爷,跟着你仗剑天涯可不适合美人!”
狂妄的苏老爷转眼色相朝洛熙:“美人,跟着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有什么好,不如跟了我!瞧瞧,这么大宅子保你享尽荣华富贵!”
“不许你言语他!”洛熙上前就要动手,赵金墨拉开上前给了苏老爷好一顿毒打。
苏老爷鼻青脸肿跪地,赵金墨转了转手腕:“让你尝尝乳臭未干毛小子的拳脚,快点!方才说的狗爬可是不会!”
“会,会!我会!”苏老爷捂脸跪在地上爬。
赵金墨抱洛熙上墙,朝地上苏老爷说:“狗叫两声听听。”
“旺~旺~旺~”
两个随从听见狗叫过来,见自家老爷一个人似门口大黄一般,忙走近扶起:“老爷,老爷!这是怎了?”
苏老爷哆嗦抬头看,方才两人早就消失不见,倒是这两说死了的狗奴才活蹦乱跳。
“追!给我找到那贱人还有他相好!本老爷要他们死!!”
两随从:“......”
深夜空无一人的街上赵金墨拉着洛熙边笑边跑,两人笑的开怀,转到然安居巷子两人停下。
洛熙杵膝气喘吁吁:“虽然我挺坏的,但是真的好高兴。”
赵金墨手拿琵琶靠墙喘气:“这有什么坏的,你不还赏了他一曲吗。”
两人面面相觑想起苏老爷狗爬就很好笑:“哈哈哈~”
赵金墨难掩动心这还是头次抱她在怀,洛熙笑拍他胸口抬眸间两人目光流转,男儿丰神俊朗英姿不凡。
“谢谢你,赵金墨!”
“不客气,见你高兴,我也高兴!”
洛熙抬手扶上他脸颊,踮起脚尖在深夜的巷子里吻了他,赵金墨瞳孔放大,手里握紧琵琶闭眼青涩回应。
洛熙弯唇,侧头在他耳边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年岁几何了?”
赵金墨轻喘呆愣回:“十九”
身上娇软离开,洛熙抬手擦去他唇上水渍:“这年纪...莫非见我那次是头回去花楼?”
点头脖颈通红,洛熙笑着拉他衣袖回然安居。
“我头次进花楼是十岁,那时后院有洗不完的衣衫,打不完的水,十二岁时老鸨准我进店端茶倒水,这比洗衣好上不少。我看着店中女子每日依附于来往客人身上,便能得到钱财与施舍,一位姐姐同我说,有了钱就能离开去外面做自由的鸟。我不知鸟是什么,只因我一直在笼中被贩卖到各处。直到有一日,那位姐姐进府献艺,带了我去,府中鸟语花香风中都泛着清新的气息,闻惯了脂粉这风都令我贪恋。从那日后我更加卖力只为端茶时客人能赏我几个铜板,我想出去!出去做府中下人也比这强。”
赵金墨跟在她身旁听她回忆过往,分明这样悲惨她却能笑着说出来....
“十三岁时我连一两银子都未攒够,老鸨请了琴师说要教我弹曲,她说那样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