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走,胤禛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思,就吩咐人都散了。
敦亲王看了一场身临其境的帝王笑话,内心很满意,走的时候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和他的福晋说声音不怎么小的悄悄话。
胤禛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们,不知道心里在算计什么。
李静言趁机走到他身边说道:“敦亲王和他福晋感情还是这么好。这让臣妾想起了怡亲王福晋。前些日子还说怡亲王有些愁闷,让她很是担心。皇上虽然您是担心怡亲王的身体,才让他好好休养的,可是怡亲王来说,恐怕更加担心自己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所以,臣妾有个建议,弘时的功课,臣妾一直都很担心,听闻皇上和王爷的才学都是被先帝夸奖过的,皇上政务繁忙,不若请王爷去教导弘时,上书房有专门的太傅教学,也不会累着王爷。皇上您看呢?”
胤禛似乎才想起来当年与他关系最好的是十三,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登基就把人忘了,却和十七玩的好呢?
既然她都给了自己一个借口了,就顺着话说了,“怡亲王的腿好一点了吗?再让太医去看一看,上书房确实清闲一点,你有心了。”
她低头露出一个浅笑,“臣妾也是私心想让弘时能够变得优秀一点,不堕了他皇阿玛的名声。”
胤禛想起来了他的好兄弟,借着上书房的差事让他重新进入前朝视线,然后再让他进入朝堂帮他办事,他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兄友弟恭的场景里,对于敦亲王的那些不敬之语的气闷都消散了不少。
苏培盛动作很快,没几日就把怡亲王夫妇接到了圆明园。
李静言找了个机会特意约他见一面,胤祥知道他得到这个差事是她出了力,如约去了见面的地方。
却只见到她一个人在那里,他心里咯噔一下,还是上前见了礼,“不知贵妃娘娘找本王有何要事?”
李静言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怡亲王,本宫说的话可能有些大逆不道,可是除了你,本宫也想不到其他人能帮忙了。”
胤祥听她这么说,板起脸来,“娘娘如果有难事,何不与皇上说?”
她急忙开口打断他,“可是本宫要说的事就是与皇上有关,王爷与皇上一同长大,关系亲密,胜似亲兄弟。难道王爷就没有发觉异样吗?”
胤祥眉头紧锁,迅速在脑海里回忆胤禛的种种行为,并未察觉有何不妥,就听她继续开口说道:“在你心里,皇上可是一个无情无义刻薄寡恩之人?皇上登基这几年来,本宫知道了一些秘密,越来越觉得,皇上似乎不是原来那个诚孝友爱、大公无私的四爷了。”
胤祥大惊,环顾左右,才小心的开口说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抬起头直视着她的双眼,语气坚定地说道:“本宫当然知道在说什么。是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年华妃一入王府,就独得当时还是王爷的恩宠,没过多久就怀上了孩子,可是六个月时,孩子莫名其妙的掉了,起因是端妃给她端了一碗安胎药,那个孩子是成型的男胎。可是端妃却并未受到任何处罚,甚至在皇上登基后册封为妃。华妃虽然因此气愤的给她灌下了一壶红花,可红花并未有使人不孕的效果,那端妃这些年的病痛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真是细思极恐啊。”
胤祥听完却冷静下来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她继续说道:“欢宜香你知道吧?在华妃小产之后,没多久就给她赐了欢宜香,那是皇上下旨特意命内务府制得,名贵无比,只供华妃一人使用,而此香里面含有大量麝香,所以她自那次小产之后再无身孕,甚至当时同她住一个院里的敬嫔,也受到了欢宜香的连累。”
见他还要想说什么来反驳自己,接着开口道:“皇上为什么会允许温宜出身,为什么又对温宜这么好?那是因为有了温宜,华妃就不会怀疑身边的人或物,只会怀疑是自己不争气,怀不上孩子。对温宜好,是因为可怜一个婴儿却整日被掺有麝香的欢宜香包裹着。”
胤祥迅速冷静下来,让自己不再跟着对方的思路走,压低声音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李静言也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呼出一口气,才开口说道:“王爷,以你与皇上的情谊,他不该想不起来的,除非他不是你的四哥。果郡王为何二十七八了,却丝毫没有想过成家立业?皇上膝下子嗣稀少,饶是这样,对他自己亲生的孩子,依然狠毒如此。弘时已经成年,皇上却正值壮年,本宫实在是怕,他会不放过弘时。前些日子的事情,你也应该听到过一些流言,弘时在他心里都比不过一个宠妃,这让本宫如何不担心。王爷,你也该多想想的。”
胤祥的手握成拳头,低着头似乎在挣扎着,不过几息时间,他就抬起了头,“你想要我做什么?”
李静言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王爷,本宫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多帮帮弘时,弘时这孩子愚笨,学什么都有点慢,这功课都做不好,别说政事上了,你说对吗?”
胤祥长舒了一口气,点点头,语气有些怪异,“这本就是本王应该做的。”
见他似乎没有听懂,换了个角度说道:“年羹尧嚣张跋扈,皇上恐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