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苏培盛就带着刘畚的口供回来了,“启禀皇上。刘畚已经招供,说是华妃娘娘让他这么说的,事成之后给他五千两银票,还给了他五百两作为定金。”
“沈贵人所用的助孕方子,也不是助孕,而是调理月信,若是搭配特殊的梅子汤,就会出现恶心想吐的症状。闲月阁有个叫茯苓的就擅长做这梅子汤,奴才已经把她带过来了。”
茯苓被侍卫押着进来,口口声声喊道:“奴才冤枉啊,奴才只是听小主的吩咐办事。小主为何要过河拆桥啊。”
吕盈风看戏看的很爽,一时之间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心直口快地说道:“这沈贵人的恩宠已是盛极,为何要干这种假孕争宠的事?”
茯苓见有人搭茬,赶紧将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沈贵人与莞贵人情同姐妹,但是莞贵人却在禁足当中,若小主这时候怀有龙嗣,便可借此机会像皇上提出为莞贵人解除禁足。”
李静言很想知道沈眉庄怎么想的,她是不是也想着这么操作,才会在盛宠的时候着急怀孕。
抬起头向沈眉庄看去,见她的双手都握紧了拳头,明显在压制着什么,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注视,一抬头就两人就对上了视线。
沈眉庄心中一慌,仓促的转过头去,对着茯苓狠狠瞪了一眼,对着胤禛说道:“采月采星自小就是在臣妾身边服侍,若要干这种私密的事情,难道她们不更让人放心吗?为何要找她这个伺候了不过几日的宫女?请皇上明察。”
李静言见她闪躲,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果然还是比不过女主光环吗?
带着情绪的开口说道:“皇上,这丫头的话逻辑不通,这种事被发现了便是死罪,她还敢冒险干这事,肯定是为了她家人。既然她家人是既得利益者,不如就让她们一家团聚吧。”
胤禛还没说话,茯苓就慌了,赶紧伏地磕头,“奴婢招,与奴婢的家人无关,求皇上放过奴婢家人。是华妃娘娘指使奴婢的,让奴婢在沈贵人的梅子汤里加点东西,然后在一个月后拆穿她并没有怀孕的事实。”
沈眉庄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哭诉道:“臣妾自入宫以来恪守本分,待人真诚,不知何时得罪了华妃娘娘,上次千鲤湖没有淹死臣妾,如今又用这么歹毒的计划来对付臣妾。”
桩桩件件都指向年世兰,胤禛满脸失望的看向她,似乎在等着她一个解释。
年世兰强装镇定的说道:“沈贵人可不要乱说,这些事本宫可完全不知情,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打着本宫的旗号害人呢?”
曹琴默听到她这么说脸色变得惨白,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她,又立马把头低下了。
吕盈风眼神可好了,看见她的样子立马问道:“曹贵人这是怎么了?”
曹琴默冷不丁被她一叫,吓得一哆嗦,抬起头来,看着大家的在盯着她看,看着年世兰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犹豫半天还是不敢开口。
年世兰狠厉地瞪了她一眼,“今儿个是温宜的生辰,好端端被毁了,难怪曹贵人会不高兴,曹贵人,你说是吗?”
温宜两个字被她微微加重,曹琴默就明白她这是拿温宜在威胁她。
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殿中跪下,向胤禛承认了江诚、刘畚和茯苓都是受她指使的,华妃并不知情。
沈眉庄并不甘心就这么让年世兰脱罪了,质问道:“若没有华妃首肯,以你的能力哪有这么大能耐能指使得了江诚这等在太医院有头有脸的太医?况且,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曹琴默直起身子,对着她说道:“华妃娘娘帮我许多,更是护着我生下了温宜,我自然要投桃报李。你一入宫不但分走娘娘的恩宠,甚至还想要夺走娘娘的协理六宫之权,娘娘整日为此难过不已,只要你失宠,娘娘就会开心起来,重新成为那个光彩夺目的华妃娘娘。”
说完又转头对着胤禛说道:“皇上,此事都是臣妾一个人的主意,华妃娘娘丝毫不知情,求皇上不要误会了娘娘,因此与娘娘生了嫌隙,那样臣妾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你是该死。仗着自己是温宜的生母就敢兴风作浪,温宜有你这样的额娘真是耻辱。”太后的声音响起,众人全都起身行礼。
胤禛首先开口说道:“皇额娘,你怎么来了?”
太后在上首坐下,才开口说道:“发生这么大的事,哀家怎么还坐得住?皇帝,今日的事,你想怎么办?”
胤禛仔细思考过后开口说道:“贵人曹氏,生性嫉妒,陷害宠妃,无德无状,念其生育皇嗣有功,着,降为答应,幽禁启祥宫,无召不得探望。至于温宜,当初是华妃心善,不忍你们母女分离,才让你亲自抚养,如今,就还是让华妃带回去养吧。”
年世兰听到这话松了口气,赶紧开口谢恩,“是,臣妾必定会好好抚养温宜公主,不让曹答应担心的。”
太后微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说道:“好端端的喜事,变成如今这样,真是晦气。皇帝不如添点喜事冲冲?弘时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哀家选了几个适龄女子,虽然家世略低了些,但容貌才情都是极好的,皇帝看看可有中意的,不如趁此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