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很恶毒,可这是周悻悻的真实想法,她接着说,“后来我频繁遇到谢忖,谢忖和谢仟不一样,他复杂有吸引力,和他在一起,我感到自己是活着的。”
“谢忖对你做过承诺吗?如果你们的关系公开,不止谢仟的父母会反对,谢忖的父母同样会反对,谢忖会为了你和家族决裂吗?他有这样的勇气和魄力吗?”杨清清质问。
周悻悻回答不出来。
杨清清继续说,“你想要逃离谢家,可你现在做的事情,却把你和谢家牵扯更多,这不是明智的行为。”当然,放下助人情结是必须学会的技能,杨清清又说,“如果你真的不需要帮助,我们会尊重你的决定。”
和周悻悻的见面,是不会明确的结果的。
谢尽在家等杨清清,见到杨清清回来,他没有直接问谈话结果,而是说,“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饭。”
在车上,谢尽又说,“这家商铺换了新的门头”、“今天真堵车”、“明天要降温”……
杨清清微笑着看着谢尽,他明显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不给杨清清汇报结果的机会。
谢尽叹口气,“好吧,我后悔了,不应该让你去见周悻悻。”
“为什么?”杨清清问,谢尽是男士而且他是谢仟的亲弟弟,和周悻悻面谈是不合适的,杨清清是自愿帮忙的。
谢尽说,“怕你再一次代入周悻悻的角色,对我进行讨伐。”杨清清出门后,谢尽才想起来,杨清清面对杨晓静事件时的态度,已经把两个人惹出不愉快,这次再来一个周悻悻,实在是不明智。
杨清清不太乐意,“说好不翻旧账的,但是你却在翻旧账。”
只要杨清清不翻旧账,她说什么,谢尽都全盘接下,“你们谈了什么?”
“周悻悻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或许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杨清清把谈话的内容大致说了一遍,“周悻悻憎恨你妈,但是对谢仟心怀感激,她想要跳出怪圈,但是又舍不得谢家的财富,她很矛盾痛苦。”
“预料之中的结果,周悻悻属于想法大于行动力的人,所以她一直困于开始的第一步。她两者都想要,现实不会让她两者兼得。”谢尽说。
杨清清是认可的,得罪谢家的一个人已经足够难缠,更何况周悻悻现在是得罪了一大群姓谢的。
“周悻悻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杨清清试探着打听。
就算是于心不忍,谢尽和杨清清该做的已经做了,谢仟该给的体面也已经给了,剩下的就看周悻悻的造化了。这样说很冷漠无情,谢尽没有回答,他指着经过的一家灯火通明的餐饮店,问,“我们吃这家吧。”
“好。”杨清清知道谢尽不愿说难听话,她识趣地不再打听。
就餐结束,准备回家时,杨清清扬着手机给谢尽看,“周悻悻说觉得谢仟很无辜,她会考虑我们的提议,和谢仟和平离婚。”
这是暂时延缓大矛盾爆发,最简单的办法。
周悻悻这件事情,问题主要出现在谢忖身上,又因为有谢仟的宽容,谢尽不想为难周悻悻,可他对待谢忖却是完全相反的态度:谢忖既然想掀起风浪,那么谢尽便让谢忖翻不出风浪来。
谢忖十多年的关系大多在帆阳地产,自从卖地卖股权后,谢尽几乎相当于断掉了谢忖的输血包,为了不做的太难看,谢尽稍微修饰了一下,把谢忖打包塞进帆阳商贸,几乎算是挖掉了谢忖的根基。谢忖不得不学会和谢概和平相处,从谢概手里讨生活。
谢忖有不满,被驳回,除非他有离开谢家产业的魄力。不止谢忖不敢轻易离开谢家产业,他父亲谢西同更不会同意。
谢西同上门找谢东章三五回,每次都是要哭得老泪纵横,控诉谢尽霸道、不讲理、搞小团体排挤谢忖,每次免不了要回忆一下谢老爷子关于家产的不公平分配。
三家财产分配,谢东章独占大头,这是谢东章一直心虚的,听了谢西同的指责,谢东章口头上表示:我会问清楚缘由,不会让谢忖受欺负的。
谢东章把谢尽叫来书房,语气颇重地质问他,“听说你搞小团体,排挤谢忖?”
“是的。”谢尽没解释没掩饰,爽快地承认了。
“……”谢东章被梗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追问,“一直知道你和谢忖不和睦,但你们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表面上的平和,怎么现在突然关系恶化?”
“看他不顺眼。”谢尽漫不经心地回答。
谢东章怒声训斥,“你简直胡闹,工作的事情怎么能被个人情绪左右。立刻恢复谢忖原本的职务,以后不要再搞这些小动作。”
谢尽果断拒绝了,“无法恢复原本的职务了。”
“怎么回事儿?”谢东章问。
谢尽淡定地回答,“他的职务已经有其他人就职,当然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把那个人免职,重新任职谢忖。不过嘛,难免会被背后议论太过儿戏,伤了员工的感情。”
“……”这是要反将谢东章一军,谢东章气得捶了下桌面,“你自己捅出来的篓子,却要让我给你补窟窿。你自己去解决,我的要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