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郡南城,巍峨的城头上,猎猎风声呼啸而过,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前奏。
贾诩、陈到与独臂孙香并肩而立,神色凝重地听着锦衣卫的汇报。
“启禀诸位大人,曹操已命夏侯渊、曹仁、曹纯在琅琊国屯下重兵,看这架势,不日便要对徐州动手!”
锦衣卫小旗单膝跪地,语气急促,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神色中满是紧张与不安。
陈到听完,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浓眉倒竖,双眼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猛地一拳砸在城墙垛上,“曹操这老贼,果然按捺不住了!竟来妄图进犯徐州,我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贾诩眉头紧锁,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隐隐袭来的头疼。
他抬眼望向远方,似乎想穿透重重山峦,看穿曹操的阴谋。
“莫要慌张,越是这等危急时刻,越需冷静。”他的声音沉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独臂孙香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坚毅,“贾先生所言极是,只是我们该如何应对?曹操此番来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
贾诩微微眯起眼睛,略作思索后,有条不紊地说道:“传令沛国张合,务必盯紧陈珪和笮融这两个变数。这二人已被曹操拉拢,若是他们在徐州内部兴风作浪,后果不堪设想。让张合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异动,便宜行事。”
陈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传令,却被贾诩叫住。
“且慢,还有一事。”贾诩接着说道,“即刻命魏延秘密向泰山郡运动,他所部行动务必隐秘,不可打草惊蛇。”
陈到应了一声,迅速招来传令兵,将贾诩的命令一一传达下去。
“那臧霸那边呢?”独臂孙香问道。
“传令臧霸,密切注意青州动静。曹操此番南下,青州方向不可不防。若有曹军从青州迂回,臧霸务必及时阻拦。”
贾诩看向孙香,目光中满是信任,“孙将军,此事就劳烦你亲自去一趟,与臧霸将军详细说明。”
孙香挺直了腰杆,抱拳道:“贾先生放心,孙某定不辱使命!”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独臂在风中摆动,气势丝毫不减。
陈到看着孙香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希望一切顺利。”
“对了,还有一事。”贾诩拍了下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再给汝南的郭嘉先生去信,让他对付陈珪。郭嘉足智多谋,有他牵制陈珪,我们便能少些后顾之忧。”
陈到皱了皱眉,“贾先生,这信该如何送去?如今局势紧张,道路恐被曹军监视,信使怕是难以顺利抵达汝南。”
贾诩微微一笑,“此事我已有安排。我会让锦衣卫乔装成普通百姓,避开曹军耳目,将信送到郭嘉先生手中。锦衣卫行事隐秘,定能完成任务。”
陈到这才放下心来,“如此甚好。只是这曹操实在可恶,竟妄图趁虚而入,拿下徐州。”
贾诩叹了口气,“这乱世之中,本就是弱肉强食。曹操野心勃勃,徐州富庶,他岂会不想据为己有?我们如今能做的,便是做好万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
邺城,刘尨的府邸,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议事厅的地面上,光影交错,却驱散不了厅内凝重的气氛。
王粲带着陶商,恭敬地站在刘尨面前。
陶商双手呈上陶谦的亲笔信,那信笺仿佛承载着徐州的命运,沉甸甸的。
刘尨接过信,展开细细阅读,随着目光移动,他的神色愈发凝重,眉头渐渐拧成一个“川”字。
看完信后,他陷入沉思,久久不语,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透过这一方厅堂,看到千里之外的徐州局势。
王粲和陶商安静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王粲心中忐忑,他深知这封信的分量,也好奇陶谦在信中究竟写了什么,会让主公如此沉思。
陶商则低着头,心中七上八下,父亲陶谦的决定,不仅关乎徐州,也关乎他们陶家的未来,他满心期待刘尨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良久,刘尨抬了抬手,对陶商说道:“陶公子,你一路奔波,先下去休息吧。待我与诸位先生商议后,再答复你。”
陶商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看着陶商离去的背影,刘尨转身看向荀彧和陈宫,神色凝重地问道:“你们觉得陶谦此举,是何用意?”
陈宫向前一步,神色笃定,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主公,依我之见,陶谦应是真心相让。您想,他不仅派陶商带着亲笔信前来,还让两个儿子都来冀州,这分明是表明诚意。陶谦年事已高,又身患重病,他深知自己时日无多,两个儿子又不堪大任,徐州在这乱世之中,需要一位有能力的明主来守护。而主公您心怀苍生,有雄才大略,在诸侯中素有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