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几乎与她自制的无异,看来宋雨雨在烹饪上极具天赋。
在宋雨雨温情的目光里,江今禾很快吃完了一碗。
短暂交谈后,江今禾起身,重新踏入生活,心中多了份温暖与力量。
正巧,阿远村的一行人也赶了过来。
他们一见着江今禾,立时激动得不行。
“江家的!江家的回来了!“
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群呼啦一下就围拢上来。
“江家的,你回来咋不提早言语一声呢?咱这都断炊好几天了,你赶紧领我们找点吃的吧!“
“对啊,我们这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你回来了也不吱个声!“
说话的都是来自阿远村的乡亲,随后几个不算太熟的,也带着几分关心询问起她的身体状况。
江今禾心中一阵凄凉。这些人丝毫不过问她这些日子的遭遇,也不在乎她身体怎么样,可不可以带他们进山,反倒先埋怨起她来。
她强撑着笑容回应了那些真正关心她的人,至于从阿远村来的那些人,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给予。
宋闻钦似乎察觉到她心情不佳,径直穿过人群,打算打发他们离开。
阿远村的一众人对江今禾的态度甚是不满,小声嘟囔着不悦之词,结果被周围的难民给直接顶了回去。宋闻钦也不客气,直接将他们驱散了。
众人散去后,宋闻钦对江今禾说:
“找食物的事不急,你先好好的休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江今禾这几天确实在狱中受了不少苦,虽没见瘦,但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宋闻钦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
江今禾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也没心思四处转悠,转身回屋又躺下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醒来随便吃了点晚餐又昏昏沉沉睡去。
宋雨雨担心得紧,恨不得无时无刻守在江今禾身边。最后还是宋闻钦反复宽慰,她才终于回自己房间休息。
江今禾这一觉竟然直接就睡到了次日清晨。再次醒来,她感觉精神恢复了许多,仿佛重生一般。
饱餐了宋雨雨精心准备的早餐后,她便带着队伍上山搜寻食物。
路上,大家都围在江今禾周围,关心着她的身体状况。
他们的谈笑声,在跟随其后的阿远村人眼中却分外刺耳。
“这江家人真是胳膊向外拐,不知道谁才是和她最近的人!“
“不理睬自己村子里面的人,倒和这些外人走得这么近,真不知所谓。“
阿远村的那些人扎堆走在后头,与其他难民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们总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因此从不与他人亲近,哪怕是上山也是如此。
而江今禾每次都懒得理他们,干脆将他们单独编为一组,远远打发了。
而他们每次带回的食物总是最少。
江今禾知道他们在私藏食物,但她不愿与他们纠缠,因此每次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
每一次和他们的纠葛都让她感到心累。
为了自己的心态好,她也就不去管他们了。
可爬到山上,江今禾发现整个山区一片狼藉,到处全都是人为破坏的痕迹。
连树木也都被砍伐,只留下一截截光秃秃的树桩。她惊讶地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县长和府上的大人派了人上山寻摸吃的,这些树就是给他们砍了熬粥的。”一旁有人搭腔解释,这话头一开,大伙儿都忍不住七嘴八舌起来。
对县长和知府的牢骚,即便在路上已经倒腾了好几遍,这会儿提起来,心里那股子不痛快还是油然而生。
近处的地界被祸害得面目全非,江今禾只好领着大家往更远的地方探索。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今天算是小有收获,找着了不少能填肚子的东西。多数难民都跟着一块儿出来了,江今禾索性让大家就地生火,将找到的食物先解决了。
当然,也留了些打算带回去给家里的老人小孩尝尝鲜,免得进了城又被那些搜刮惯了的手给扣下。
眼瞅着天边泛起晚霞,江今禾带着众人往回赶,不承想刚到城门边,却被一队官兵拦了下来。
“慢着!县长有令,你们所有的难民,不得再入城一步!”一句话像晴天霹雳,炸得众人一时愣在当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江今禾正要迈步出去讲道理,却被宋闻钦轻轻一拽,止住了脚步。
“先别急。”
江今禾疑惑地望向他,只见宋闻钦将她护在身后,周围几名义愤填膺的难民也自发围成一圈,把她遮挡得严实。
这时,宋闻钦才转身低语:
“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