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禾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嗤笑一声。
“大哥,你这话真逗,不了解的还觉得虎子是我丈夫的亲骨肉呢!当爹的都不着急,小叔子急什么劲儿?”
江今禾走上前瞅了眼虎子,见他脸色苍白,唇色泛青,明显是中毒迹象。
不过昨天就已经吐泻过了,今天一直昏睡,估计毒不算太深,毒性物质应该排得差不多了,现在大概是身体在自我调整恢复阶段。
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所以自动进入休眠状态来保护自己。
“江今禾,你这话啥意思?”
张秀琴急得直跳脚,手指着江今禾责骂。
宋闻钦即刻挡在江今禾身前,将她护在了身后,那姿态摆明了是在维护。
“没啥意思。”
江今禾耸了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但瞥见才十岁多的孩子这模样,江今禾心里终究不忍,便开口说:
“我看他是误食了不应该吃的什么东西,中了毒,不过看起来问题不大,睡个两天应该就能好,醒来后多喝水,多吃点东西补补营养就行了。”
宋老大夫妇半信半疑,想起昨天确实瞧见儿子挖了个什么草根嚼,还说甜,便问:
“真的假的?”
江今禾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
“信不信由你。”
宋闻钦则对二人下了逐客令:
“还有别的事吗?”
两人非但不感激,反而因为态度问题吵闹起来。
“老三,我可是你得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个态度?还有你的媳妇儿,也赶紧出来向我们好好道歉!”
宋老大摆出长兄的架子,颐指气使地命令宋闻钦。
旁观多时的宋雨雨挺着大肚子忍不住插嘴:
“大哥,这话太过分了,三嫂分明是在给虎子看病,可你们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能这么说?”
“这是她做婶婶该做的,有什么好谢的?”
宋雨雨被张秀琴理所当然的态度激怒了,平时温柔的性格这时也罕见地爆发了。
江今禾连忙把她拉回屋内。
“好了雨雨,你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别和这些人置气,不值得。”
宋闻钦打发走二人后,趁宋雨雨不在,问正准备要做饭的江今禾:
“你什么时候懂医术的?”
江今禾没直接回答,反问道:
“先不提这个,相公,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不是你以前认识的江今禾,你会如何想?”
江今禾目光探寻地望着宋闻钦,只见他先是一愣,随即避开视线,半天也没给出答案。
江今禾见状不便追问,转而换个话题:
“相公,今晚想吃芋头或者吃山药?”
这段时间板栗再也没能捡到,真叫人遗憾。要是周围实在找不着别的吃食,咱们恐怕得往外探索探索,回到上次捡板栗那地儿,看能不能再有收获。”江今禾喋喋不休地说着,生怕空气里弥漫起一丝尴尬。
宋闻钦偶尔搭上几句话,帮着江今禾缓解那些无言的时刻。好在不久,宋雨雨回来了,彻底活跃了气氛,两人心中的石头这才落地。
次日,宋闻钦计划外出寻觅食物,吩咐江今禾留在家,让她那扭伤的脚踝能多歇息一阵。
毕竟这几天多走动,她的脚踝依旧有些隐疼。
宋闻钦坚决不允许她外出半步。
临行前,江今禾细心包裹了烤好的芋头给他带上,作为中午的口粮。
正当她低头忙碌,宋闻钦凝视着她的发顶,忽然冒出一句:“你这样便很好。”
言罢,他转身离去,留下江今禾一人愣在当地,满头雾水。
什么意思?转念一想,她忆起了昨日自己的疑问,这才恍然大悟,自嘲地想:这反射弧可真够长的。
不过,她对这答案很是满意。
突然间,头痛如潮水般袭来,江今禾感到一阵眩晕,急忙抓住门框稳住身子,缓缓坐下。
回忆起原主的遭遇,初来乍到时被围攻的情景在脑中闪现。原主怕是遭了大嫂他们的毒手。
若非自己穿越而来,这躯体或许早已成为饿狼之人的盘中餐。
想到这儿,江今禾不禁一阵寒意,尤其在宋闻钦不在身边时,总觉有人窥视,仿佛随时会被吞噬。
她用力摇头,试图驱散这可怕的想法。
“嫂子,您怎么了?是头疼?”宋雨雨的声音渐渐靠近,江今禾抬眸,见她艰难地蹲下查看。
望着宋雨雨满是担忧的眼神,江今禾有些发怔。
宋雨雨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粗糙的手触碰脸颊,江今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