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盈心急火燎地赶回王府,王府内所有的管事婆子早已恭候多时,等待她回来主持大局。
梁中盈强压心中的焦躁,耐着性子逐一处理完各项事务,然后才匆匆赶往自己的文皖园。丫鬟轻轻推开房门,众人一眼望去,顿时惊愕得瞠目结舌。
屋内宛若无人居住一般,空空如也,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不见踪影。原本镶嵌在墙壁上的珍贵夜明珠,也不知何时被人挖走了。
“护卫!今日何人当值?”梁中盈怒不可遏,高声呵斥道。
今日当值的正是崔林,听到王妃的怒斥,他慌忙飞奔而来,惶恐不安地问道:“王妃息怒,敢问发生何事?”
梁中盈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她瞪大双眼,怒声质问道:“你还问我怎么回事?你们这些护卫究竟是如何执勤的?府中失窃如此重大之事,为何无人向我禀报?”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崔林惊讶地喊道:“丢东西?今天除了梁丞相家里的丫鬟,根本没有其他人进过府啊!”
梁中盈愤怒地回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自己偷的不成?”
崔林低下头,行了个礼说道:“卑职绝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只是目前看来,确实没有其他嫌疑人了。”他特意强调了“卑职”这个称呼,暗示着自己有着一定的职位,即使是王妃也无法轻易惩罚他。而且,他明确表示自己只听从王爷一个人的命令。
梁中盈当然听出了崔林话语中的深意,但她还是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冷静地说:“你立刻去把王爷请来,府里竟然丢了这么多东西,绝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就在这时,梁嬷嬷神色惊慌地走了进来,声音颤抖地报告:“王妃,不好了,小库房也遭窃了!”
梁中盈一听,立刻站起身来,急匆匆地朝着小库房赶去。当她走进库房时,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不已——库房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留下。此刻,她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母亲当年的心情,气得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崔林看着空荡荡的库房,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些物品究竟是如何被运出去的呢?难道它们被藏匿在王府的某个角落吗?不行,必须尽快将此事禀报给王爷才行!
想到这里,崔林毫不犹豫地加快脚步,朝着外院飞奔而去。
王府前院,镇西王正端坐在书房中专注地处理着各种军务。自崔柏崖归来之后,他无需再前往军营,因此工作变得相对轻松许多。当崔林匆匆赶来时,镇西王不禁有些惊讶。
\"有何事禀报?\"镇西王抬起头,目光凝视着崔林问道。
崔林连忙躬身行礼,然后语气焦急地回答道:\"王爷,大事不好了,文皖园失窃了!\"
镇西王听闻此消息,起初并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问道:\"丢了什么东西?\"
崔林恭敬地回应道:\"王爷,文皖园中的所有物品都不见了踪影。\"
镇西王听后顿时大吃一惊,所有物品都失窃了?那需要进入多少人才能够做到啊!这到底是谁干的呢?早上丞相府刚刚遭遇失窃事件,如今文皖园也遭此厄运。要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恐怕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他霍然站起身来,沉声道:\"走,一同前去查看一番。\" 话语之中,似乎还隐隐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之意。如果仔细倾听,便能察觉到其中微妙的情绪变化。
镇西王看到文皖园的情形也是一愣,不过大江大浪他看的多了,这个根本不算什么,看着梁中盈毫无形象的崔样子,只是淡淡的吩咐崔林:“好好调查一下。”崔林领命出去了。
梁中盈眼泪汪汪地哭诉道:“王爷您还要追查什么呀!您的宝贝儿子前天刚回来,今天咱们府上就遭贼了,这不是明摆着他对我心存不满嘛!”
镇西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斥道:“你休要胡搅蛮缠!崖儿昨晚和今日一直忙着处理沈府刺客的事情,哪有闲工夫去偷你的东西!再者说,他母亲的嫁妆可比你多得多!”
梁中盈闻言愈发气恼:“是,王爷您自然是瞧不上我那点微不足道的嫁妆,但为何整座府邸偏偏就只有文皖园失窃了呢?”
镇西王亦是怒不可遏:“没错,王府确实就文皖园失窃了,但你可知道,整个京城也就丞相府遭窃了!说吧,你们究竟是招惹了何方神圣,又或者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梁中盈听后,眼神闪烁不定,心中略感慌乱,但嘴上仍强自镇定地说道:“丞府相并无重兵驻守,而我们王府则不同。”
镇西王一脸凝重地说道:“这只能说明你们得罪的人比想象中的更为厉害。”
此时,崔林突然走了进来,他的到来打断了王爷夫妇之间激烈的争吵。只见崔林恭敬地禀报:“王爷,经过卑职一番彻查,今日王府内仅有一名来自丞相府的丫鬟前来造访。而王妃离开王府后的一刻钟,那名丫鬟方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