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达没想到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儿竟然气势这么强,不由得感慨底蕴深厚的家族真是会培养孩子,若这一切都...
想到这儿的何达突然直觉浑身一紧,他连忙抬头,就见到门口靠着门站着的大舅哥,正盯着他,锐利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剑,挑开他隐藏在肉皮底下,那肮脏的心。
“大哥。”
席宛也见到席远,连忙开心走过去,何达紧随其后,即便头皮发麻,也还是得强撑着打招呼。
席远敷衍的应了一声,面对席宛,却是表情柔和。
“怎么这么晚才到?”
“路上有点儿堵车。”席宛说着瞪了眼何达,具体原因只有他们知道,只是因为过年,她懒得挑开,影响大家心情。
“进屋吧,妈他们都等着呢。”
“好嘞好嘞,酒酒宝贝,进去呀。”
“不了,我要去找大哥他们玩儿。”
席宛点点头,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进去,压根没搭理何达,何达冲几人笑了笑,跟着跑了进去。
“这可不是个好人呐。”
身为老鬼,还是个男鬼,他可太懂男人了,虽然不能戴有色眼镜,以脸看人,可他实在不能忽略啊,这究竟是怎样一张刻薄的嘴脸,让他想忽略都难。
林酒也非常赞同的点点头,确实不行,不止不行,是非常不行。
“是看出什么了吗?”
席远知道林酒和迟暮晚的能力,他俩都说不行,那肯定是有什么很大的问题。
“我在想大姨,究竟是什么让大姨眼瞎成这样。”
听到这儿席远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可惜这里没有烟,要不然他能表演一个道不尽的沧桑。
“不可否认,你们大姨是个恋爱脑。”
随着席宛上了大学,年龄渐长,家里都在思考她会带回来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亦或是什么样的男生能受得了她那凶巴巴的气势,直到放假,她带回来一个他们第一眼就觉得不是好人的男人,这个人就是何达。
“你是不知道,你大姨在我们面前有多吹捧他,什么他虽然没钱,但人很温柔,什么他虽然不太好看,但特别会照顾人,什么他看着花心,实则非常专一,除了自己任何一个异性都不看...”
林酒与迟暮晚对视一眼,齐齐竖起大拇指。
牛!
“想想我就来气,知道我们给你大姨选的结婚对象是谁吗?”
席远指了指隔壁,“你付爷爷家的孩子。”
林酒瞳孔地震,我的天老爷啊,他可是见过付家人的,一个个器宇轩昂,究竟是哪里比不过一个脸上写着道貌岸然四个大字的男人的?
“不理解吧?”
林酒和迟暮晚齐齐点头,不理解,并大为震撼。
“所以呢,大姨不会原谅他了吧?那我当时提的那些话算什么?算我话密?”林酒搓搓下巴,不,他不想承认他有个恋爱脑亲戚。
“也不一定,万一有别的原因呢。”迟暮晚刚刚是站在何达这一侧,倒是看到席宛瞪何达了,没准...艹,也不好说啊。
两人同款姿势,对话自成结界,这倒是显得席远格格不入,只能铆足劲儿,试图融入。
“什么事啊?”
“大舅舅,小孩儿的事,大人少掺和。”
“???”诶呦我...
他这跺一跺脚,整个京市抖三抖的最厉害的席家当家人,竟然被开除出讨论会了?难道是他威严消失了?不行,他很有必要重振舅纲,席远直接撸袖子。
“外面很热吗?”
突然话题让席远一愣,动作一顿,“什么?”
“不然就是大舅舅您血热,这样对身体不好,你是个冷酷无情的霸总,热血不符合您,胃病符合您...”
“对女人敏感也符合您。”
“失眠也不错。”
一人一鬼渐渐走远,直到席远反应过来时,人早就不见了。
“好好好,两个小王八蛋,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碎碎念间,席远又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他的王霸之气没了?
正巧俩十多岁的少年从外面跑进来,在见到席远时紧急刹车,并贴着墙根儿鬼鬼祟祟往里走,可惜还是难逃‘一死’,席远招招手,俩人觉得生活瞬间失去了颜色。
“大,大伯好。”
“嗯,大伯问你俩,你俩怕大伯吗?”
俩少年不敢抬头,也因此没有对口供的机会,只能凭心灵感应回答,于是,一个摇头,一个点头。
“嗯,那你俩说说,你为什么怕大伯,你又为什么不怕大伯,小五先来,你为什么不怕?”
大一点儿的少年惊呆了,被背刺的愤怒打破恐惧,抬头